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牌寵妃囂張嫡女!
雲生從桌案上將一方錦盒交給了四喜“這是銀票。儘快。”
四喜收了麵上的嬉笑之色,神情鄭重躬身一禮“奴才明白。”
長安城的冬日,一直乾冷乾冷的。
冷寂的寒風吹在臉上,隻覺著又乾又涼。
直到冬月裡,方才下了第一場雪。
彼時正午,雲生正從鳳棲梧走了出來。
迎麵便瞧見了漫天飛舞的雪花,零零散散的飄落在地。
雲生一身雪白的狐絨大氅,內裡一身水藍色廣袖襖裙,長發高束挽成女子小髻,一隻翠玉步搖裝點其間,整個人清理雅致又不失靈動。
鳳棲梧的小斯捧著一把油紙傘送了上來“奴才讓人駕馬車來,免得濕了大小姐的鞋襪。”
雲生接過油紙傘卻是搖了搖頭“不用,走走也好。”
本想走著去往長相思,但還未走兩步,便被麵前的馬車擋住了去路。
乘風來前,白家的馬車赫然停了下來,白老爺從馬車內走了出來。
見著了雲生,白老爺略顯驚訝“我兒是去鳳棲梧?”
雲生笑著點了點頭“從鳳棲梧出來,正打算去長相思看看。”
白老爺卻招了招手“走,隨爹進去坐坐。”
雲生本也隻是無事閒逛打發時間而已,便也隨著白老爺入了乘風來。
二樓的廂房內,父女二人對坐當中“聽聞我兒近來在四處購置了彆院?a“
白老爺直言問道。
這件事情雲生到並未想著要隱瞞白老爺與白夫人,畢竟購置這彆院,多也是為他二人著想。
這件事,雲生本想彆院與其他事情一並安定後再與白家二老商議,但此時白老爺忽然問起,雲生便也不做隱瞞。
“爹,我希望您能同娘一起,離開長安城。”雲生道。
“離開長安?”白老爺驚訝不已。
雲生篤定道“是,離開長安。等女兒與四皇子婚典後,您與娘就暫時離開長安城。”
“為何?”白老爺很是不解。
雲生神色鄭重,毫無玩笑之意“因為若爹娘離開了長安城,我便可以沒有後顧之憂。”
“後顧之憂?我兒想要做什麼?”白老爺越聽越糊塗。
雲生隻得與他細細解釋“爹難道還沒看出來,白家這塊肥肉皇上勢在必得。若我白家一直如此聽命而為,總有一日,會被皇帝吞個屍骨不存。”
白老爺又怎麼能看不出皇帝對白家的覬覦。
雲生接著說“況且,皇帝早已想要取白家而代之,那嶽家商號,便極有可能是皇帝命人所設。”
“什麼?嶽家商號?”白老爺更為震驚。
關於嶽家商號的事情,雲生本也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但經過皇帝一次次的表現出對白家金銀的渴望與需求的時候。
雲生忽然想明白了這一點。
能有能力與富可敵國的白家相抗衡,且失事後可迅速東山再起,且無論曾經還是現如今,都在追尋著白家這一路走來的姿態而效仿。
有些事情,自以為隱藏的很好,但孰不知,隻因為隱藏的太過嚴密反而會更為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