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牌寵妃囂張嫡女!
雲生雖然認為多結交些權貴之人,於生意上今後更為有意。
但雲生卻也不會如常人一般,主動上前巴結。
她本轉身欲上樓,但還未走便聽身後那學子道“白大小姐輕慢。”
雲生停下了腳步,回過身來瞧著他“這位公子,可還有事?”
那學子見雲生看著他,似乎有些緊張“在下……在下……”
“雲兒!”
雲生循聲而望,見正是四皇子無憂入了門。
今日時辰尚早,無憂平日裡此時應還在宮中。
但見他這個時辰,穿著一身常服出現,雲生略有驚訝“今日怎這麼早?”
四皇子無憂拉到近前,見雲生身前幾名男子。便沒了往日與雲生獨處時的親善明朗的神色。
略顯冷肅的神色,頗有威懾力的幽深眸子,淡淡掃了一眼那幾名學子。
而那三名國學子見到四皇子無憂,驚訝之餘皆抱拳作揖“見過四殿下。”
見那三人識得自己,無憂又看了看幾人,卻似乎並沒有什麼印象。
雲生在旁好做提醒,介紹道“這三位公子,乃國子監的國學子。”
無憂劍眉微挑,經過雲生提醒,想起了這幾人。
卻聽無憂與那青衣學子淡淡道“前次見孫大人患了咳疾,不知現下可痊愈了?”
那青衣學子原本見四皇子這般威懾冷肅的神情,緊張的低首不語。
可卻未曾想到,四皇子無憂會問起他父親的咳疾。
青衣學子當即有些受寵若驚“承蒙殿下掛念,家父咳疾已經大好,但殿下怎會認得在下?”
四皇子無憂淡淡頷首“前次國宴之上與孫大人言談甚歡,孫大人飽學之士,另本王也受益匪淺,而今年春,國子監學子入學之時,本王亦曾前去。”
雲生在旁瞧著,輕然一笑“如此豔陽正好,不若殿下與諸位上二樓雅室小敘可好?”
四皇子無憂看著雲生淡淡頷首,唇角益處一絲笑意。
雲生招呼蘭煙“天字一號房,好生款待。”
蘭煙低身一應“是。”
雲生看著無憂與三位學子去了雅室,她方才命人拿了賬簿,也去了二樓的廂房中。
日光和暖,窗外庭院中的綠植,幽翠迎人。
雲生靠在美人靠上,一頁頁的翻看著前日的賬目。
也不知從何時開始,也許連雲生自己也未曾發覺。
那個前世隻以殺人為生的女人,早已受過重生的洗禮,變得更像一個“人”。
如此時這般,身姿清麗,容顏淡雅,美人靠上歪坐著,素手輕撚,一頁頁翻看著賬目,又因頗豐的盈利而唇角含著淺笑。
任誰看到這樣的雲生,都不會想到,她曾經的職業。
而雲生,在這長安城中的生活裡,也已漸漸忘卻了前世的生活。
有時她甚至會覺得,那前世的一切,愛與恨,殺戮與血腥。
一切都好像是夏日午後小息時的一個夢境。
夢境很長,很真。
有種莊周夢蝶之感。
不知是莊周入了蝴蝶的夢。
還是蝴蝶,入了莊周的夢呢。
生活的更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