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天!
“我的目的,哈哈哈!我的目的。”寧豹紅著眼道,“你以為我是為了自己?”
“不錯,我當然也有自己的目的。”沒有等君安說話,寧豹又開口道。
“他們殺死了我的父王和兄弟們,這已經是血海深仇了。而且,而且……”寧豹的情緒不太穩定,有些過激。
“你說下去。”君安終於有些動容,看得出寧豹不是裝模作樣,便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而且我偷聽過他們的談話,隻要寧馨兒獲得了傳承,這個世界,好像說的就是整個世界便失去了利用價值,完全可以毀滅掉。”寧豹喘了一大口氣,才將後麵的說完。
雖然難以置信,但自從進入修行界之後,古怪的事情也見了不少,君安並不敢輕易否認,也沒認為寧豹是在發瘋。
“我的王兄寧熊和國師方洛,他們為了一己之私,為了苟延殘喘,真的是在與虎謀皮!”寧豹憤慨道。
君安沉思了片刻問道“大夏國的傳承是什麼?”
“這個我不知道,估計他們也都不知道,不然早就得手了。”寧豹搖搖頭。
“對了,據說他們半年前從東武國出發前往大夏,就是打算去大夏先祖的沙漠祖地尋找傳承!”寧豹像是回憶到了什麼。
君安的瞳孔一縮,突然想清楚了很多事。他捋了捋思緒,又問道“小公主知道嗎?”
寧豹搖搖頭道“應該不知道,小公主甚至不知道自己並非寧熊親生女兒。”
“那些人曾經警告寧熊,不能讓小公主在這個世界有所牽掛。小公主上次回來後,顯然就是戀上了大夏的某個男子,寧熊和方洛不敢用法術毀掉公主的記憶,那樣太冒險了,就隻能借助忘憂草。”
“沙漠的事情,我此前已經知道了,他們大概空手而歸了。這一次,他們打算帶我去大夏西南皇都遺跡。”君安微笑著,像是在訴說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君安,我不知道你的來曆,但我希望你去遺跡,千萬不能讓小公主得到傳承。我們,我們冒不起這個險。”
……
離開城主府時,君安並沒有答應寧豹,在他的頭腦中,有些事情的來龍去脈清晰了不少,但也有些事情,不但理不清頭緒,反倒變得更為迷霧重重。
既然還有三個月才能回到大夏,君安便不打算浪費時間。他沒有回丹丘的住所,反倒是偷偷找到了一處海島,躲藏了起來。
看著手中的夜明珠,君安問小白“這到底怎麼看陣法,用眼睛透過夜明珠來看?”
小白呲牙咧嘴地笑道“你試試,哪個法寶會這樣隨便的?”
君安還真的透過夜明珠看了看後又放下來問“那你說該怎麼用?”
“就像你怎麼用黛火凰火的,它也是一樣的使用方法。”
君安傻眼了,自從自己修仙之後,反正啥東西都往身體裡麵放,已經有了神秘白光,又加了兩道火,沒想到還得塞進去這麼大一個夜明珠。
歎了一口氣後,君安也沒辦法,為了自己變得更強,他咬了咬牙,緩緩將夜明珠推入胸膛。
夜明珠在全身遊走一遍,讓君安十分膈應,最終停留在額頭的附近,老老實實呆在那裡了。
君安閉上眼睛,一本正經道“小白,我怎麼發現這夜明珠也沒有啥用啊,根本看不出什麼。”
小白苦笑道“主人,這方圓幾十裡的地方,哪有一個禁製,哪有一個陣法?你能瞅到啥?”
“好吧,那我算是白受罪了,那你給我說說,有了這夜明珠,真的能破解陣法嗎?”
“我再說一遍,它叫天機珠!”小白糾正道,“我都被你帶偏了,它隻能發現陣法,找到陣眼,如果有的陣眼能夠暴力拆除,你給上一拳就完事了。但是有的陣法卻很精妙,需要解開規則,才能破除陣法,這就沒那麼簡單了。”
“你的意思是,我除了要學習靈符、煉丹之後,我還得學陣法?”君安苦著臉道,“那我哪有時間提升修為?”
小白白了君安一眼“主人,我跟隨你這麼久,還真沒見過你正兒八經打坐修煉過,你也混到了築基期,已經要知足了。”
君安也白了小白一眼“進入這個修仙界,誰沒有點奇遇,誰沒有點特殊的本事,老老實實打坐的修士,走出山洞就被秒殺了。”
“好好好,我是說不過你,你如果不想學習陣法,那也有辦法。”小白故作神秘道。
“什麼辦法?你說說看。”君安立即來了精神。
“哎呀,我說過我就要爆發第三個特殊能力了,你卻找不到靈獸獸血給我來喝,我都快忘記這個辦法了。”小白為難道。
“你!上次那個地階的靈海獸,你怎麼不喝它的血?”君安一把揪著小白,搖晃著問道。
“那個,唉,確實不忍心,那個海獸還是有自己的信仰的。”小白的情緒突然低落下來。
君安的情緒也變得差了起來,忘憂草毫無意義,已經化為了粉末,卻坑了一個忠心耿耿的海獸,自己還欠了一個天階海獸的人情,怎麼算都是虧的。
“主人,那我告訴你吧,其實還有種破天珠,它是專門用來破解各種陣法,如果能得到它,並且融合到天機珠之中,那就既可以識破陣法,也可以輕鬆破解陣法了。”小白沒有玩鬨了,老老實實地對君安說。
“破天珠!”君安的目光炯炯,眺望遠方,順口又道,“你覺得皇族遺跡裡麵真的是存在夏國祖先的傳承嗎?”
“我感覺是有的。”小白道。
“那夏國祖先的傳承到底是什麼,難道有多個嗎?”君安充滿狐疑道。
小白偷偷看了君安一眼道“主人,我看到過那道白光。您是從哪裡獲得的……”
“這是我的最大秘密。”君安打斷了小白的話。
“我感覺那也是傳承,傳承可能不止一個,不然東武國的國王也不會到處尋找了。沙漠裡的傳承,他們已經铩羽而歸了,對於遺跡的那個,恐怕是誌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