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天!
見到如此強烈的拳風,吳天成並不敢大意,他將手中握著的龜殼放開,變成一塊盾牌擋在前麵。
這個法寶是吳風給他防禦的,確實擋住了絕大部分的拳風。吳天成雖然感覺有些壓力,但肉身總算沒有大礙。他的另一手握緊長劍,準備等到劉克保的攻勢結束之後,立即展開反攻。
劉克保眼見血魔掌沒能奏效,如同發了瘋一樣,雙掌不斷推出,又急速打出了十幾掌。
台下有個學生對黨羅修道“劉克保也真算拚的,我聽說這血魔掌如果激發過於猛烈,那是真會掉境界的。”
黨羅修點點頭,淡然道“血魔掌的優點是能夠以弱勝強,但缺點就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不管此局勝負如何,他肯定是廢了。”
經過十幾掌之後,吳天成步步後退,已經到了擂台的邊緣。他怒吼一聲,將盾牌高高舉起,頂著壓力又走了一步。
正在此時,劉克保也高喊一聲,突然撤掌,從袖子中掏出兩隻流星錘,吐了一口血霧,狠狠向吳天成砸去。
吳天成感覺前方掌力突然消失,便放下盾牌,立即發現兩把流星錘一前一後,從兩側飛向自己。
他馬上下意識用龜殼盾格擋了左邊的流星錘,卻被右邊幾乎同時達到的另一隻流星錘擊中,當場飛出擂台,重重摔在地上。
吳天成,負!
君安馬上衝了過去,抱起滿身是血的吳天成,趕緊給他喂了一顆丹藥。
吳風也看了看吳天成“沒有大礙,輸了就輸了吧。”
天行院這邊手忙腳亂,台下的明道學院學生們卻是歡呼雀躍,他們高喊這劉克保的名字,顯然已經將劉克保當作英雄。
劉克保艱難地站了起來,他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有人突然叫道“學長怎麼一點靈力波動都沒有了!”
的確,劉克保的這種反應,不是靈力用完枯竭還可以恢複的那種,而是完全沒有靈力波動。說白了,他已經成為了一個凡人。
不過,劉克保沒有半點難過的神色,他眼中依然露出狠厲之色,對著台下大喊道“我劉克保,以前被人看不起,是明道院給我了一切!我這條命都是學院的,一身修為算得了什麼!大不了再練五十年!”
說完,劉克保高舉雙手,慶祝勝利,又大吼一聲“我說過的,同境界無敵手!”。
台下的學生大多也已經淚光閃閃,露出欽佩之色。
君安有些意外,他對吳風道“我感覺這小子比我還狠,明道院怎麼有這樣的猛人?”
吳風無奈道“這就是為什麼明道院能連勝六次的原因,他們是三教九流的人都要,隻要天賦夠高;我們天行院招收的大多數是世家大族子弟,出身不夠高貴的還不要,養尊處優慣了,怎麼打得過對方。”
台下這邊還在議論,台上的方玉勝又站到了中央開口道“剛才那一場很精彩嘛!劉克保雖然耗費了所有修為,但也將天行院的吳天成打下擂台,贏得了一分。現在劉克保修為儘失,明道院要不要換人?”
黨羅修點點頭“點點頭,我們換人。”
說罷,黨羅修站起身,準備上場。
然而,這一次他居然又被人拉住了,他回過頭,對著拉他的人冷冷道“魏釗!你們一個個怎麼了,又想上去?”
那個叫魏釗的修士,明顯是一副猥瑣的樣子。他擠出笑容,又向台上使著眼色道“學長,你看看對麵是個漂亮小妞,您反正不近女色的,不如將這個機會讓給我吧!”
現在的台上,天行院確實是派上了何白芷。
“你胡鬨!”黨羅修一臉怒色,“你居然在這個時候還見色起意,你要是放水,對得起劉克保嗎?”
劉克保已經被明道院接走治療,魏釗笑道“學長,我隻是想陪她玩玩,培養培養感情,絕對不會拿學院的前途開玩笑的!”
“你們就作吧!”黨羅修一甩衣袖,氣呼呼地坐了下來。他是實在不想和魏釗爭論,免得讓對麵看到,惹人笑話。
魏釗挺了挺胸,鬥誌昂揚地走到擂台中央。他看到何白芷的第一眼,心裡一驚這比遠遠瞅著還要好看多了啊!光滑的肌膚,沒有一絲褶皺,宛如渾然天成的軟玉一樣。
何白芷看著魏釗那個樣子,不知道對方搞什麼鬼,但手持長劍警惕站著,時刻不敢鬆懈。
“我叫魏釗,小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啊!”魏釗終於從發呆中清醒過來,咽下一大口口水,不由自主地問道。
“我是何白芷!”回應是冷冰冰的。
“好名字好名字。小姐姐不如留下來,直接在明道院修行,你我甚至可以結為道侶。”魏釗越說越起勁。
台下一片嘩然,就連趙飛石也不斷搖頭。剛才的劉克保是何等英雄氣概,現在這個魏釗,怎麼像是個色中餓鬼一樣?
何白芷冷冷地看著魏釗,也沒有出手,她擔心這明道院的人都有些神經不正常,剛剛那個劉克保是亡命之徒,這個魏釗出語輕佻,哪有半點修士的樣子!
在魏釗看來,這個靚姐似乎有點動心了,他還在說寫引誘的話,台下卻有些不耐煩了。趙飛石第一個叫了起來“魏釗,你搞什麼鬼,不打就早點滾下去,老子有的是人。”
魏釗回頭看了一眼,心中暗暗歎息這些凡夫俗子,怎麼就隻知道打打殺殺,我若能不戰而屈人之兵,豈不是皆大歡喜的好事?
何白芷實在是忍不住了,她嬌喝一聲,揮劍刺向魏釗,劍氣畫過一道美麗的長虹。
在魏釗看來,這道劍氣雖然美麗,卻是要命的存在,他不敢大意,連連退了兩步。
搶到先機的何白芷並沒有猶豫,不斷舞動長劍,婀娜的身材如同天上的仙女一般。
魏釗再有色心,此時也無心欣賞,他取出一根長棍,輕聲喊了一句“小姐姐,小心了!”
魏釗迎了上去,雙方劍飛棍舞,閃出一片光芒。何白芷的劍術精妙,明顯占據了上風,魏釗的衣服上已經被劃破了好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