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牌寵妃囂張嫡女!
雲生聽白夫人說,下個月是自己十五歲的生日,及笄之年。
不禁一笑,在這裡十五歲就是成年人了吧。
這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十五年過去了。
雲生按著白夫人的意思,選了幾款花式的錦緞。
而白夫人撫摸著那些錦緞,卻不知是歎是喜,看著雲生說“我兒十五歲了,到了成家的年歲了。”
成家?
雲生可不想這麼早就被按著古代習俗,找個不相識不相愛的人草草了卻單身一族的身份。
是以雲生握著白夫人的手,輕言道“娘,女兒還不想嫁人,還想在家多陪陪爹和娘。”
白夫人將雲生的手回握住,滿眼愛意的看著雲生笑著道“竟說傻話,哪裡有女兒家不想嫁人的。不過我兒放心,我跟你爹定然會為你選一戶好人家。再不行,招一戶上門女婿也好。總之不會讓我的寶貝女兒受那半點的委屈。”
雲生無奈一歎,卻也並未再說此事,想著時日還長著,總不會突然有一天就冒出個新郎官來。
但想起新郎官,雲生到忽然想起了雲雙拜托自己,關於安如之的事情。
也正巧前些日子白夫人怕雲生方回長安累著,便說過幾日再請安先生回來。
現下日子也差不多了,便對白夫人說“娘,今日便派人去將安先生請回來吧。”
雲生實則最想知道的,為何安如之如生若離的相貌極為相似。
但白夫人聽到雲生主動要求請白先生回來,隻當雲生好學不已,當下便高興的應了“我兒好學自然是好事,那娘今日便讓人去告訴白先生,讓他明日便來。”
雲生也不予多做解釋,隻淺笑頷首。
而翌日一早。
安如之果然如約而來。
依舊是輕然如水,淡然無波的模樣。
一身天青色長衫,長發玉冠,背上卻背了一把琴。
若非安如之與生若離二人麵容之上,完全不同的神色,和生若離那滿頭的銀發。
雲生當真要以為安如之與生若離是同一個人。
安如之近前輕然一笑“雲生小姐。”
雲生起身相迎“安先生許久不見,依舊風華如初。”
安如之還是安如之,不會因為雲生的任何笑鬨之言而著惱。
隻見安如之淡然一笑,從背上將琴取下。
雲生見了問“安先生今日是要教習雲生琴藝。”
安如之清淺頷首道“正是。”
依舊是雲生院中的湖心小亭。
隻是這次少了酒,而多了琴。
安如之將琴擺好,素淨的手指“咚”的一聲,挑起一根琴弦又落下。
好似冰珠入水,咚的一聲,激起漣漪後,卻又在水中消散而去,恢複平靜。
“錚”一聲。
回音嫋嫋繚繞耳際。
繼而琴音接連而至,叮咚如珠落玉盤,回音婉轉,此起彼伏。繁音漸增,如名泉飛濺,接連又如百卉爭奇鬥豔。
又如春風過野,春筍生於竹林。再連高音驟起,如拍案驚濤。
但當聽琴之人,被這琴音帶如琴音中的春日玩物複蘇,雨後清翠竹林,繼而高亢激越之時。
琴音卻漸漸縹緲如風中絲絮,細細繚繞,纏纏綿綿。
若有若無,終歸萬籟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