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牌寵妃囂張嫡女!
的路途便會難行許多。
所以現下不止為了這個孩子,亦是為了雲暉,便要及早思量,為懷玉掙得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
這幾年來,隻有到了年節之時,方才能稍顯輕鬆兩日。
不必整日提防那些突如其來的暗箭。
但即便是在這休朝之日,卻也無法完全放鬆警惕,隻不過是朝堂之上的暗箭與詭道,這幾日能少些罷了。
一年一年的日子,好似白雲過隙一般,轉瞬即逝。
年節家宴依舊如故,還是那些人,還是那般的場景,還是一樣的套路,大家說著近乎相同的話。
這日,大年三十。
我與花無顏一早便起了身,接受眾人的叩拜新年之禮。
發了賞錢之後,便也閒不得。
花無顏晌午之前,便要入宮去參加正午的官宴。
百官同殿,又不知會生出多少暗地裡的事端。
我為他理了理身上的大氅外,那一圈滾邊的墨狐絨,“小心些,早去早回。”
他笑著握著我的雙手,送到唇邊一吻,“放心。”
而這廂他方走不久,我便也要前往南苑。參加今日晌午的,我公主府的家臣之宴。其中自然還有投奔我府中的文客,與武子們。
今年的年節宴席,人比往年多了不少,想必也會熱鬨不少。
當我身著一身緋紅色繡五瓣祥梅的廣袖長裙,長發高高挽起,頭戴一頂蓮花冠,出現在眾人麵前之時,席間之人俱已到齊。
聽聞內侍通稟之言,原本兩相一對,一群正言談甚歡的眾人,皆回身一禮,“見過公主。”
原本這樣的場合是應該我與花無顏一同到場,但現下花無顏要去參加宮中官宴,是以隻得我獨自前來。
福生與一靜於我左右。
我淺然含笑,帶著金雕祥紋鑲紅寶石的護甲,素手輕抬,“諸位請起。”
那一年,我與花無顏相識不久,還未成婚之時。
我為了有意戲弄與他,命人做了一身大紅色廣袖長衫,讓他穿著。
當時隻以為花無顏一男子,穿那一身大紅色,定然會極為滑稽的。
但卻不想,他在我生日那一日,當真穿了那一身大紅的長衫,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也正是那一日,我與他在舅舅麵前,我為了不與南蜀的多古倫聯姻,而與他佯裝二人情意已定。
那一身大紅色,之後便隻在我二人成婚之時,見他穿了相似的紅與黑相見的禮服。
而今日,我方一入殿,眼中便見到了那一抹濃豔的紅。
那個人,一身正紅色的長衫,一抹銀白色的絲線流雲的滾邊,俊刻的五官之上,唇角一絲笑意,滿頭的墨發,一根墨色的帛帶利落束在身後,幾縷發絲留在鬢邊,舉手投足間,滑落在他臉頰一側。
那樣的身姿,那樣的模樣。
與花無顏的俊逸不羈之中,卻還多了一絲邪佞,一絲狂妄,一絲俊美。
夜濡的目光,在我看他之時,亦好不避諱的望著我,唇角輕揚。
我不知為何,為他那一絲笑意心中凸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