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之妖!
回顧過去,我簡直是一個喪心病狂的存在。
誘導妖魔□□,生下怪胎,再拆開他們的器官,製成精美的傀儡擺滿深淵大殿;生食人類的魂魄,操縱至親至愛互相殘殺,掀起一次一次的“魔禍”;轉世躲避天譴的時候,把愛我的人逼到沒有退路,不顧一切剜心而死……
魔界十一重天最負盛名的殺戮女王是我——影姬時玖。
唔,我並沒有炫耀什麼,邪惡是我族的天性,我隻是做好分內的事而已。沒有我這種超級大反派,哪來那麼多催人淚下的言情故事?
魔君白夜幸災樂禍地問我“他把心剖給了你,你拿什麼償還?”
哎呀,能不能彆提這件事。
我已經跑了一百次豐都鬼城了,可冥界那群死鬼不肯給我看生死薄。我就是想償還,也找不著人啊。
“最後說一遍,我隻要簫子沉的下落。”
第一百零一次交涉無果,我終於火了,把白無常騎在身下,狠狠地彈他的腦門。
白無常號喪般地哭著“痛死了痛死了!生死薄在新來的判官身上,你追著我和閻王打有什麼用?有本事去打他啊!”
“……”
大殿中一片寂靜,黑無常比了個口型不是讓你彆和她說嗎?
閻王轉了轉眼珠子,大約又在找“生死簿上根本沒有簫子沉,你看了也沒用”這樣蹩腳的借口。
我氣得拔劍砍人,眾鬼抱頭鼠竄,逃得乾淨。角落裡忽然響起一個聲音。
“你不是想看生死薄嗎?跟我來就是。”
男人清雅的笑容如春風,化解了我心頭的憤懣。不用說,他就是一直躲著不見我的司徒判官。我盤算著把生死簿搞到手後怎麼弄死他,他卻回眸微笑“生死薄刻在曆任判官的心上,配合符咒,可在鬼族之間互相感應,外人想一窺究竟,隻能由我把心掏出來,看完之後再放回去。隻是,你真的會把心還給我嗎?”
“……”
都說我們妖魔變態,沒想到冥界存放生死薄的方式更變態。
我僵硬地說“簫子沉就是剜心而死,我不會讓同樣的事發生第二遍。我再狠毒,這點良知還是有的。”
“那好,如果生死薄上沒有你要找的人,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
“離開冥府,永不再來。”
觀看生死薄是一個浩大而無聊的工程。
我不肯錯過任何一個機會,隻要他有空,就挖出來填回去,填回去,挖出來,仔仔細細地搜尋。他疼得臉上滲滿了汗,卻從不催促,笑眯眯地看著我反複折騰。
久而久之,我竟然動了惻隱之心。
“我想我該走了,抱歉。”雖然很不甘,但我終於意識到,閻王沒有誑我,簫子沉真的沒有入輪回。
司徒判官說“何必急著下結論?你還可以再查一遍。”
“不用了。”
已經在冥界浪費了太多時間,我得去彆處找簫子沉。可就在我轉身離去時,司徒判官不顧心臟剛複位的疼痛,堵住了豐都的大門。
“你想清楚了嗎?一旦確認他不在生死薄上,你就要永遠離開這裡。”
“放心,司徒判,就算我想回來找你們的麻煩也沒空啊。我會繼續找他,魔界、妖界、仙界,一草一木,一個影子都不放過,一千年一萬年總能找到的……”
我話音剛落,他的眼角就滑下一顆眼淚。
“影姬,你果然是個傻白甜。”
“……”
這要換成彆人,我早就一耳光把他打得娘都不認識了。可看在那顆眼淚的份上,我寬容地說“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但我心裡已經有彆人啦……”
然而,城門緩緩地合上,我沒有收到任何煽情的挽留。
沿著忘川河一直北行,就是魔界。
不知走了多久,我傷感地看著來來往往神色迷茫的孤魂野鬼,聽到有人在我耳邊歎氣。
“傻白甜,我和你回魔界,你彆再辜負我了。”
“!”
見鬼了!是司徒判官!他腰間係著鬼神出門辦事的名牌,上書“司徒簫”三個字。
“你不明白嗎?生死薄是假的。讓你挖了那麼多遍心,隻是想警告我自己,不要忘記上輩子失去心臟的痛苦,不能輕易原諒你……”
“啪!”
我如遭雷劈,醒過神來,毫不猶豫地給了他一巴掌。
“簫子沉,就憑你敢騙我,老娘也要強x你一百遍!”我又哭又笑地撲了上去,他沒有閃躲,我們抱作一團,在眾鬼驚訝的目光中滾下了山坡。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應雜誌邀請寫的一個千字小專欄,還有一個是四師姐x河神冰夷的,有機會會貼上來。
這書已經上市了,當當可買,有心的妹子買下順手給個評論我可感激了,不買也不影影響故事的完整性,書裡隻多了ediq的序和我的解謎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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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俠出版太折騰了,但我還是會為了愛寫下去,延續這本書的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