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牌寵妃囂張嫡女!
取藥材之時,卻又聽得舅舅在身後輕歎道,“自皇姐去了,白青的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了吧。”
那時舅舅說此話之時,我並未放在心中過多思慮,但如今不知為何看著消瘦成此般模樣的先生之時,忽然想起了舅舅那日說的這句話。
我仔細略想,卻是如舅舅所言一般,先生是自母親離世之後,身子越發的不好了,我年少不更事之時卻還好些,而現下我已然,成家,成了人婦,人母,而先生的身子也日漸衰退了。
有些人,若活著沒有信念,心中沒有對今後的向往,那是否便會如先生這般,離這個世界越行越遠呢。
先生這一生都不曾喜歡過一個女子,這一生我也從為見他正眼看過哪一名女子,當然,除了我,與我的母親。
我想起了先生時常握在手中的那本無名書冊,這麼多年來,先生不知讀了那本書冊多少年,
瞧著那書頁早已經泛黃老舊。
兒時我時常在外玩鬨夠了便跑回母親的殿中倒頭便睡。
醒來之時定然身上已換好了乾淨的新衣,而母親也定然會獨坐在軟榻上手中握著本書冊子認真的瞧著。知我醒來,回眸對我會心溫和一笑。
兒時的記憶浮現在腦海,母親手中時常握著的那本書,可不正是一本無名的書冊。
隻是那時,那本書還不曾如先生手中的那本那般老舊罷了。
人已逝,唯有睹物思人矣。
因回到府中安頓之後,天色已經晚,是以隻待明日再行入宮給舅舅請安。
雲暉在豫州跟著我一道回了京都,待雲熙雲湛回府之時,便也一道而去。
因為杜文軒大孝,不可離開豫州,因而宛若亦無法與我一道而回。臨行之時我還在憂心宛若與杜文軒之間的事情,但我想起宛若堅定的眼神,她與我道,“我選擇的人,我不後悔。”而我願意尊重宛若的選擇。
就好像我選擇留在京都,選擇參與到這些皇權爭奪之事當中,花無顏與一眾之人也從未反對的支持我一般。
一喜自那日我讓福生擇了名單交給她,讓他隨心所選,為其主一門婚事之後,我便未再過問此事,與她,我不想再有過多的瓜葛。
一趟豫州之行,原本熱熱鬨鬨的一眾之人,現下細想起來,卻是少了這麼多人在身邊。
想來不禁略有落寞之感。
不過,好在我身邊還有花無顏,好在我有了我的孩子惜之。
時隔一年之久,當我再一次踏入這皇宮內院之時,已然完全顛覆了曾經過往的心境,現下的我不再是那個懷揣天真喜色,整日五愁無憂的如意公主了。
花無顏先行下了馬車,而後伸手過來扶我。
迎在宮門前的依舊是小廈子,“奴才給公主和花大人請安。”
好似還是熟悉的一切,小祿子跟在花無顏身後,見著了小廈子二人咧著嘴相視一笑,我與花無顏無奈道,“還是孩子心性。”
小廈子一旁躬身樂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