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已經完全冰冷,沒有一絲委屈或討好神情的鐘卿卿看都不看嚴文軒一眼,轉身朝著村子的方向走去。
“你走什麼?”
拄著拐杖的鐘卿卿往回走的樣子顯得有些滑稽,嚴文軒甚至不用加快腳步就能直接超越到她麵前。
這讓鐘卿卿感到欲哭無淚。
她的受傷的腳踝已經耽誤了太多的事情,讓她承受了太多的委屈!
“為什麼不走?都這麼晚了,還不睡覺嗎?”
“你還沒給我錢呢!”嚴文軒沒有忘記初衷,嘴角掛著嘲諷的笑容。
“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沒有錢,如果有多餘的錢早就給你了。”嚴文軒的糾纏讓鐘卿卿感到頭疼,她咬著牙,試圖加快腳步。
然而,拐杖畢竟是拐杖,她根本甩不掉身邊的這個臭蟑螂。
“我不信。”
沒能從許言那裡拿到相關的證據,甚至還弄傷了自己的手腕,嚴文軒極度不甘心,即使他知道鐘卿卿可能真的沒有多餘的錢,他還是想再努力嘗試一次。
“你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乾什麼?你剛才不是要去王支書那裡告狀嗎?就算你現在往回走,等回到村裡也已經是後半夜了,王支書前幾天經常天不亮就出發去縣裡,你不得早點過去等著?”
好不容易找了個合適的借口打發了嚴文軒,鐘卿卿耳根終於清靜了。
坐回車上,蘇晚晚臉上難免愁容滿麵。
她倒不怕嚴文軒到處跳腳,隻是……許言真的要回村裡嗎?
“雖然嚴文軒不說人話,但村裡的確是在通緝你,王支書特意跟我們說,要是誰見到你,要趕緊過去彙報給他……我覺得應該是縣裡的領導下的命令,要不你先躲一躲?”
吉普車在土路上往前行駛,很快便路過了正一前一後往村裡走的嚴文軒和鐘卿卿二人。
“我知道。”專注開車的許言聲音一貫溫和,“不怕,我有準備。”
“那你也不能總是讓人那麼擔心啊,起碼讓我知道你的準備是什麼吧?”
心裡的石頭放下,蘇晚晚緊繃的神情也略有放鬆,甚至能簡單開開玩笑了。
“縣裡的領導終究是要聽省城的,如果省城那邊的領導發了什麼話,難道他們還能不執行嗎?”
儘管心裡好奇許言到底是怎麼跟省城那邊的領導有所結識的,但回憶起之前在山裡許言那麼誠懇的跟她說的話,蘇晚晚還是吞了吞口水,忍住了繼續往下問的衝動。
畢竟之前在山裡許言已經說過了,等時機合適,會將一切朋友都引薦給她認識,隻是現在不太方便罷了。
“那要是村裡有人對你有意見怎麼辦?”
這些天在村裡東奔西走打聽消息,蘇晚晚對這個現象的感知尤為明顯。
起先,村裡還偶爾有為許家打抱不平,覺得許老漢和許言實在可憐的人。
後來逐漸了解的多了,知道了一輛車的真實價格,又知道了許言給鐘卿卿做飯的天價報酬,紛紛便從最開始的圍觀和同情,變成了如今這股蔓延著強烈嫉妒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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