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蘇晚晚所知,一般村裡的村民有了生活問題,或者是有什麼重大獎勵,才會被帶到村支書辦公室。
她這個廣播站剛開業幾天,既然王支書讚揚過她,應該不是批評,也不太可能是嘉獎,畢竟才開業幾天......
“關於許家的事情,等你們都來了我再說。”
一聽是關於許家的事情,蘇晚晚本來已經平複的心情沒有再次提起。
隱約感到一片烏雲籠罩在她的頭頂。
村支書的辦公室隻是一個不大的房間,桌子旁邊擺著幾把有些淩亂的椅子。蘇晚晚到達時,村裡還有其他幾個青年已經到場,嚴文軒也在其中。
一看到跟著村支書走進來的蘇晚晚,嚴文軒的屁股顫抖了一下,想站起來說話,但又考慮到這麼多人在場,最後隻能沮喪地坐回椅子上。
他仍然無法相信自己的女神對他沒有感情。
隨著蘇晚晚和王支書坐下來,外麵又傳來一陣腳步聲。
鐘卿卿受了傷,從某個地方臨時找到一副拐杖,被兩個年輕人攙扶著走進了房間。
當她看到屋子裡的蘇晚晚時,眼神明顯有些閃避。
一看到受了這麼重傷的鐘卿卿,嚴文軒再次迅速站了起來,熱心地想要上前扶人。
但跑到旁邊,鐘卿卿兩側都有人扶著,嚴文軒雖然有手,但無處安放。
“好了,大家都坐下。”村支書拿起搪瓷缸子,喝了一口裡麵的老茶葉梗。
“今天讓大家過來,是因為許家老三的事情。”王支書歎了口氣,“這件事如果隻是在我們村裡發生,大家都是同村的,過去了就過去了,但畢竟車是開到了縣城裡,途中還經過了一個鎮。鎮上的領導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要求儘快調查清楚。”
蘇晚晚一早就知道王支書的問話安排,所以進來時也沒有太多驚訝。
幾乎所有在座的都是村裡的男青年,隻有她和鐘卿卿是女青年。這些人平時在村裡都和許言談得來,即使是嚴文軒,在許言把車開出來之前,也和許言關係不錯,談得來。
“他家突然有車那件事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而且那天我都沒去衛生所,這輩子都沒見過車長什麼樣子。”
一個青年首先開口,一臉無辜。
王支書微微頷首,視線又轉向了其他人,老花鏡時而從鼻梁上滑落。
其他幾名年輕人也先後發言。
實際上,在場的每個人都不清楚那輛車的確切來源,自然也說不出什麼所以然。
恐怕隻有蘇晚晚最了解,她至少知道那輛車是許言自己的,而不是縣裡某個領導的。
“哼,既然他能開輛車出來,不管是誰的,一定是背後有一位大人物,王支書不如直接讓他背後的大人物去擺平鎮上的領導,也省得我們這些普通百姓連飯都吃不了,還要被叫過來訓話。”
嚴文軒因為自己成為了下鄉知青而憤世嫉俗,畢竟他以前的生活水平要比現在高得多。
許言的這件事雖然與他無關,但畢竟是輛車,即使普通人看到也會眼紅,更何況白天在衛生所附近,他還看到許言扶著他的女神!
無論是私怨還是其他什麼原因,他都不會給許言說半句好話。
“嚴文軒,注意你的言辭!”王支書咳嗽了一聲。
被訓斥了一句的嚴文軒立刻乖乖地閉上了嘴,其他人也紛紛表示對此事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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