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山一拳一拳砸在楊虎臉上的一幕,看得徐源有些牙疼。
不忍的確是有些的,倒不是因為現在楊虎所承受的這些,畢竟楊虎抱著什麼目的來的,他不是傻子,這都不懂。
他隻是…唉…
看樣子蘇山說的沒錯,運氣不夠好的話,把人活生生打死,都不一定能夠使他暈過去。
給個痛快的吧!
徐源彎腰,抱起地上的貨運箱子,默默走到蘇山身後。
蘇山揚起的拳頭一頓,沒有落下。
“有事?”
“山哥,看樣子是暈不了了,乾脆把這家夥的腿給砸斷吧。”徐源開口,毫不遮掩自己抱著貨運箱子的目的。
楊虎心頭一顫,艱難撐開眼皮,眼前站著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是那樣的冷酷而邪惡。
喉間湧動的腥甜血液,帶著濃濃的苦澀味道。
如果能夠重來,他肯定會離這三個人遠遠的!
可惜,胯下,臉龐帶來的切實疼痛,都使楊虎明白,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可吃。
“哦,希望你明白自己在做些什麼。”蘇山淡淡應了一聲。
“我當然明白。”徐源懷抱貨運箱子,說話間,眼睛已經瞟向楊虎的雙腿。
他有什麼不明白的?無非是將楊虎存在的威脅徹底的扼殺罷了,避免這家夥在之後還給他們帶來麻煩。
暈倒,斷腿,不同的方式,為的都是同一個目的——限製他的行動能力。
會死嗎?
誰知道呢,反正一時半會沒事的。
徐源掂了掂手中貨運箱子的重量,以這重量,他也不需要做些什麼,對準楊虎的腿,讓貨運箱子自由落體,再重複一次即可。
會死嗎?
誰知道呢?
相信這家夥在決定搶奪他們的貨運箱子的時候,已經想過這個問題,行動就是他給出的答案。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去管他會不會死?
少年的念頭十分簡單。
“行。”蘇山鬆開左手,任由楊虎的身體癱軟在地。
對於徐源的選擇,他有些意外,但也樂見其成。
還有就是,打了這麼多拳,手的確有些疼。
蘇山的右手在襯衫上隨意抹了抹,拭去手背上的鮮血,露出破皮了的指節。
“蘇大哥…”
蘇山身邊傳來陸遊魚有若蚊呐的聲音,少女怯怯的遞來一張創口貼,這是她看見蘇山手上有血後,從腰間蘿卜挎包中翻找出來的。
雖然手上的傷口不算什麼,忽略時間一久它甚至會自己結痂,但蘇山還是接過陸遊魚手中的創口貼,並道了聲謝。
“謝謝。”
“不用謝。”陸遊魚雙手緊緊抓著裙子的下擺,攥得手指都有些發白。
撕開創口貼,蘇山掃了一眼陸遊魚,捕捉到少女眼中的膽怯。
“可以不看的。”
“不。”少女倔強的搖頭,牙齒緊咬下唇,微微的刺痛下,嘴中可以品嘗到帶著的一絲腥甜味道。
她強睜著想要合上的眼皮,烏溜溜的眼睛緊盯麵前一幕。
徐源已經走到了楊虎麵前,抬起手中的貨運箱子。
“是左腿呢?還是右腿呢?”徐源口中喃喃,目光在楊虎的兩隻腳上遊離。
陸遊魚清楚即將發生的一幕,她很清楚,蘇山和徐源的對話那樣的直白。隻是有剛剛蘇山拳拳到肉的衝擊性場景在前,即將發生的一幕也算不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