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去,誰怕誰?”
江盼花摔破碗盆,隨手把青桂推倒在地:“我就不信你們不怕自己的惡行被全村人知道!”
“我們蘇家在村裡行得正,坐得直,有什麼惡行?”
蘇地已經被江盼花氣得渾身顫抖,扶起地上的青桂,黝黑樸實的臉上寫滿了憤怒。
麵對這樣的蘇地,江盼花也不由得感到一絲恐懼,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大喊——
“你真以為自己了解你的嫂子?你母親!你真以為自己和這個家有多親近?他們有什麼事都先告訴你?”
蘇晚晚已經聽不下去了,揉著脹痛的太陽穴,緩緩拉開房門。
大廳裡,吃完飯的眾人幾乎都坐在凳子上,就連父親蘇陽也坐在其間,一改往日在家裡看公文的習慣,隻是手指夾著煙,一言不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覺得家人天天說你是因為其他人嫉妒你,不是因為你本身有問題嗎?”
一向謹小慎微的薑淑珍突然察覺到危機,小聲地補充了一句。
雖然她的話沒什麼分量,聽起來也無力,但卻像是找到了江盼花攻擊的精準目標。
讓她尖銳的目光瞬間指向角落裡的薑淑珍。
“哎喲,大嫂,你不說話的話我差點都忘了提了,你丟的那四塊錢真的是你自己平常攢的嗎?還是你背著蘇家的其他人偷偷做手工賺的呀?”
大嫂薑淑珍本因為害怕江盼花會將她和趙英兩人偷偷做手工的事情提出來,所以才說了那番話,企圖製止江盼花胡亂咬人,卻沒想到反而被江盼花緊抓不放。
“你有什麼話就快說,彆在這兒藏著掖著,我們蘇家一向光明磊落,絕不可能有你說的那種事發生!”
愧疚地看了大嫂薑淑珍一眼,蘇地再次壓低了聲音。
就算他真的要跟江盼花離婚,這終究是他和江盼花的家庭問題,讓整個家族的其他人都受到牽連,讓他感到十分過意不去。
“真的嗎?”
江盼花的目光突然一閃,尖銳的目光掠過蘇晚晚,直接射向了趙英。
儘管在這個家裡有絕對的話語權,但私活的事畢竟是確鑿的,江盼花既然上次偷了薑淑珍的錢,就說明她當時應該在門外看到了她和薑淑珍做手工的場景。
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的趙英一時間也不敢隨意做決定。
如果江盼花真的狗急跳牆,跑出去滿村宣揚他們村長家私下裡做的這種事,那麼他們的家庭可以說是馬上在村裡顏麵掃地。
不僅如此,村裡對於私下接活做手工私下裡買賣的事情查得很嚴格,大家都過著勒緊褲腰帶的生活,突然爆出村長家乾這種事情,到時候父親蘇陽能否繼續擔任村長都是個問題。
“是真的!你有什麼話快說,說完趁著天還不太晚,我們趕緊去鎮上!天一亮,民政局一開門,我們就把離婚手續辦了,你自己一個人帶著所有的東西回娘家,今後不要再和我有任何牽扯,我們蘇家也受不了你這個氣!”
蘇地似乎已經下定決心。
屋裡的氣氛一片死寂,仿佛所有人都在等著江盼花繼續說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