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強硬的將常欣欣背在身後的一隻手抓著的毛絨小熊扯離。
“彆回頭,不要動。”
耳邊響起的低沉男聲,說話間帶著炙熱的吐息。
常欣欣的耳朵被那股暖風吹得癢癢的,她忍住想要伸手抓撓的衝動,卻止不住骨子裡一瞬間的戰栗感,以及身體肌膚被激起的雞皮疙瘩。
倒沒有什麼其它的想法,純粹是不適應身後貼近的那股濃厚的男性氣息。
常欣欣順從的沒有回頭,麵對前方,開口問道“死魚片?”
這是她和蘇山之前約定的暗號中的一個詞,比軟件中明顯是係統分配的一連串數字名稱要來得好記憶得多。
“對,是我。”蘇山回答。
手中的毛絨玩具軟乎乎的,這是他們預先選定的信物。
首先是大概的方位,然後是穿著,最後是背在身後的一隻手中拿著的毛絨小熊。
即便預先知道這些信息,在人這麼多的廣場上,蘇山找到常欣欣照樣費了不少功夫。
蘇山移開視線,眺望不遠處屏幕上緩慢跳動的數字。
沒有過多的寒暄,他直入主題,開口道“我現在已經發現鬼躲藏在哪裡了,也知道了怎麼殺死它。這次叫你來,是為了那三枚願望銅幣。”
“嗯。”常欣欣點頭,這理由和她之前的猜測一樣,不由得暗暗鬆了一口氣。
彆無所求的善意讓人懷疑,另有所圖的善意反倒讓人容易接受一些。
“是因為即死遊戲從一開始就把我們分開吧?”常欣欣發問。
即死遊戲為什麼從【迷藏】遊戲一開始就要把玩家分開?
按照這個問題作為引子思考下去,會得出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結論。
這也是為什麼現在常欣欣站在這裡的原因,即使有一定風險,她仍舊得來確認,確認她所得出的那個答案正確與否。
放在腰側挎包中的手,握著防狼噴霧的力道稍微放鬆了些許。
“對。”蘇山果斷承認。
事實上來說,他是在放飛想象力,想到那個最荒謬的可能後,再往前回想,才一一尋找到那些細枝末節處,不注意便會漏掉的異常。
先設定一個結果,再往前倒推,刑偵沒人會這麼乾。
可這又不是需要縝密證據鏈支撐的刑偵工作。
到底,為什麼即死遊戲一開始會將玩家分散到城市各處呢?
這般主動的讓玩家分散,怕的是玩家聯合起來的力量?
當然不可能,與其說是怕玩家一起活,倒不如說,它是怕玩家在遊戲一開始就全部死光光!
“那你所說的殺死鬼的辦法是?”常欣欣繼續發問,像是有無數問題的好奇寶寶一樣。
“你以為我能告訴你嗎?”
蘇山不客氣的反問瞬間讓常欣欣沉默。
蘇山拋出另一個重磅炸彈。“現在還活著的玩家應該不多了,剛剛追著我的“鬼”有兩隻,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
常欣欣的目光一凝,還未等她回應,身後的蘇山已經貼近她的身體。
原先拿在手上的毛絨小熊已經被蘇山扔掉,他的一隻手向前伸出,攬住了常欣欣的腰肢,順帶著連她兩隻手的小臂一同牢牢束縛住。
在旁邊人看來,這是個無比親昵的動作,隻是投來個曖昧目光後,視線便轉移到其它地方,
熱戀期的情侶就是這樣,總是不分場合亂秀恩愛,根本不管他人的死活。
“你!你要做什麼?”質問聲中帶著驚慌,常欣欣完全不知道為什麼蘇山突然開始動起手,明明之前一切都還很正常。
“哼!秀恩愛死得快!”旁邊的人不滿的哼了一聲,暗暗在心中給這對狗男女下了詛咒。
常欣欣的聲音在外人耳朵裡,在先入為主的想象中,怎麼聽,怎麼都有一種欲拒還迎的意味。
常欣欣拚命掙紮,想要掙脫蘇山的鉗製。
不過她這一副常年宅家的身體,根本沒有能力去抗拒一副常年鍛煉的身體,再加上男女先天力量上的差距,怎麼都掙脫不開。
即使隔著一層衣物,蘇山也能感覺出常欣欣的纖腰沒有任何贅肉,他的腦中並無任何旖旎的心思。
早在決定動手之前,他的腦袋已經側向一邊,避免下頜在常欣欣掙紮時受到對方身上最堅硬的頭蓋骨的重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