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富握住趙掌櫃的手說道:
“趙掌櫃客氣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以後你這裡我們會經常來的。事不宜遲,遲則生變,我把聯絡的表單拿走。這樣就好比電話聯了線,我們這盤棋就活了,就可以繼續給小鬼子進行武裝鬥爭了。”
趙掌櫃也是情緒激動,搖著孫大富的手說道:
“回去一定讓邢隊長帶領我們的弟兄重振旗鼓,殺回荷花澱,為死去的戰士們報仇雪恨。隻要有用得著我老趙的地方,儘管吩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孫大富點頭答應著,趙掌櫃把情報塞到他的手裡,又細心的拎給他兩小壇醋,喬裝打扮了一番,幾個人抱拳告彆。
從雜貨鋪裡出來,兩個人在大街上閒逛著,他們在想辦法怎麼混出城去。
這時幾輛日本卡車迎麵而來,卡車後麵拉著很多日本鬼子,而駕駛室裡坐著一個人,那是一張熟悉的麵孔:
陸海洋!
隻見陸海洋一身日本軍裝,陰沉著臉坐在卡車副駕駛座位上。這踩踏著同胞的血肉換來的高高在上,陸海洋毫無愧疚的享受著。
“他娘的是陸海洋!”孫大富幾乎罵出聲來。
陳長安急忙拉住他,示意他冷靜,縱然與陸海洋有血海深仇,可現在不是報仇的時機,而且一旦暴露自己,必死無疑。兩個人側身躲過了陸海洋的視線。
說來也巧,狹窄的街道上突然又來了一隊送殯的隊伍,看陣勢像是富足人家的喪事。與日本軍車狹路相逢,場麵混亂,一時間,鳴笛聲、哭喊聲、嗩呐聲亂做一團,抬棺材的勞力也被撞的東倒西歪…
孫大富一看這場景,心中謀劃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來不及多想,說乾就乾。孫大富拔出槍來,偷偷瞄準汽車裡焦急萬分的陸海洋嘴臉:
“啪啪…”
兩聲槍響正中目標,直接爆頭。孫大富興奮的直跺腳,可定睛一看,兩顆子彈都打在了駕駛員的頭上,陸海洋卻毫發未損。
這時陸海洋循聲發現了人群中的孫大富和陳長安,立馬拔出槍來,下令所有人射擊。眼看生死一線,說時遲那時快,孫大富急忙拿出幾顆手榴彈,拔掉引線,往日本軍車上一扔,急忙翻身趁亂逃脫…
“轟隆隆,轟隆隆…”
幾聲巨響,炸的日本鬼子人仰馬翻,送殯的隊伍也是四散而逃,驚恐不已。日本兵傷亡慘重,陸海洋從滾滾濃煙的車裡逃了出來,氣得渾身發抖,命令所有人即刻捉拿凶犯。
孫大富和陳長安徑直朝人口密集的胡同深處逃竄,在各個巷口、街道上演生死時刻。日本兵射出的子彈從他們耳邊飛過,就像是擺脫不掉的惡魔夢魘一樣,張開血盆大口,隨時都可能吞噬掉兩個年輕的生命。
就在這燃眉時刻,胡同口一個急轉彎的街角,一扇其貌不揚的後門忽然打開,一個女子將二人迎了進去。前腳剛關門,日本兵就唧唧歪歪的叫囂著從胡同口穿過,到處亂竄著尋找殺人凶犯。
隻見救人的女子眉眼清秀,端莊靚麗,身姿曼妙,楚楚動人。雖然穿著普通的素衣棉襖,依然掩蓋不了她獨有的氣質與盛世容顏。
在得知孫大富和陳長安是爆炸案的製造者,八路軍遊擊隊成員之後,女子放鬆警惕,眉頭舒展,急忙請二人到房間裡暫避。
孫大富羞答答的看著女子,說道:
“救命之恩,沒齒難忘,請問姑娘叫什麼名字?”
女子莞爾一笑:
我叫柳阿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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