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牌寵妃囂張嫡女!
我本以為,春闈放了榜,雖然再過一個多月便是殿試,但也可以略微暫歇幾日的。
卻沒想到他這般憂思的模樣。
我一邊幫他換著常服,開口問他,“朝中可是有事?”
他好似一直在思量何事,聽了我的話,方才回過神來看著我。
握住了我為他換衣的手,“你現下身子越發重了,莫要在做這些,仔細傷著。”
他說著,仔細解了衣衫,換上了常服。
而後拉著我坐到桌前,如往日一般,為我成了藥膳,方才開口說道,“多古倫上表,近日入京都。”
我聽他此言,手上一頓,“多古倫要來京都?”
他點了點頭,低聲一應,“嗯。”
我想了想,又問道,“如此不年不節的日子,他為何突然要來京都?”
花無顏顯然便是為此事憂思,說道,“上表所奏,因這兩年南蜀國內不定,一直未能入京都向聖上請安,心中總覺難安,所以近日便會來京都。”
我聽得花無顏所言,更是覺著此事不妥,“舅舅怎麼說的?便讓他來麼?”
花無顏說道,“聖上自然不允,但奏書所言,奏書送出第二日,多古倫便會起身一同趕往京都,若當真如此,現下他也應臨近京都了。”
我聽罷更為驚訝,“他竟然如此公然為之?”
外省官員與屬國使臣,若無天子詔令,無招不得入京都。
多古倫如此公然大行不法之舉,隻此一條,便可治罪。
但多古倫並非蠢鈍之人,這樣的常識之事,他又怎麼會不知。
既然知曉,又為何會執意如此。
花無顏默了默,繼而說道,“豫州邊境,應早做提防。”
聽他此言,我方才警醒,“正是如此。”
我豫州府,乃是南蜀同往我朝的必經之路,雖然多有商賈往來,但若有大批隊伍,必定會加以盤查。
但如此現下也是幾個月之前的事情了,推算起來,應是年節之前了。
年節當下,眾人守衛難免心有疏忽,也不排除多古倫會將自己的隊伍分散成多批,喬裝入內。
我越想心中越驚,若當真如此……
我立即揚聲對外而道,“來人,速將福生召來。”
內侍在外領命而應。
如此夜間召來福生,福生亦知定然有事。
見他長發並未冠束,而是隻用帛帶綁在身後。想來也是匆匆趕來。
顧不得旁的,我問福生道,“年末與近來,豫州可有什麼動靜?”
福生隻略微思量一瞬,便道,“並無甚動靜,可是出了什麼事?”
我向他說了一邊多古倫早早過了豫州,將要入京都之事。
福生聽罷之後,亦是神色凝重,眉頭緊蹙而思。
隻一瞬後,福生便道,“今夜便派人去詳查。”
我們都明白,多古倫若來京都,定然不會隻身而來,所行護衛等人不在少數。
這卻還都隻是明麵上的,若是暗中隱匿,卻還不知有多少人。
若南蜀大批人混入京都,後果難以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