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播站的屋子裡怎麼會有一個竹筐,而且看起來這麼眼熟?
蘇晚晚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昨天她和許言一起上山時的那個竹筐,她心中有些驚訝,立刻走了過去。
竹筐的背帶上有一段紅色的竹條,很容易辨認。
這就是昨天她和許言上山時背的那個筐!
難道是許言剛才過來的時候順便帶來的?
蘇晚晚手裡拿著竹筐,轉了一圈,卻沒發現什麼特彆之處。正準備放下時,她忽然注意到一段竹條上似乎夾著一張紙條。她抽出紙條一看,果然是一張寫有字的紙——
【下午六點,我上山裡。】
這短短的八個字,透露了許言的計劃。
原來,他剛才不僅僅是來錄音的,還是為了給她傳遞這個信息,順便把要帶的竹筐寄存在廣播站。
蘇晚晚不自覺地將紙條揉成了一團,然後情不自禁地望向廣播站門口的空地。
他們以後是不是可以這樣約定見麵?
為什麼……她心裡居然有點期待?
蘇晚晚搖了搖頭,笑著責怪自己多想,然後將手中的紙條重新攤開,小心翼翼地疊好,放進了外衣口袋。
她重新坐回桌前,整理思緒,開始寫明天的播講稿。
由於昨天寫的稿件質量不錯,剛才來的那些男青年已經給了反饋,蘇晚晚決定繼續以小故事的形式宣傳這些口號和內容。
除了中午趙英送來的一頓飯外,整個下午,蘇晚晚都在桌前奮筆疾書。
和昨天下午一樣,接近黃昏的時候,她總算把明後天的播講稿都寫完了。
她滿意地檢查好稿件,將所有紙張整齊地放進小布包裡,又小心翼翼地收好趙英剛送來的飯盒,清理好整個廣播站,蘇晚晚終於在凳子上坐定。
她的目光時不時地瞥向牆上樸素的小鐘表。
還有兩三分鐘就到六點了。
不知怎的,她心裡湧起一陣陣說不清楚的奇怪感覺,讓她有點坐不住,不由自主地蜷著手指。
“你終於來了!”
許言一踏進廣播站,蘇晚晚就“蹭”地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仿佛已經急切地等了很久。
一時間,兩人都站在原地沒動,隻有牆上的鐘表顯示已經到了六點十分。
還是蘇晚晚率先輕咳了兩聲,緩解了尷尬,伸手一指放在角落的竹筐——
“我看到你留的紙條了。”
“我本來想直接告訴你的,但是來廣播站的人太多了,不太方便。”許言望著蘇晚晚水靈靈的大眼睛,以及已經悄悄換好的一雙準備進山穿的小靴子,欲言又止。
“沒事,我能知道就好,你以後也可以這樣找我。”
蘇晚晚察覺到許言似乎有事情瞞著她,於是她將廣播站的小木門鎖好,四處張望確認周圍沒有其他人後,便和許言迅速向山上走去。在行走的過程中,她問道:“看你的表情,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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