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天!
此時,張懷穀和寧馨兒已經登上神舟,二人皆關心君安的一舉一動。他們放出靈識,看到君安衝著雲霄怒吼,態度自然不同。
寧馨兒輕聲道“君安哥還是這樣直接,彆人畏懼的,他反倒覺得是個挑戰。”
“等到他嘗到苦頭,就會害怕了,不過那時也遲了。”張懷穀看著君安,如同看待死人一般。
“嘿嘿,我親眼見過君安哥嘗到了許多苦頭,彆人絕對無法堅持下來,但他都能平安度過,而且實力更強。”寧馨兒毫不介意張懷穀的口氣,還是自說自話道,“倒是那些看輕他的敵人,一個個都被他送走了。”
張懷穀冷哼一聲,不再與寧馨兒口舌相爭,但他還是好奇,這個少年怎麼敢對著元嬰級的劫雲囂張。
“滅靈,這元嬰級彆的劫雲,也是隻有九輪攻擊嗎?”君安記起結丹時的渡劫,不由問道。
“沒錯,主人,它也是九輪攻擊,不過威力肯定會大得多。畢竟趟過這片刀山火海,就是人人夢寐以求的元嬰期。”
“那它怎麼不快點下來,我都已經吆喝它了。”君安朝上看了看,眉頭緊鎖道。
滅靈和星魂都沒有繼續說話,自己的這位主人行事,未免太過高調,對雷劫的起碼尊重都沒有,實在不是什麼好事。
大約過了一刻鐘時間後,劫雲終於開始行動了,它在君安的上空翻滾怒吼,一道金光燦燦的閃電徑直劈了下來。
“金雷!”張懷穀遠遠驚呼道,第一道就是金雷,這小子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劫雲如此記恨於他?
滅靈也在同時大喊道“第一道雷不能躲,要讓元嬰沐浴其中,才能破丹而出!”
“我沒想躲!”君安一動不動道,他本身也想試一試元嬰雷劫的威力。
金色閃電重重砸在君安的頭頂,如同泰山壓頂一樣勢不可擋。這一道雷蘊含著天地之間的法則之力,方圓數裡之外瞬間寸草無生。
君安臉色變了變,他並沒有不舒服的感覺,相反金雷的這一擊,倒是讓他有著說不出來的爽快。
而且,君安的頭腦反而更為清醒,對於周圍的感知更近一步。他低著頭,發現丹田之處產生了巨大的變化。
三顆金丹均有不同程度的裂痕,然而這並非雷擊造成的,而是體內的蓬勃靈氣躍躍欲試,元嬰即將破丹的現象。
一擊之後,中間那顆金丹的變化最為明顯,裂痕不斷延伸擴大,丹皮一點一點滑落,一個胖頭胖腦的金娃娃在丹田迸發而出!
“這……這是我的元嬰?”君安看到這個金娃娃,哭笑不得,他總覺得有些麵熟,卻不敢承認這就是自己。
“咯咯咯!”元嬰居然發出了聲音,似乎在嘲諷著劫雲,又似乎是在調戲著君安。
還沒等君安回過神來,第二輪雷劫又開始了。這一次仍然是一道金雷,不過比剛才那一道更粗更大,看上去氣勢就強大了許多。
君安依舊沒有躲閃,即便金雷從頭頂灌下,好像打中的是彆人。
哢擦,哢擦……幾聲細小的碎片落下聲後,另外一個金丹中的元嬰也出現了。
不過,他的顏色看起來要比剛才的元嬰淡得多,淺淺的金色,讓人感覺他比剛才那個元嬰更小。
其實論起個頭,兩者差不多的。兩個元嬰一見麵,相互嘻嘻哈哈打鬨在一起,你捏捏我的鼻子,我抓抓你的耳朵,絲毫沒有將這雷劫當作一回事。
君安歎了口氣,心道這到底是自己的元嬰,心就是大,現在是什麼時候,他們還有心情玩鬨。
“怎麼樣?你說的雷劫,對君安哥來說,還不就是下飯菜而已。”寧馨兒輕笑著對張懷穀道。
張懷穀依然盯著君安,頭也沒回地答道“前三道雷,隻不過是對渡劫之人修為的試探,根本算不了什麼,後麵才真正是考驗。”
張懷穀的話剛剛說完,第三道金雷果然如期而至,除了更大一些外,確實也沒有什麼區彆。
它依舊是擊中君安的頭頂,君安同樣依靠肉身硬抗,全身毛發更為舒暢了一些外,並沒有其它不適。
隻不過他也下意識地看了看丹田中的第三顆金丹,那顆金丹本身的光澤就要深一些,經過這一道閃電,裂痕再也無法維持,一個深金色的元嬰誕生。
這個元嬰一睜開眼,就發現了另外兩個元嬰在嬉戲,他沒有半點遲疑,立即追了上去。三個元嬰一見如故,在一起玩鬨,就像是等待了幾千年的朋友。
“現在誰能告訴我,我為什麼會有三個元嬰了嗎?”君安苦笑道,彆人的一個金娃娃在丹田,老老實實,自己的三個元嬰,就如同三個活菩薩一樣,實在有些太過鬨騰。
可是,當君安仔細打量這三個元嬰時,三個元嬰也停下了嬉戲,轉而一本正經地看著他。
不用誰言語,君安就像是看到了自己一樣,他打了個寒顫,馬上明白了許多道理。
每個元嬰,都代表著修士本身。君安的三個元嬰,代表的也是自己,隻不過中間那個金光閃閃的元嬰,代表著現在的自己。淺金色的元嬰,那是從前的自己,深金色的元嬰,那是未來的自己。
這些隻是君安在和元嬰對視的時候,自然而然了解到的。不過他還是哭笑不得,彆人的一個元嬰,就能代表自己,輕鬆修煉。自己吃了那麼多苦,甚至吸取了好幾個靈脈,得罪那麼多人,弄出三個娃娃,能有什麼用處?
“主人,它們到底有什麼用,你以後就會知道了,現在必須安心渡劫!”滅靈看出了君安的恍惚,連忙提醒道。
君安點點頭,這些事情太過古怪,他知道一時半會是不可能全弄清楚的,隻得先應付當前的局麵。
“小公主,你看看,這第三道金雷下來後,那小子已經神情有些呆滯了,這就是靈力耗儘的征兆。我敢打賭,他剛才已經花費所有的靈力抵禦三道金雷,後麵還有六輪,他恐怕連一輪都支撐不了了。”張懷穀向著君安指指點點道。
他並看不到君安的三個元嬰,否則會驚掉下巴,但是他指著君安的樣子,卻被深金色的那個元嬰看到。
那個元嬰怒目一視,張懷穀無端端覺得眼前一花,仿佛被天地主宰看到他的窺視,腦子如同刀割一樣疼痛。
“啊!”張懷穀慘叫一聲,臉色變得痛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