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能被花苞吸收,地底埋藏的屍體自然也行。
現在的他明白這點,另一個知道得更多的“他”,不可能忽略。
蘇山抬腳走到最近的一棵桃樹旁,圍著樹乾繞了一圈,著重觀察背陰處。
鏡子碎片他不缺,留下刻痕不成問題。
沒找到期待出現的痕跡,蘇山轉向下一棵桃樹。
尋找過花園中每一棵桃樹後,一無所獲。
蘇山便將視線放的更遠。
他看到了不遠處的涼亭,支撐的梁柱也是木材,和桃樹同理。
於是他向涼亭走去,踏入亭中,抬眼在支撐的四根梁柱上尋找起來。
還是沒有。
看起來,“他”非常的謹慎,又或者是其它的原因,導致沒有選擇將信息留在這些地方。
蘇山遊離的視線,在接觸到涼亭中間的石桌時,一下子定住,聚焦其上。
從石桌表麵看,桌麵光滑,有積年累月使用自然留下的少許劃痕,更多的沒有了。
可是桌麵下呢?
蘇山至今記得他在男廂房那間屬於自己的屋子裡,在桌子背麵找到的紙張。上麵記錄有許多想要置他於死地的錯誤內容,卻反而讓他借此判斷出了許多陷阱,從而有驚無險的度過危險。
向前幾步,蘇山俯下身,伸出手探進石桌下,用指尖在石桌背麵細細觸摸。
不放過每一寸的空間,極其耐心的進行摸索。
“嗯。這是…紙!”在摸索到石桌背麵正中心時,蘇山的食指指尖,傳來了熟悉的觸感。
那是紙張的質地。
沒有急著揭下,蘇山繼續摸索,才發現這不是一整張攤開的紙,是經過刻意折疊後的紙。
他在大腦中仔細回憶手指剛剛觸摸到的紙張大概輪廓,那似乎是…船的形狀。
紙船?
將手探入紙下,朝前一點一點的緩慢推進。
似曾相識的一幕,幾乎就在念頭升起的同時,蘇山的指尖觸摸到了堅硬之物。
沒錯,就和那時候一模一樣。
是米!
煮熟後的柔軟米粒,在壓力一點點的作用下,被碾成將碎未碎的狀態,粘連在紙張與石桌背麵,牢牢將紙固定住。
因為是折紙的關係,也不再是之前用米粒粘連四角的方式。
蘇山小心翼翼的用手指的指甲尖,緩慢從米粒與石桌背麵的那一側進行剝離,隻有這樣才不會對紙張造成損壞。
有過一次的經驗,再來一次,他已是駕輕就熟。
待到徹底將紙與石桌背麵剝離,蘇山收回手,定睛一看,被他捏在指間的竟是一艘…
“紙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