“好想要吸收人死後足夠的怨氣,再加上一些香火。”
“哦,那這個沒有。”
顧嬌嬌無奈了,香火什麼的還好說,怨氣她也不知道該去哪裡尋找,總不能為了吸點怨氣就去濫殺無辜吧。
讓阿紙繼續去盯著楊捕頭,顧嬌嬌出去找付淩運,最後卻在大書房才找到人。
他正提筆寫著什麼,一看到顧嬌嬌,立即將紙收了起來。
“相公,你不會是在寫我的罪狀吧?”
顧嬌嬌似笑非笑,至於這罪狀是給誰看的,一目了然。
“辦你的事去,管我做甚。”
付淩運皺著眉頭,她很閒嗎,一天到晚一直纏著自己。
“相公對我來說才是頭等大事。”
顧嬌嬌隨口說著甜言蜜語,走上前,打算趁付淩運不備將他放在身後等墨水晾乾的紙搶過來。
付淩雲一眼就看穿了顧嬌嬌的小把戲,在她靠近自己時,攥住她的雙腕將人帶離。
“你這擺明了就是做賊心虛!”
顧嬌嬌不甘心的將頭向後扭著,似乎是想憑著目光將它燒了。
誰知道他會在信裡寫什麼汙蔑人清白的話。
“若是你沒做虧心事,何必擔心彆人說什麼。”
付淩運聲音裡帶著諷刺,好好一個媳婦,睜開眼卻發現也是彆人家的,誰不惱?
“我是問心無愧,可也耐不住你紅口白牙的潑臟水啊。”
顧嬌嬌理不直氣也壯,其實付淩運態度若是再強硬一點,她就消停了。
可誰叫他優柔寡斷決心分手還拖拖拉拉斷不乾淨,那就不要怪她得寸進尺。
“伶牙俐齒。”
付淩運吐出一個四字評價,顧嬌嬌隻當他是誇自己,待回過神,就發現大書房已經離他們很遠了。
池塘裡的荷花開得正好,付淩運在岸邊停下,沒見他動作,湖麵上忽然出現了一條小船。
上麵還有漿。
顧嬌嬌未來得及開口拒絕,直接被抱了上去。
“你不會打算要淹死我吧?”
顧嬌嬌坐在船尾,心裡說不出的緊張。
莫名其妙跑到船上,總不會是付淩運突然想吃蓮子了,讓她現場采摘。
付淩運背對著顧嬌嬌站在船頭,白衣與長至腰臀的墨發隨風而動,有著即將要羽化成仙的飄逸感。
就在顧嬌嬌懷疑他是不是變啞巴了的時候,就聽他淡淡開口,語氣平靜,沒有任何情緒摻雜在裡麵。
“你離開付府吧。”
“要走的話咱們一起走,你在哪我就在哪。”
顧嬌嬌瞬間忘了方才的擔憂,絲毫沒有猶豫的說出答案。
都走到這一步了,她怎麼可能願意前功儘棄。
付淩運手指無意識攥了下,很快就又放鬆。
顧嬌嬌坐在他身後,眼睛看得分明,腦子裡冒出小小的惋惜。
如果此時不是在船上,她就可以過去抱住他的腰說一通花言巧語了,他的惡念值說不定還能往下再降一降。
顧嬌嬌做好了會被付淩運冷嘲熱諷的心理準備,甚至已經想好稍後該怎麼回擊,卻聽他的語氣依舊淡然。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就算你把他搬出來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