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韓東沈千韻!
“免了。”蘭浣溪淡淡道。
‘噗通’,農龜田險些被閃了一個趔趄。他囉嗦了那麼一大通,人家蘭仙子壓根就沒給麵子。
如果是他師父趙龜壽來,可能還會有那麼幾分薄麵。但他農龜田算哪根蔥?
侯震譏笑數聲,嘲諷的意味甚濃。
“蘭穀主,您好像沒聽明白我說的話,恩師趙龜壽和師姑謝寒煙一個隕落一個失聯,目前我是天道宗最有力的宗主人選。鄙人農龜田,是代表天道宗前來拜訪穀主的。”農龜田隻得又提醒了一遍。
“那就等你當上宗主再來和我說話。”蘭浣溪雲淡風輕地說道。
她的語聲輕柔,其中蘊含的意思卻很堅決。
“嘎”,農龜田像隻被人掐住脖子的公鴨,臉色憋得屎綠屎綠的。
“此間發生什麼事了?莫非……那隻凶獸已經出來了?”蘭浣溪懶得再搭理農龜田,黛眉微蹙,目光看向了眾人。
按照百花穀的安排,在修仙聯盟的各路英豪準備舉事時,穀主要出來主持一下,勉勵大家一番。按照以往的慣例,那凶獸通常不會這麼早出來。所以蘭浣溪待人們聚齊之後才出現。
“是的,穀主閣下,”朱丹晨朗聲道“就在此前不久,那隻凶獸忽然從水底現身,吞吃了我和綠姝。幸好韓東道友挺身而出,將我們救了出來。脫困後,韓東道友以無上神通,將那隻凶獸打跑,而他也追到水下去了……”
“你是五嶽劍宗的內門弟子,朱丹晨?”蘭浣溪訝然道。
“沒想到蘭穀主還記得我。”朱丹晨嫣然一笑。
在上次年輕一代的試煉大會上,朱丹晨表現很亮眼。當時蘭浣溪作為昆墟界頭部宗門的宗主,是現場的評委之一。自然對她印象深刻。
“你在試煉大會上的表現那麼優秀,我想不記得都難。”蘭浣溪的笑容很溫柔。
農龜田心裡這個氣呀。
試煉大會他也參加了,成績甚至比朱丹晨還要好一些。而且天道宗是昆墟界第一大宗,地位比五嶽劍宗高了不止一籌,憑什麼你隻記得朱丹晨,卻不記得我?
他不知道的是,蘭浣溪並非不記得他。隻是單純地討厭他那副做派。
如果農龜田很謙虛地以一個晚輩的身份問安,蘭浣溪不會不給麵子的。偏偏這貨非要扯虎皮做大旗,嚷嚷著自己是未來的宗主。百花穀主大智若妖,哪裡還看不透他那點小心思?果斷贈了他一枚軟釘子。
“蘭姑姑,還有我。”崔綠姝嫣然一笑。
她的恩師和蘭浣溪是朋友,平時經常見麵。崔綠姝都是叫她姑姑的。
“你這丫頭,都來到姑姑的地盤了,為什麼不直接進去找我?”蘭浣溪輕嗔一聲。
“還沒來得及進去,就被那隻凶獸吞了。”崔綠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還好,那位叫韓東的道友把你救了出來。否則讓我如何向你師父交代?”蘭浣溪神情略微有些後怕。
“韓東他真的好厲害!”提到這個名字,崔綠姝潔白如玉的臉頰上,爬上了兩朵紅暈。
“丹晨,你剛剛說那位叫韓東的道友,從天吳腹中將你們救了出來,又將那隻凶獸趕跑了。莫非他是合道境真仙?”蘭浣溪略微有些好奇。
她是法相境巔峰修為,和那隻凶獸對壘過幾次,連壓箱底的法寶都使出來了,始終奈何不了人家。而且,她也救不了陷落在天吳腹中的百花穀弟子。
既然韓東能夠完成她做不到的事情,修為肯定比她高了。
“韓東他……隻有化神境七層的修為。”朱丹晨說道。
“什麼?這怎麼可能?”聽到這個消息,連蘭浣溪這麼淡定的人,都有點‘花容失色’了。
“蘭姑姑,丹晨所言句句屬實。韓東他隻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能有如此修為,放眼整個昆墟界,已經足夠驚才絕豔了!”崔綠姝解釋道。
“二十多歲的化神境後期?他是真的二十多歲,還是看起來像二十多歲?”蘭浣溪驚問。
修仙者的外表,往往和真正的年齡有出入。實際上二十多歲,和看上去二十多歲,這個概念可太不一樣了。畢竟有些活了千年以上的老怪物,也可以憑年輕時期的容貌示人。
“我這位韓兄,滿打滿算,隻有23歲。”侯震適時地站了出來,微笑道“雖然他年紀不大,但折騰出的動靜還真不小。如果你們關注人界最近的新聞,就知道,韓東這個名字早已家喻戶曉了。他就是新一代的中洲人皇。和修仙聯盟的諸位宗主,可以平起平坐。”
“你是……”蘭浣溪的目光看向了他。
“我是大周英國公的後人,侯震。如今是人皇陛下麾下的一員將領。我本是雍京城內不學無術的紈絝,但跟著人皇陛下橫掃六合,一統中洲,也混了個將軍頭銜。我這個將軍,可是憑自己的實力南征北戰掙來的,不像某些人,還要靠撿漏上位。”侯震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掃了農龜田一眼。
農龜田一口老血卡在喉嚨裡。
馬勒戈壁的,你才靠撿漏,你全家都靠撿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