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是前院,也就是讓我死過一次的地方。”韓胤抬腳,向前院走去。
其餘的信息暫時按下不表,那麼多的疑問,也不是光靠傻愣在原地,冥思苦想可以得出答案。蘇山和其他人,跟上了韓胤的腳步。
“事實上從男廂房,到前院的這段路,種種詭異顯現,但是並不致命。”韓胤一邊走,一邊不忘述說著自己的經曆。
也許不按紙張上的信息提醒行動,當時回過頭,可能都走不到前院,立刻就死。
這仍舊是個未知數,對韓胤來說,當時不回頭,嚴格遵守紙張上的提醒,他還是死了。還是完全沒有預兆的那一種,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何而死,又哪來的什麼辦法避免死亡?
倒不如那時果斷回頭,反正早死,晚死,都是要死。用注定的死亡,去換取一個問題的準確答案,物有所值。
“罷了罷了。”韓胤搖頭失笑,短暫的患得患失之後,變成了看淡的豁達。
沒有獲得答案的問題,仍屬未知,還去想它乾嘛?
馬後炮實是人生常事,先不說能否事事如意,但說提前預知,要有這等能力,又何必在即死遊戲裡麵苦苦掙紮?
思索間,已是來到了外院,韓胤停在影壁邊,昨晚停下腳步的位置。
對於眼前一幕,他早有預料,可當真正看到時,內心還是難免產生波動。
地上非常乾淨,他那張替命的人皮,不見了蹤影。
包括提燈也是,昨晚的燈籠,在他死去之後,應該從他手中掉落。一旦燈籠接觸地麵,裡麵的蠟燭便會隨之傾倒,火焰引燃糊燈的紙,連帶著裡麵的竹製燈架都會燃燒殆儘。
是的,燒得一乾二淨沒錯,可是灰燼呢?總有燃燒剩下的灰燼會遺留下來。
再退一步,假設灰燼被風吹走,那也不是無跡可尋。
火焰在燃燒的時候,會炙烤地麵鋪設的石板。紙燈籠燃燒,到燃燒殆儘的這段時間,足夠在上麵留下顯眼的痕跡。
可在韓胤眼前,哪裡有被炙烤過留下痕跡的石板?
“沒了,昨天晚上我就是在這裡死去的,隻不過現在一切痕跡都沒了。”韓胤的手指向乾乾淨淨的石板,回身向跟他走到此處的其他人說道。
蘇山仔細一看,的確如韓胤自己所說,地麵上沒有留下任何異常的痕跡。
“大概是被清理過了。”他說。
視角餘光捕捉到另一頭出現的人影,蘇山本來還以為是約定早晨在前院會合的陸遊魚四人,卻不想出現的是那些家丁。
一名名家丁,走出走廊,進入了前院。
從外表看來,沒從他們身上發覺什麼奇怪的地方,還是那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在看到蘇山一行人時,家丁們也沒有催促一行人儘快工作,而是在前院四下走動。
“走,我們去女廂房找其他人。”蘇山看了身旁的其他人一眼,提議道。
現在前院裡麵多出了這些家丁,再討論一些問題已經不適合。
這可不是什麼隔牆有耳,而是到處都是耳朵。
“嗯。”其他人見狀,紛紛咽下本來想說的話,沒有任何異議。
一夜過後,信息整合,家丁們的形象已經變得格外危險。
要是套用之前那套表?裡世界的說法,現在的表言家,這些家丁不會有太多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