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牌寵妃囂張嫡女!
燃一說不知自己的祖籍,而雲生問他為何來白家,他隻淡淡回道“我無處可去。”
雲生看向遠處,那林密的樹立,皚皚的積雪,圍笑飲酒的眾人。
她端起酒碗,大飲一口。
曾幾何時,她也有過這樣,天下之大,卻無處容身的感覺。
那時是冷炎。
那個親手結束自己生命的男人,陪著她渡過了那段迷茫無助的日子。
雲生平日便不是話多之人,如此與寡言的燃一獨坐,二人隻見沉默多過言語。
半晌,燃一忽然開了口。
他說“我是殺手。”
雲生端著碗的手,略頓了頓。
她不是因為怕,而是她找到了為何覺得燃一與自己相似的那一點。
她們的身上,都存在著一種殺手特有的冷絕與凜然。
還有那從骨子裡透出的孤寂。
那種即便身處萬人之中,卻依舊隻覺孤獨一人的孤寂之感。
燃一本以為說出了自己的身份,雲生即便不趕走自己,也會有些許驚訝之舉。
但出乎意料的,他隻見雲生神色淡然,目光看向遠處,卻不知定在何方。
他有些懷疑,她到底有沒有聽到自己說的話。
卻見雲生輕然一笑,並沒有過多的反映,而是問他“你的同伴呢?”
因為雲生前世也是殺手,她明白,即便每個殺手看似獨行無阻,我行我素。
但暗地裡她們都會有組織互相聯係。
所以雲生會這樣問。
而燃一聽雲生問他,並不是問自己是不是來殺她。
是不是有什麼目的。
而是問自己,同伴去了哪。
此時,一直未動麵前酒碗的燃一,忽然端起酒碗“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
而後神色落寞的放下了手中的碗,幽幽回道“死了。”
這樣的事情,雲生在前世也經曆過很多。
每一個殺手,每一次執行任務,都好比踩在鋼絲繩上,稍有不慎,跌落之後,便是萬劫不複的地獄。
而即便再訓練有素的人,也終會有失算的時候。
從最開始失去同伴的悲痛,到後來的淡然。
這其中的滋味,沒有體會過的人,永遠不會明白。
雲生端起酒碗,將碗中的酒橫灑在身前“敬他們。”
敬你失去的同伴,也敬我失去的同伴,與曾經的自己。
雲生的所有舉動,都完全出乎燃一的意料之外。
他清冷的麵容之上,難得的露出幾絲驚訝的神色。
但也隻是一瞬,一瞬之後,還是那個冷寂清瘦的男孩子。
其實燃一的年齡應當同雲生現下這身子的年齡相近,但雲生總習慣用一種兩世為人的目光看待一切。
若雲生兩世的年齡加起來,也應是三十幾歲的人了。
而十幾二十的燃一,自然在她眼中便成了孩子。
雲生未再言語。
但二人對坐沉默半晌,燃一卻忽然淡淡說道“我來這裡,對你對白家都沒有惡意,你若不喜,趕我離開就是。”
雲生聽了燃一這話,卻是一聲輕笑“怎麼?同樣的話你還要我再說一遍,我說過若留在我這裡,非大奸大惡之人,我不會介意任何一個人曾經的身份。”
每個人都有過去,但重要的,卻是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