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十分抱歉，我這邊去勸勸他，實在不行玲兒是阿才得徒弟，風格都已經定好，路老師你看她怎麼樣？”
負責人雖然和稀泥，但始終是偏向自家人的。
“就按合同來吧，我記得合同上好像有標明攝影師的名字。”路昭眯了眯眼，不痛不癢的回話。
“這……稍等！”看出他也不是個軟柿子，負責人麵露難色，轉而去勸導阿才。
兩人順著玲兒的指路來到化妝間等待，餘峰一進來就忍不住抱怨：“什麼人啊！明明是他們找我們來救場的，看我們咖位低好拿捏呢。”
“隔牆有耳。”
不是自己的底盤，路昭沒什麼表情淡淡道。
“我去趟洗手間，你在這休息一會兒哈！”坐了一會兒沒人來搭理他們，餘峰忍不住起身找了個借口。
“嗯。”
路昭低頭看著霍昱爬上爬下的給他拍霍淮竹在工作時的照片，忍不住笑了下。
雖然沒什麼角度光線可言，但霍淮竹真的就硬帥，怎麼都沒崩，而且板著臉的他還真有種小說裡冷酷霸總的模樣。
當然如果能忽略他辦公桌圍著的一圈毛絨鴨子，一看就是霍昱的手筆。
這邊溜達著上完廁所的餘峰剛抬起手準備開門，就聽見外麵進來兩人，聽聲音像是負責人和阿才。
“祖宗欸，你跟他們較什麼勁，隨便拍拍得了！這次臨時換人就算命運的銷量一般那也是他路昭的變現能力不強，也怨不得我們頭上，何必鬨這麼難看？”
“娛樂圈之前還一堆料呢，現在什麼都沒了，說沒有金主誰信啊，都被睡爛了吧，看他那狐媚樣，給他拍照我還嫌臟了我的相機。”
阿才眼底閃過一絲嫉妒，故作輕蔑道。
“就隨便應付下得了，反正這次的要求肯定能放低，大不了待會兒找一些刁鑽的角度，最後再加進去，那些粉絲也就隔著鏡頭見過人，誰還真見過他長什麼樣。”
負責人也擺擺手，現在流量的時代，黑照可比美照傳播的久熱度還更高。
隻要留下，基本上就算是曾經整過的案底了。
聽到此處，餘峰恨不得衝出去和他們對峙，但還是強忍著怒火把剛剛兩人的錄音發給霍淮竹。
欺負他們沒背景嗎？那他們可算是踢到鐵板了。
正玩著霍淮竹手機的霍昱看著上麵突然冒出的消息有些疑惑，“父親有消息？”
他爬起來舉著手機跑向霍淮竹。
聽完錄音的霍淮竹眼神晦暗，臉色冷到能凝冰，他轉而打了個電話，簡單說了幾句，隨後給餘峰發了條消息。
“壞蛋，欺負爸爸。”雖然不太懂對方說的什麼，但霍昱能聽出爸爸的名字，還有兩人充滿惡意的語氣。
他頓時豎起眉毛，抓著霍淮竹搖晃：“父親，我要去救爸爸！”
“不會，阿昭不會有事，他們已經被解雇了，年年不氣。”霍淮竹看著他鼓著臉氣咻咻恨不得現在飛奔去幫路昭，摸摸他的腦袋。
霍昱晃晃腦袋，擺脫他的手，“什麼是解雇？”
“他們不會再有工作，求著阿昭都不會再有人找他拍攝。”霍淮竹語氣淡淡。
“他們被解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