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牌寵妃囂張嫡女!
的鋪著些乾草,如此便再無其他。
這就是昔日顯赫的杜大人,現如今的容身之處了。
而昔日那人前顯貴的知府杜明秋,此時正一身囚衣被鎖著手腳鏈匍匐跪在門前。
這麼多年來,我府中諸事都是交由先生福生打點,而豫州這邊的事情也大多交給了杜明秋,因為他是母親在時便跟在身邊的老人,雖然那時他還隻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吏。
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母親的提攜,我的提拔,令他一步步站上了知府之位。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而我與母親所給他的又何止十萬雪花銀這麼簡單。
我看著此時身形佝僂消瘦,額頭貼地跪伏在身前的他,不禁心中即悲,且恨。
悲自己怎的提攜了他這般的人來統管我一州封地,恨為何我待他如斯,卻得了此般回報。
“杜明秋,本宮實在待你不薄。”
杜明秋不曾看我,隻抬首而後又重重的磕了一個頭,“罪臣愧對長公主,愧對公主。”
“本宮隻問你一句,為何如此。”
杜明秋伏在地下的身子聽了一頓,半晌卻隻道,“罪臣貪財。”
這是最簡單,也是最真實的回答,可我卻不信自我與母親手中提拔上的人會這般無大誌的隻貪戀錢財。
我冷聲道,“本宮不信,你抬起頭來,本宮給你機會再說一遍,若你不想因此事牽連杜家獨子杜文軒,你隻能與本宮坦言。”
我站在當下冷冷的瞧著跪地磕頭的他,“你在我豫州為官多年,除了每年例行俸祿,本宮又賞你多少,且旁的進項本宮亦從不過問,隻當你能感念恩德將我這豫州治理得當,可你卻如此另本宮寒心。”
杜明秋叩頭在地不肯抬起,“罪臣罪無可赦,不敢求公主寬恕,隻求公主深明大義,此事我兒全然不知
我聽了一聲冷笑,“照你所言,本宮若是為難與他,便不是深明大義乃心胸狹隘之人了。”
“罪臣不敢。”
杜明秋慢慢抬起身子連著鎖鏈一陣嘩啦而響,他卻隻跪在當下低著頭不敢看我,“罪臣,所言據實。”
我見他不肯說實話,卻也未在逼問,我依舊冷然的看著跪地的他,卻對一旁福生沉聲道,“豫州知府杜明秋身染頑疾,以至藥石不進,著其子杜文軒前來豫州儘孝。即刻擬了本子送去杜文軒所在之處。”
聽我此言杜明秋猛地抬起頭看著我,“公主為何不肯放過小兒。”
我拂袖轉身,“你們又何曾放過本宮。”
對於杜文軒,我總存著些猶豫之心。我不知是否真的應當趕儘殺絕,在杜文軒未有所作為之前,搶其扼在掌中,但畢竟他亦是自我府中一手提拔,若真如杜明秋所言,他並不知曉此事,那我豈不是錯殺好人。
福生看出了我的猶豫之心,“公主之心過於仁慈。”
宛若亦在一旁輕聲問,“公主真的要……”
我亦猶豫著左右難為,既不願錯殺好人,亦恐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