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天!
君安明明已經感知到自己植入王冠中的白蓮聖火,也正確看到了羅鬆丹讚的位置,但對方就是能再次閃躲騰挪,躲開致命一擊,甚至形成反打之勢。
“你很想知道這是為什麼吧?”羅鬆丹讚似乎看透了君安的心事,得意洋洋道。
其實君安雖然挨了一掌,但體內的白光早已迅速將傷勢恢複,並沒有大礙,但他卻還是裝作並不輕鬆的樣子沉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哈哈哈!雖然我也不清楚你小子有什麼古怪,能破解得了瞬移,但在我父子麵前,這些顯然還不夠看!”羅鬆丹讚撫掌笑道。
“為何?”君安挑了挑眉問道,假意毫不知情。
“算了,告訴你也無妨,我的兒子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他才是真正的天才!”羅鬆丹讚顯然不想掩飾自己的得意,繼續開口道,“他可以預測到每種可能,你我戰鬥的每一招後果,他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預測每種可能?君安皺起了眉頭,看來星魂說的完全正確,還真的有如此古怪的天賦,顯然遇到了難題。
“這沒有什麼難以理解的,以後稀奇古怪的事情,主人你可能還會遇到很多。”星魂的聲音在此時響起。
“那有什麼辦法可以破解嗎?”君安傳音問道。
“嗬,主人,我隻是器靈,我沒有自己的主張,更沒有什麼好的建議。”星魂很快給出了回應。
那你湊啥熱鬨,君安鬱悶地腹誹道,突然他抬頭看了看羅鬆丹讚,更是將目光放在羅丹嘉身上。
羅丹嘉伏在羅鬆丹讚的背上,兩眼也看向君安,四目相對之時,羅丹嘉突然對羅鬆丹讚大喊道“父親,快殺了他,我感覺他有一種危險的氣息!”
羅鬆丹讚聞言,毫不遲疑地取出一把金輪,輪上密密麻麻刻著各種咒語,全身泛著光芒,十分耀眼。
羅鬆丹讚也不再多話,他將金輪往天空中一扔,金輪卻如同長了眼睛一樣,迅速砸向君安。
君安立即使用鯤鵬身法,金輪卻在稍作調整之後,以一個詭異的角度還是砸中了他。
君安一緊,這金輪不僅勢大力沉,對肉身造成打擊,而且還衝擊了他的精神力,讓他若有恍惚。
“這雲橫國在異域,這些修士確實與眾不同。”君安臉色一沉,心中暗道。
該怎麼破解呢?還沒等到君安多想,金輪又是一擊打在他的胸口,君安感到嘴裡一甜,居然有口血絲從嘴角滲出。
自從淬體之後,君安的肉身強大,不論是和誰交手,哪怕是元嬰修士,也不曾見血。
他有些焦慮,臉上卻故作輕鬆地對羅鬆丹讚道“大祭司,咱們剛才還聊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又翻臉了呢?”
羅鬆丹讚還想說些什麼,羅丹嘉卻沉聲喝道“父親,不要廢話,這小子今後會殺我的。”
“小祭祀,哦不,是小王子,我怎麼會殺你呢?”君安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道。
“父親,你沒聽見嗎?趕快動手。”羅丹嘉焦急地催促道。
羅鬆丹讚點點頭,一臉嚴肅,他將手往空中一揮,金輪如同發了瘋一樣,不斷向君安猛砸,一連十幾次,君安渾身上下都遭到了重擊。
然而,君安畢竟有白光在體內,雖然看上去狼狽不堪,但好歹還是一次又一次地恢複了。
這讓羅丹嘉更為惱火的是,他始終還是感覺到君安是莫名的危險。
“殺了他,殺了他!”羅丹嘉像是發了瘋一樣喊道。
羅鬆丹讚也很訝異,他從未見過自己的兒子如此失態,現在明明占據了絕對優勢,羅丹嘉卻還是這麼緊張。
君安皺了皺眉頭,他也很鬱悶,雖然肉身無礙,但自己老是被動挨打,這並不是好事情。就算肉身能頂得住,金輪對精神力造成的破壞,卻還是存在的。
所以君安心念一動,左手取出滅天神斧,右手拿出點星槍,他怒目圓瞪,朝著羅鬆丹讚的方向奔去。
很快,羅鬆丹讚的身影消失了,君安頓了頓,他看到右前方有白蓮聖火的光亮,便用點星槍一刺,隨後想也不想,又揮著滅天神斧在左後方一斧劈下。
轟!轟!兩聲巨響,點星槍和滅天神斧分彆擊中了宮殿的兩個方向,偌大的宮殿搖搖欲墜,坍塌之聲此起彼伏。
“你很有兩下子!”羅鬆丹讚的身影在另一個位置出現,冷哼道。他的衣角明顯被滅天神斧劃開,顯得有些滑稽。
君安看到白蓮聖火後,試探性地反方向也出了一手,可惜隻打中了羅鬆丹讚的衣角而已。
“不過,這也足夠了,這就看小祭祀你能不能每次都能預測準了。”君安嘲諷地笑道,目光完全忽略了羅鬆丹讚,全都落在了羅丹嘉身上。
“你看到沒有,你還有心情囉嗦。”羅丹嘉低聲向羅鬆丹讚說道。
羅鬆丹讚點點頭道“彆急,我們不是還有招嗎?”
說完,羅鬆丹讚打開手掌,隻見手心握著一把白雪。
君安心裡頓時咯噔一下,雖然在雪域之中,白雪隨處可見,但現在是在室內的大殿,有火爐有火把,已經溫暖如春,很明顯不應該存在的。
而且,羅鬆丹讚對白雪如此看重,顯然不是凡物。他向君安鬼魅地笑了笑,隨即抓過羅丹嘉的手指輕輕咬破,滴了一滴血。
羅丹嘉皺了皺眉,羅鬆丹讚柔聲道“委屈你了,對付這臭小子居然讓你見血了。”
羅丹嘉隻是沒好氣道“你儘管快點就行,不要再耽誤了。”
羅鬆丹讚微微點頭,搓揉了一下手中沾了鮮血的白雪,讓它變成了紅色,便向君安一扔,隨後哈哈笑道“這是雲橫秘術血變,能見識這個,算你有福氣了。”
明明是手心裡的一捧雪花,卻突然變得不計其數,向君安鋪天蓋地地襲來。
“空間鎖定!”羅鬆丹讚高喊道,並且向著君安一指。
君安條件反射般就要施展鯤鵬身法,但他卻發現自己竟然真的無法動彈,已經被牢牢定死。
隨後,一朵雪花飄落在君安的身上,先是穿透了衣服,遇到君安的肉身,卻是留下了一個淡淡的傷口。
接著,一朵又一朵的雪花落在君安的身上,留下了一個有一個的傷口,有的傷口是重複的,便不斷加深。幾朵雪花同時落在一個地方,甚至開始滲出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