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撞倒在地後,吉普車並未停下,繞了個大圈後,居然直奔蘇晚晚和尖嘴猴腮的青年而來。
“你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跑?”
不知怎麼的,蘇晚晚心裡產生了一種強烈的直覺——這位車主絕不會傷害她!
當蘇晚晚說出這句話時,尖嘴猴腮的青年仿佛得到了某種啟發,立刻也朝不遠處的麥田跑去。
片刻之後,他也以同樣的結局倒在了麥田中,腰部以下徹底失去了知覺。
吉普車隨後緩緩停下。
蘇晚晚幾乎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聽著車門打開又關閉的聲音,她的呼吸突然變得平緩,她緊緊地盯著吉普車後走出來的身影。
“這麼晚一個人跑出來乾嘛?”
熟悉的聲音響起時,蘇晚晚情不自禁地邁開雙腿,跑向許言,撲倒在他懷裡,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這家夥居然還知道回來!
沒想到蘇晚晚竟然如此激動,輕拍她後背的許言借著夜色微微仰頭。
害怕蘇晚晚看到他也在哭泣,取笑他軟弱。
“這段時間你究竟經曆了什麼?你在哪裡?我正打算去縣裡找你,順便看看你父親的情況,你知道我有多麼擔心你……”
她幾乎是用儘全力痛哭一場,蘇晚晚整個人靠在許言身上,全身沒有力氣,語無倫次,將淚水全部抹在許言身上。
“都怪我,都怪我,這段時間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幾乎一直在縣裡,想給你報個平安,讓你不要擔心,但一直沒抽出時間。”
緊緊將蘇晚晚護在懷裡,淡月之下,許言略顯疲態的臉上縈繞著一絲難得的溫柔。
“那你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好好吃飯?你知道你父親怎麼樣……知不知道村裡人都怎麼說你的……”
仿佛世界上隻剩下他們兩個人,蘇晚晚有太多話想和許言說,甚至在去鎮上的路上,她已經準備好了幾套腹稿,想讓自己表現得不那麼主動。
但當她真正見到人,一切都無法控製。
“挺好的,按時吃飯,知道我父親的事情,也去見過他了。唯一感到愧疚的就是……讓你擔心了。”
問過最關心的幾個問題後,蘇晚晚的心態也恢複了七八分,吸了吸鼻子,將視線移向許言身後的吉普車。
“你知道嗎,村裡人以前還說你死了。”
“我知道,村裡對我的風評應該很差,畢竟我的案子現在算是典型,如果不想辦法斡旋的話,基本就是多年的監禁,甚至是死路一條。”
聽著許言用如此輕鬆的語氣說出如此沉重的事實,蘇晚晚整個心都跟著起伏不定。
“這輛車不是你上次從山裡開出來的那一台。”
上次許言從山裡開出的那輛車明顯是轎車,應該是桑塔納牌的,而這次從縣裡開回來的車竟然是一輛吉普。
“那輛車現在已經是風暴中心了,當然不能再開了,所以我通過省城裡的朋友搞了一輛這個。”借著夜色低頭,許言輕輕打量仍然靠在自己懷裡的蘇晚晚的神情,斟酌著用詞:“你喜歡這輛嗎?”
“喜歡,但如果讓你遇到危險的話,那我就不喜歡了。”
蘇晚晚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卻在脫口而出後意識到自己的“問題”,臉上瞬間染上了紅暈,迅速地轉移了話題:
“那……那兩個人……現在怎麼樣了?不會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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