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牌寵妃囂張嫡女!
會低價售給各級販馬之人,那棗紅馬駒便是那樣流到京都馬市之中的。”
我越聽越驚,心中越發沉痛。
不禁手中拳頭緊握,待“哢”的一聲脆響,方才回過神。
見掌中那斷了半截的染了蔻丹的蔥玉指甲,伴著被指甲劃傷的掌中鮮血滴滴。
“公主。”
福生抽了我手中捏著的帕子,一手握著我的手,另一手輕壓傷口,掌中之血很快將素白的錦帕浸成了豔紅色。
我深深呼吸,強壓著心中怒氣。
福生劍眉緊蹙,薄唇緊抿,握著我的手壓著手中傷口止血。
我低聲道,“福生。”
他抬頭望我。
我將手自他雙掌中慢慢抽出,瞧著掌中那被血浸紅的錦帕,沉聲而道,“我是不是待他們太過放縱仁慈了。”
我從前總會把我公主府中還有豫州那些老臣,當作一家之人對待。
我總以為我們永遠都是站在同一陣線的人,都會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我,太自以為是了。
“無論何時何地,都不會缺少這般忘恩負義的奸佞之人。”福生站起身來,低眉望著坐在小幾前的我。“今次能查到這些,我卻很是慶幸。”
我抬頭看著他,不解其意,“為何?”
福生唇角微扯清淺一笑,“公主,我們應該慶幸現下得知此事,而不是待有朝一日為時已晚之時。”
雖是如此,但我心總依舊鬱結難舒,但現下發火已然無用,隻得及時補救才是正理。“杜明軒現今何處。”
去年杜明軒與顧謙花無顏一同中榜,花無顏頭名狀元在當下便安置在了翰林院述職。
而顧謙與杜明軒已然功名在身且不久將要為官,在中榜不久便搬出了公主府中。而後一直由福生連絡,我後因大婚等事諸事繁雜便並未再過問他二人之事。現下杜明秋私授叛我,而杜明軒便不得不防。
“杜明軒被外放在扈郡做了縣令,為官清廉為民而思,在當地頗受民心。而杜明秋交代此事為他一人所為,杜明軒並不知曉此事,但我已派人前去扈郡暗中監視。至今未見杜明軒有何舉動。”
我想起那時在府中之時,先生便言之杜明軒此人雖有才情,但頗為清高自傲,需好生他日方可用之。
花無顏,顧謙,杜明軒,三人同日中榜,花無顏已然無需再疑,而顧謙此人雖才情之上不比二人,但為人忠厚耿直我也不曾多疑過他,隻是杜明軒我卻覺著他心機深沉行事急功,三人之中,總是對他存著些疑慮的。
如今因著他父杜明秋,我便更難放心此人了。
福生亦道出了我心中疑慮,“難保日後杜明軒得知他父之事,心中憤恨而我們不利。”
我深吸一氣,甩手扔了手中染血的錦帕,“若難為我所用者,留之無用。”
方一安頓下來,我便書信一封,隻為向京中報個平安。信中卻並未言及豫州這邊的變故。
我將信箋交由宛若,“即刻送出。”
宛若麵有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