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天!
這一路而行,危險逐漸增多,哪怕是交易會上,初期煉氣期也是小弟弟的存在,即便是一個築基修士,也能輕而易舉地轟殺之。
所以,君安很急。
君安自己不知道,他這就是走火入魔的前兆。修行之路切忌就是心態不穩,所以在吸取第十一個靈石的時候,君安感覺靈氣混亂,再也沒有辦法控製靈氣緩緩從指尖經過各種穴位,最後進入丹田,而是在體內亂竄。
有的靈氣甚至逆行,這有爆體的危險,君安頭一黑,連吭都沒有來得及吭一聲,就倒在了床上。
……
不知道多久之後,君安逐漸醒來。剛開始,他感覺自己的意識都在一片黑暗之中,根本看不清任何方向。後來,他逐漸感到一個混沌的漩渦,在不斷引起自己掉入混沌的中心。他不服氣,奮力逃離混沌,可是卻無力掙紮。
隨後,君安感受胸口的神秘光芒亮起,不僅照亮了一條路,而且光芒在身體四周散去,給予了無窮的力量,讓他輕而易舉擺脫混沌,邁步走了出來。
接著,君安就完全醒來了。似乎身體恢複如初,他翻身坐起,又擺出打坐的姿勢。
在昏迷中,他感受了死亡的威脅,生命的流失,耳邊的寂靜和眼前的黑暗。但是,他仿佛也感覺自己可以與體內的那道神秘光芒溝通。
因為那道光芒,是最親近的存在,每當他遇到危險遇到困難的時候,都會出來幫助他。隻不過,君安不知道用什麼方式,可以讓自己主動喚出那道光芒。
但他醒來的時候,看到光芒停在丹田之處,似乎在幫助他護住丹田。君安沉思片刻,又掏出一個靈石,握在手心,他的意識不斷呼喚那道光芒
去手指,將靈氣給我吸過來。
一開始,光芒根本不為所動,像是沒有心思來做這點小事。隨著君安的意識越來越強烈,那道光芒也慢慢向指尖滑過。
確切地說,光芒的主體還停留在丹田,隻是一道光線順著身體流入指尖。君安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他選擇無條件相信這道光芒。
當光芒到達指尖,觸碰到靈石的一瞬間,君安感覺手指微微顫動,一股暖流順著手指而上,靈氣順著光線的軌道,乖乖地進入丹田。很顯然,這一次靈石中幾乎所有的靈氣都被吸收,沿途滋潤了君安的整個身體,讓他好不暢快。
仿佛每個毛孔,都沐浴著濃鬱的靈氣,途徑之處,汙漬紛紛排出,君安甚至有種重生的感覺。他不敢怠慢,也不敢辜負這個機會,貪婪地吸取靈力。
也就短短片刻時間,一個靈石的靈力完全被吸收。君安眼睛一亮,這一次,他感覺比吸取十個靈石都有效果。
顧不得太多,君安又取出一個個的靈石來修煉,直到半夜時分,轟然一聲,君安已經晉升到中級煉氣期了,此時耗費了一百五十二個靈石。
君安苦笑道,修行之路果真如此艱辛。要知道,他需要一百五十二個靈石,彆的修士則需要一千五百個靈石以上。
普通修士找一個大宗門,拚死拚活賣力,每個月也不過一兩個靈石的報酬。難怪那麼多人都卡在煉氣期,真是情有可原。
到這一步,君安才感受到那些結丹期老怪的可怕。越是往上升級,所需要的靈力更是成倍成倍的增加,如果不是天賦異稟,或者像他一樣有特殊的奇遇,修行之途真的漫漫無期。
然而現在,君安卻還要跟剛剛趕來的寧馨兒和曾文耀解釋。
兩人聽到君安的房間發生響聲,立即跑了過來,寧馨兒甚至還沒有穿著睡衣,不知道是跑得太急還是心裡緊張,胸口起伏不停,讓人遐想連篇。
曾文耀則看著君安,有些狐疑道“你進入中級煉氣期了?”
君安點點頭道“剛剛修煉了一下,還沒怎麼準備,不知道怎麼就進入了,你看這鬨得多不安靜。”
寧馨兒漲得滿臉通紅道“真沒想到,這離你入門也才一個來月吧?”
“什麼!一個來月?”曾文耀回頭看著寧馨兒,又轉頭看著君安,一時間甚至不知道看誰才好,隻得訕訕道,“真的麼?你才練一個月?”
君安笑了笑“也就是運氣好,彆的真的沒什麼。”
“我這身體天賦,相比就是垃圾啊!”曾文耀笑道,然而,眼中的一道狠厲之色,卻是閃了一閃。
君安長籲一口氣,對他們二人道“好了好了,沒什麼事,你們也回去休息吧。等下我還要製符,我們明天再去交易會一趟。”
送走二人之後,君安雖然感覺有些累,但晉級的興奮卻讓他無心睡眠。他嘗試了一下,再也無法從低階靈石中吸取靈力了。大概還真的要像正陽真人說的,中級練氣就要吸取中階靈石的靈氣。
於是,他乾脆開始製符,沒有多久,兩百張黃紙和十瓶墨水全部用完。乾完這些,君安這才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這一晚,君安睡夢中是冰火兩重天。他一會兒夢見自己築基、結丹、甚至成為了元嬰老怪,在萬眾矚目中招手,又夢見自己被一隻惡狼吞進了肚子之中。
君安不斷掙紮,也突然從夢中驚醒,大汗淋漓。從王本樓的記憶中,他知道修士逆天而為,或多或少對於未來都有一些感知。夢境雖然荒誕,卻是對以後生活的反饋。
君安眯著眼,尋思著惡狼到底在哪裡呢?
除此之外,他還在王本樓的記憶中,找到了些許培養靈寵的經曆。於是,君安將小白取出,這個小東西還迷迷糊糊,仿佛對半夜將它喚醒很不滿意。
君安沉思片刻,又拿出小刀,劃破手指,擠出幾滴鮮血滴在小白的麵前。
小白看到鮮血,興奮異常,準備直撲上去。君安卻一把按住它,輕輕撫摸著小白的背部,沉聲說道“吸血之後,認我為主,這可是隻有一次。”
小白似乎聽懂了,遲疑了片刻,還是貪婪地趴著,將那幾滴鮮血喝得乾乾淨淨。
“吱吱吱”小白似乎在討好般朝君安叫喚。君安冷哼一聲,將小白又扔回包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