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牌寵妃囂張嫡女!
下了筷子與她道,“小祿子諸事不熟,宛若前去幫襯著安置的遠些,莫要攪了公主安歇,再著人仔細看著,另派人詳查此女底細。”
我放下湯匙瞧著他,“不過是個隨手救下的苦命女子,怎用得著這般勞師動眾的。”
他聽而輕言道,“此女車駕前呼救之時,我瞧見人群中有幾名風滿樓的打手。”
我聽聞一頓,“風滿樓?那不是……”
風滿樓幕後的東家雖未公示,但貴戚之中卻有不少人心知,那是太子名下的產業。
他微一頷首,心照不宣“此女若並非細作,將來說不準也會有些用處。”
三月初十一早。
花無顏照常天未亮便要起身整裝上朝。
我惺忪而醒,揉著眼睛見內侍正在為他更衣,喃喃而問“什麼時辰了。”
見我轉醒,他兀自係著衣扣子走了過來,床榻之旁一撩紗帳將我二人的身影擋了個嚴實。
他低著身子,玉冠將他那順滑的烏發束的一絲不亂,拇指摩挲著我的臉,“吵醒你了。”
平日裡起的晚,現下這會兒卻應還困著,“沒有,隻是今兒雲湛回京都,說好我要前去去迎他的。”
他俯下身子在我額頭印上一吻,輕笑道,“現下卯時未至,四皇子入京都卻也要待到將至午時之時,如今還早著,再睡會吧。”
我迷蒙著眼,瞧著他襟領上的衣扣鬆著,便抬手為他係上,“晨日寒氣重,彆著了涼,將披風帶上。”
他一笑,輕輕捏了捏我的鼻尖,“是,我的公主。為夫都記下了,再睡會吧。”
三月裡的天兒,正是乍暖還寒之時。綠柳含煙柳絮漫天之景。
蒙蒙細雨如煙如霧,和著春風淅淅瀝瀝的灑了滿地,絲絲縷縷的彌了人眼。
我一身淡青色素錦長衫同宛若站在德勝門的城樓之上眺望遠處,春日雨時特有的泥土春木的清新之氣撲鼻而來。
遠處那一隊影影綽綽的人影漸近漸晰,身上那明晃晃的戰甲在日光之下熠熠生輝。宛若指著那笑與我道,“公主看,那不正是四皇子一行。”
我笑著點頭,“嗯。”
駿馬疾馳而來,濺起泥濘點點。
走得近處,雲湛一身玄光甲裝,腰側一把烏金長劍身姿英武端坐馬上,身後隨著一眾親衛之軍亦是身姿挺拔麵目肅嚴,顯然訓練有素。
雲湛他瞧見了我,自城樓之下笑與我頷首,我亦淺笑而應。
我與雲熙和雲湛三人,無論誰人出城許久而歸,其餘二人皆會心照不宣前來相迎。
今日雲熙因著朝中政務不得空子,是以隻我一人隻身而來。卻也隻能單單於城樓之上與雲湛匆匆一麵,但這一麵內中的情誼,我等自是兀自心知的。
雲湛方自軍中歸來,必要首先入宮麵聖,是以不可耽擱。城樓之處匆匆一麵他便禦馬入了城,自官道向皇宮而去。
我貪戀樓上之景不願離開,宛若打著油紙傘立在一旁陪著我瞧著這無邊萬裡。
“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