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天!
吳風不在的時候,君安除了必要的應酬外,就是在馨園拚命煉丹。自從出了玉清這件事後,他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如果玉清隻想殺他而不是奪舍,他是必死無疑。
修仙之途太過凶險,唯一的辦法就是努力提升自己的修為。不過在煉丹的時候,有件事讓君安又撿了個便宜。
那是在煉丹的時候,使用的是丹丹掌管的九天爐。丹丹突然道“主人,你將那次在魏璐鎮得到的香爐拿出來吧!”
哪個香爐?君安剛開始還有些疑惑,隨後又突然記得當日在魏璐鎮,馮靜怡托人留了三件法寶。
破空槍給了武洛,飛刀自己在用,還有個香爐是丹丹提出要買的,一直也沒當回事。
君安摸出香爐,打開一看,裡麵藍色的火苗還在跳躍之中。
丹丹抑製不住激動的心情道“就是這個火苗!就用它作為煉丹的種火吧!”
君安甚至親手摸了摸火苗,實在沒有感受到什麼特彆之處,他皺著眉頭,剛想說些什麼,卻聽到小白發出一聲冷哼。
君安問道“小白,你有什麼話要說?”
小白還是沒有好氣道“主人,我沒有什麼要說的,隻是有些人暴殄天物,我有些遺憾罷了。”
“我怎麼暴殄天物了?這種火苗不是剛好用做種火嗎,你能找到這麼純淨的火苗嗎,不帶一絲雜質。”丹丹平日不言不語,一旦發怒也還是能和彆人理論的。
小白撲哧一笑道“那你說說,這火叫什麼名字,什麼來曆?”
“這……”丹丹答不上來,但它硬著頭皮說道,“主人要是吃個雞蛋,還得分清是哪個母雞下的嗎?”
“強詞奪理!我就讓你長長見識吧!它叫黛火,你看到的深藍色,其實就是它外表的顏色,裡麵會更深一些。更重要的是,它是一種祖火。”
“什麼是祖火?”君安也好奇地問道。
“主人,祖火就是上古七種不摻雜任何雜質的火種,你的凰火也是祖火,但凰火主殺,火焰太猛,所以這器靈沒有能力煉丹。”小白說得頭頭是道。
“那這黛火?”君安問道。
“黛火溫和,當然可以煉丹,而且因為它的純度高,煉丹效果當然更好。”
“那不就是了!那我哪裡說錯了?”丹丹不滿地說。
“說你沒有見識吧?”小白輕蔑地看了丹丹一眼,“黛火固然能煉丹,但如果就用來做爐火,實在也太大材小用了。它的最大作用是輔助其它祖火。”
“比如主人現在使用的凰火,築基修士觸之即死,但如果凰火中添加了黛火,就能起到火上澆油的作用,甚至能威脅到結丹老祖。”小白得意道。
一把火,能威脅到結丹老祖?君安吞下了口水,這也太厲害了吧?他試探性地問道“假如我對陣一大片結丹修士時,豈不是一把火都能燒光他們。”
“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但結丹修士又不是傻子,不可能站著不動讓你殺,而且還有人帶了避火珠等法寶,自然也不可能束手就擒。”小白解釋道。
這道理君安自然都懂,他流露出貪婪之色,問道“那彆用黛火煉丹了,都給我用吧,我該怎麼處理。”
小白搖搖頭道“倒是可以留一半放在這個特製的香爐裡,九天爐煉丹時用得上。剩餘的你依然可以放在凰火裡麵,並不影響。”
君安聽明白了,連忙取出一半黛火,直接放入自己的胸膛之中。黛火確實溫和,君安幾乎沒有太多感覺,隻知道凰火附近多出了火苗。凰火似乎也很歡迎黛火,兩者相互融合,顏色變得略微深了一點。
“那融合之後的火焰,就叫作黛凰火吧!”君安戲言道,隨手將香爐扔給丹丹,“剩餘的都給你煉丹,也給你保管。”
有了黛火的加持,煉丹成效更是驚人,一爐又一爐上好的丹藥,讓君安大吃一驚。如果不是怕自己爆體,君安甚至願意將儲物戒指中所有的藥材用完。
君安服用了不少大還丹,感覺自己的靈氣終於衝擊到了中級築基的巔峰,便停止下來,他還需要等待時機突破。
另外,君安又將剩餘丹藥分成幾份,親自送給了各個好友。每人分得的數量並不多,這倒不是舍不得,主要是彆人沒有他這麼逆天的吸收能力,基本還是靠打坐吸收靈氣。
乾完這一切,又過了好幾天,算算時間,吳風那裡也應該有個結果了。
這一天,天行院突然鐘聲大作,這是如有緊急大事比如敵襲時召集全體學生才會有的。就連玉清隕落,也沒有如此。
君安也聽到鐘聲,他連忙穿戴好,準備前往學生廣場集合。突然馨園的門被人強行推開,一隊人闖了進來。
為首的是執法長老克勇,其餘的人皆是殺氣騰騰。君安愣道“你們這是乾什麼?”
克勇的目光打量了君安全身,語氣有些不善道“準備到哪裡去?”
“當然是去廣場集合,你沒聽到天行院的警鐘嗎?”君安反問道。
克勇的表情這才有些放鬆,點點頭道“那行,我們一起去。”
君安跟著一隊人來到廣場,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麼自己就和犯人沒有兩樣?
學生這邊還沒有到期,修士廣場的前台倒是有了不少人。吳風赫然就在其中,君安居然還發現了明道院的趙飛石。除此之外,就是三個並不熟悉的麵孔,穿著華麗的服飾,一看就是有地位的人。
“君安!”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君安扭頭一看,洛丹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自己的後麵。
洛丹瞪了克勇一眼,擠出一絲微笑對君安道“院長叮囑我來照顧你,你等下就聽我的安排哦!”
“什麼安排?”君安隱隱覺得今天將有大事發生,卻並不太清楚原因。
“都給我安靜!”前台開口的居然是趙飛石,他一改在明道院時的和藹,反而有種咄咄逼人的氣勢。
廣場瞬間安靜,很多人都看著趙飛石,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那意思已經很明白了這是哪根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