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天!
君安一手摸著胸口,一手扶著冰牆,艱難地站了起來。他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對著王奇點頭道“會的,我們先來解決這個暗箭傷人的家夥。”
合道信步走到君安的麵前,冷冷道“你慫恿那幾個人對付我,我還不能反擊了?”
君安笑道“沒有問題,你是偷襲我,我卻要光明正大地將你踢出去。”
合道皺了皺眉道“我本來沒想專門對付你,除了我之外,誰能爭取另外兩個名額,我並不在意。但是,你卻觸犯了我的底線。”
看著受了傷的君安,合道接著說道“現在,有什麼本事就趕緊施展吧,算我給你一個機會。”
其實,對君安而言,身體上的傷已經被體內的白光治療得七七八八了,並沒有大礙。但是,受傷對他的靈力消耗很大,再加上此前的戰鬥,當然沒有一開始那麼精力充沛了。
君安掏出兩顆大還丹,自己吃了一顆,扔給劉鳳一顆,恢複了一些靈力。
不過,君安淡定地取出銀針,數出五根,現在的靈力已經不支持他控製二十根了。
但是,君安認為,有五根應該足夠了。因為剛才二十根銀針是對付七個地班學生的。
五根銀針在君安靈識的控製下,依然發揮了流星般的速度,一道道寒光從不同角度飛向合道。
合道淡淡一笑道“這一招,我剛才看你用過,不新鮮,換個花樣吧!”
說完,他抬起雙手,手掌朝上,默念幾句咒語,一道淡黃色的靈氣籠罩在合道身上,竟然與寧可馨當時施展的光幕有幾分相似。
銀針遇到光罩之前,就已經迅速減速,雖然還有餘力觸碰光罩,卻顯得力不從心,紛紛墜落下來。
場下地班學生的眼珠都快掉下來了,剛才在他們麵前威風八麵,如同鬼魅一般的銀針,卻被合道輕而易舉地破解。他們再三慶幸自己並沒有被君安慫恿,去得罪如此強大的合道。
君安也猜到合道如此有恃無恐,應該是有點本事,卻沒有想到他的破解是這樣的輕描淡寫。
不過,他也沒有時間多想,捏著一張火牆符,就向合道扔去。
熊熊烈火衝天而起,甚至讓人分不清哪裡是火圈的火,哪裡是火牆術的火。合道輕蔑地一笑,也掏出一張中階靈符,往周邊的釋放冰球術。
冰球術很快和火牆術平分秋色,除了硝煙和滿地狼藉,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合道依然以無比自信地口吻道“你應該為這次選拔賽準備了不少靈符,都拿去來試試。五行相克,我看看有沒有我缺少的靈符。”
這意思非常明白了,合道也有相當數量的靈符。君安絲毫也不懷疑這一點,皇家的底蘊,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但是,君安不會束手就擒,扔出各種靈符,就當做不要錢一樣。合道果然能夠化解,有時候還能反扔出靈符。
場外的學生看得目瞪口呆,他們並非沒有見識,但第一次看到如此場麵。
“那個君安,不是黃班的嗎?怎麼能有這麼多中階靈符,這得多有錢?”
“合道也用了很多中階靈符,這簡直是比著燒錢。”
“我還是看不懂君安,合道畢竟是天班的,君安哪來這麼多錢。”
有些話語傳到君安的耳中,讓他苦笑不已。如果靈符能解決問題就好了,他也絕不吝惜。事實上,他幾乎已經將準備好的靈符用完,卻都被合道化解。
劉鳳焦急地看著兩人,他也想上去幫忙,但他知道,自己實在是什麼都做不了。此時,武洛也來到了他的身邊,同樣愛莫能助。
看到君安的攻勢漸漸減緩,合道也放緩了扔符的節奏。他吞下一枚大還丹,感覺回補了不少靈氣,心情不錯地問道“還有什麼手段嗎?如果技止如此,那麼我又要打一拳了。”
君安急忙與儲物戒指中的滅靈溝通道“能不能暫時認我為主,讓我施展滅天神斧,打贏對麵這個人。”
滅靈顯然也沒有睡覺,還是在觀察戰場,他沒好氣道“不行,你的修為不夠,靈氣不足以支持滅天神斧的使用。”
“我的靈氣這麼多,難道還不夠施展滅天神斧的?不就是一件武器嗎?”君安顯然不願意相信,他自認自己的靈氣,應該遠勝於其他煉氣期修士,甚至比較築基期修士,也是不遑多讓的。
“差遠了,不過你可以問問星魂。畢竟點星槍有殘損,沒有當年的威能,自然也不需要那麼多靈力。”滅靈還是提出了一個方案。
還沒等君安說話,星魂開口道“打個築基期的修士,還需要這麼費力,我是真的不願意認你為主。”
這時候的滅靈卻勸到“當年的主人,也是從煉氣期開始的,隻不過你沒有看到而已。等你看到主人的時候,已經是鋒芒畢露的無敵之姿了。這小子剛才仗義的樣子,還頗有幾分像當年的主人。”
星魂遲疑了一下,向君安問道“你現在還剩幾成靈氣?”
君安道“還剩一半吧!”
滅靈和星魂同時驚訝道“你剛打了幾場,居然還有一半靈力?”
星魂也不等他回答,立即說道“我沒答應認你為主,但你現在將所有大還丹吃掉,能補多少靈力算多少,我隨你出戰一次。”
君安聞言,取出兩顆大還丹,一口吞掉。隨手又將點星槍取出,右手緊握,豎立身邊,大有橫刀立馬的氣勢。
圈外的洛丹,美眸一縮,心道點星槍終於被這小子拿了出來,但這普通的槍,又能做些什麼呢?
其餘人也有些不解,有個地班學生甚至哈哈大笑“到底是黃班的,雖然有那麼多靈符,卻隻有一條破碎的戰槍。”
圈內的合道看到君安持槍,不由揶揄道“剛才看到你用銀針,還以為你是位姑娘呢,現在倒是正常多了。隻不過你這武器早就該修修了,你看破損成什麼樣子了!”
君安感覺到體內靈力的恢複,也觸碰到點星槍那蓬勃的戰力,突然無比自信。他甚至有種感覺,對麵彆說是築基期的合道,就是結丹老祖,也會被他刺死。因為這一刻,他就是全場的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