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最近手頭實在緊張,你以為我願意找你?”
遠遠走到附近的許言和蘇晚晚將這番對話儘收耳中。
兩人不約而同地放輕了腳步。
由於有許言在前頭引路,甚至還貼心的握著她手腕,就算在什麼都看不清的夜裡,蘇晚晚還是走的四平八穩。
“我賺的錢除了買書就不會用來生活嗎?而且上回在鎮上你也看著了,那些錢都被我用來買書了,書還沒買全呢,哪有閒錢給你?”
早就領略到了嚴文軒的惡心之處,鐘卿卿實在沒法子,隻得用同樣賣慘的方式企圖讓自己脫身。
可惜嚴文軒根本不吃她這一套。
“你不是有那麼多能耐嗎?能勾搭許言,不也就能勾搭其他人嗎?我看你最近跟方吉利走的挺近,他們家雖然是村裡本地人,但說不定就是下一個許言呢?萬一家裡有點存錢呢?你跟他多親近親近,說不定他就願意給你付錢了。”
嚴文軒皺著眉頭在心裡算了算,料想鐘卿卿可能是真的沒錢了,瞬間改換了一張嘴臉,替她“出謀劃策”。
“嚴文軒!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萬籟俱寂的夜晚,一陣寒風突然吹過麥田,鐘卿卿忍無可忍地提高了音量。
“是什麼人?難道不是你自己成為的那種人嗎?我理解錯了嗎?”
嚴文軒眯著眼,露出戲謔的表情,“鐘卿卿,這裡隻有我們兩個人,在我麵前你也不必偽裝了。誰不知道你心中的那些算計?以前還以為你多冰清玉潔,現在看來,已經和許多人一起生活過了吧?”
除了鐘卿卿,遠處的蘇晚晚也將這句話聽進了耳朵裡,感到惡心至極。
於是她加快腳步,旁邊的許言明白了蘇晚晚的意思,兩人加快了腳步,出現在了鐘卿卿和嚴文軒麵前。
黑暗中剛剛吹過一陣寒風,兩張人臉便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嚴文軒幾乎當場被嚇得尖叫著向後退了兩步,鐘卿卿也不自覺地將整個身子壓在了一側的拐杖上。
“鬼……鬼嗎?!”
後退兩步的嚴文軒顫抖著指著蘇晚晚和許言兩人,嘴唇瞬間嚇得煞白。
“你自己做賊心虛,看其他人就都是鬼?”蘇晚晚冷冷回應。
嚴文軒這個人的惡心程度,每次都能刷新她認知的下限!
幸好她現在已經遠離了這個人。
“你你你……你們是什麼時候來的?!”
嚴文軒依舊顫抖著,中分的兩縷頭發被風吹得一團糟。
“剛才你沒有看到一道光嗎?”走到嚴文軒麵前,蘇晚晚帶著笑意打量著他。
“所以剛才那個光是你們照的嗎?”
周圍的風逐漸停止,看到走到自己麵前的蘇晚晚似乎和平常沒什麼不同,嚴文軒顫抖的嘴唇逐漸恢複了正常,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外,熟悉的痞子態度又厚顏無恥地擺了出來。
“我就知道你和許言之間的事情不簡單,三更半夜,你竟然和一個失蹤的人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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