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天!
大致在中午的時候,君安隨著三位修士走出了長廊,回到了交易會現場。
荀執事自然是親自試驗了中階靈符,據他所說,用黃紙製成的中階靈符,威力略微遜於正兒八經的中階靈符。
但是,君安告訴他,臨陣對敵時,這種靈符更具有欺騙性,更能出奇製勝。
荀執事當時表示,並非君安給的理由充分,而是他們修士團有意交好他這樣的製符師,所以儘可能與君安達成了交易。
而且,君安還被告知,明天拍賣會,本來是築基以上修士才能參加,並且還需要五塊低階靈石的門票,但君安不僅可以參加,而且還能帶上那兩位朋友。
所以,當君安走出來的時候,那是帶著滿滿的喜氣。他先是走到寧馨兒和曾文耀麵前,小聲說了句抱歉久等了。
隨後他又朝著外麵等待的修士抱拳道“諸位,所有靈符已經賣給修士團了,今天我也不來了,見諒!”
諸多修士們發出一聲聲歎息,有的還抱怨起來,隻不過在交易會,麵對的又是新崛起的製符師,並不敢太過分。
當然更多的人,還是抱著結交之心找君安攀談。有的主動約飯,有的報上家門,有的甚至直截了當邀請君安加入宗門,這一切當然都被君安拒絕了。
當君安帶著另外兩人快步離開時,寧馨兒揚著黛眉,不解地問道“那些人找你製符,你為什麼都拒絕啊?”
君安哈哈大笑“格局小了,難道你覺得我的未來,就是做一個製符師?”
……
中午用餐,三人熱熱鬨鬨,等到酒足飯飽之後,君安還特意叮囑店小二再拿一隻活雞,扔給了小白,也讓它大快朵頤。
算起來,君安手頭有一千多個低階靈石,而且修士團那裡還欠著他九十個中階靈石,那感覺不要太爽了。
下午,君安陪著寧馨兒逛了一下街,看了看安國城的風土人情。晚上吃飯的時候,曾文耀卻拉著君安,非要作死地喝酒。
原本修士的酒量,就應該比普通凡人大得多。但耐不住兩個人都是一壇又一壇的豪飲,這讓寧馨兒無可奈何,隻能扔下二人獨自回房。
君安和曾文耀一直碰壇,從大廳喝到了君安的房間,絮絮叨叨不停。曾文耀拉著君安,談到他在八卦門受的委屈,談到他修行的坎坷,說到動情之處,甚至還掉下了許多眼淚。
其實,君安何嘗沒有自己的苦。他從小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雖然杜阿婆對自己不錯,四位老頭也有救命之恩,但他依然找不到自己的親情。
曾文耀好歹知道身世,而他自己感覺就是來曆不明的人。
喝著喝著,兩人也醉了,君安鼾聲大震。
曾文耀也搖搖晃晃站了起來,看著君安良久,目光漸漸柔和,擺擺手,退出了房間。
第二天,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在君安的窗前,寧馨兒便來敲門。當看到睡眼惺忪的君安時,嘴角微翹,露出不滿的神色“過了一整晚,居然還有酒氣,看不出你還是個酒鬼啊!”
君安不好意思地笑道“那你在外麵等等我,我換洗完了之後,馬上就出門。”
男人不像女人那樣梳妝打扮花費很久時間,沒花多少功夫,君安便出門了。路過曾文耀的房間時,他隨手敲門“可以走了嗎?”
吱!房門被打開了,曾文耀露出一個頭,有點不好意思道“昨晚實在喝高了一點,頭還暈暈乎乎的,我今天就不陪你們去了。”
還沒等君安說話,在外麵的寧馨兒立即蹦蹦跳跳地拉著君安的手,趕緊往外拖,邊走還邊說“那你呆在客棧好好休息!”
曾文耀搖搖頭,露出凝重的神情。
君安和寧馨兒信步來到修士廣場,此時的交易會已經人去樓空,布局也和前兩日完全不同。看門修士依然還在,見到君安後,自然點點頭,讓他登記了一下,便請他入場。
修士廣場被搭建成講壇的模樣,前半部分是舞台樣子,作為演示拍賣品所用;後半部分全部是椅子,屬於競拍者的。看門修士叮囑過,除了前三排是特定之人外,其餘座位隨便君安他們選擇,並沒有固定。
所以君安也並沒有矯情,隨便尋找了靠後麵的座位,帶著寧馨兒坐下。
隻不過,當他們坐定後,一些修士的神識不斷掃來掃去,君安甚至聽到了陰陽怪氣的聲音“什麼時候,安國城拍賣會都能讓練氣期修士參加了?”
“真是一蟹不如一蟹。”
“我看這拍賣會也沒有什麼意思了,這檔次能有什麼好東西?”
君安聽著這些若有若無的聲音,坦然自若,仿佛並不是在說自己。寧馨兒卻有些坐不住了,她滿臉通紅,四處張望,仿佛要找人吵架。
君安連忙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安靜下來“冷靜一下,我們是來拍賣的,又不是找事的。”
寧馨兒嘟著嘴說“可是,他們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既然是狗嘴,那你還找他們吵,豈不是有失身份,安心坐著等待吧!”君安淡淡道。
就在兩人的談話過程中,人越來越多,逐漸將整個會場坐滿。熟悉的人和不熟悉的人互相打招呼,也沒有多少人注意君安了。
後排坐滿之後,前三排也逐漸開始坐人,君安並沒有太過在意,他眼睛緊緊盯著舞台,關心的隻有拍賣會。
終於,一聲鑼鼓之後,會場安靜了下來。在眾人的目光中,荀執事帶著幾個執法修士,終於走到了舞台。
荀執事還是露出隨和的微笑,聲如洪鐘地說道“前輩們,後生們,道友們,大家上午好啊!一年一度的安國城拍賣會終於開始了,大家期待很久了吧?”
下麵很多人回應附和,掌聲一片。
荀執事點點頭“我知道你們期待很久了,也攢了很多靈石,爭取今天都花出去,買到更心儀的物品!”
大家哄堂大笑,隻是有人還在催促荀執事,廢話少說,不要這麼多前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