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瑜直接把鍋甩給了係統,如果係統聽到這話,必然要奮起反抗。
“娘,那該如何是好?您說得很對,三哥對邢小雅不僅沒有愛得深沉,還像接了個燙手山芋一樣。可他迫於無奈,偏偏還得拖住邢小雅,這麼下去也不是事兒啊!”
江瑾瑜認同了岑穎的觀點,很快就更加憂愁了。
如果江承禮深愛邢小雅,做出這些離譜之事都是為愛發瘋,那她還沒這麼懊惱,畢竟這是江承禮自己要承擔的。
可如今這麼一分析之後,發現其中有很多難言之隱,她就更加心疼焦慮了,如何能把三哥從這種僵局之中拖出來呢?
“哎,這談何容易啊。”岑穎聽她這麼說,忍不住長歎一口氣,心中也是抑鬱難耐。
她從在梧桐街見到江承禮第一眼開始,就已經設想過無數次,要把他從這困境之中解救出來,但無論是神器的預言,還是江承禮自己的態度,都體現出無數的困難,讓她望而卻步。
“可這都被逼到儘頭了,今日三哥能殺人,明日指不定乾出什麼更過分的事情。或許邢小雅這禍害還沒行動,三哥就把自己給逼死了。”江瑾瑜也跟著歎氣。
母女倆對坐著,知道此事事關重要,也拖遝不得。
第二日晚膳用完之後,看著徐婉盈離開,江家留在侯府的人全都被召集在一起開會,就連江承忠都從軍營裡趕了回來。
男女老少圍著圓桌坐下,就連盤哥兒都沒落下,也是能說上話了。
“這麼拖下去不是回事兒,如今就是要集思廣益,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我不信一大家子還能對付不了一個弱女子。”忠義侯作為大家長,首先開了口。
“爹,還真不一定。那個邢小雅邪性得很,反正我是對付不了的。”江承孝當場反駁。
無論什麼女人站到他麵前,他都能當柳下惠,完全是切身體會,日日夜夜提醒他,邢小雅的存在有多麼可怕。
“什麼不一定,因為你就是個廢物,所以才對付不了她。你看神器也說老子對她無法自拔,可至今安然無恙!”忠義侯沒好氣地道。
這話一出,廳內頓時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沉默,主要是忠義侯這話說得實在太糙了。
不僅江承孝麵上過不去,就連陸玲都忍不住低下頭,實在覺得丟臉。
“爹,您這話說得可真逗,那是你後麵沒和邢小雅接觸,要不然你也得倒黴。她要是不邪性,您怎麼不敢再去梧桐街?聽說之前有樁公事發生在梧桐街,您一聽這名字,立刻把事情推出去了,就怕撞上。”
“嘖,說起這個,您還不如我呢!”江承孝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還把之前的舊事也扒拉出來了。
“混賬東西!”
“侯爺,如今不是吵架的時候,正事要緊。”
忠義侯剛開口嗬斥一聲,就被岑穎給打斷了。
“夫人,你不用管,老二這個兔崽子真是翅膀硬了,越發不服管教了。”忠義侯並不想停止,顯然想繼續彰顯自己的權威。
主要還是被江承孝戳中了痛點,不肯善罷甘休。
“老二說了幾句錯話而已,不至於讓侯爺如此激動吧?還是侯爺被說中了,才惱羞成怒了?”岑穎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
她這兩句話說得不疾不徐,但是配上那個眼神,簡直絕殺。
忠義侯下意識想跳起來反駁,但是對上岑穎的眼神之後,瞬間又坐了回去。
“夫人說得對,老二,念你這幾年在外麵受苦,老子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但若是有下次,決不輕饒。”
他裝模作樣地說了幾句,輕輕揭過這個話題,很明顯他怕被岑穎揭老底,畢竟他在風流這方麵,著實不算乾淨。
“都說說吧,有關老三和邢小雅的事情。”他拉回了正題。
“娘,您確定三弟不喜邢小雅嗎?我倒是覺得神器說得沒錯,他對邢小雅情到深處,已經產生了極強的占有欲,但凡彆人靠近邢小雅,無論男女,他都無法接受,才會做出種種詭異的舉動來。”江承孝再次提出自己的想法。
畢竟他幾次接觸江承禮,對三弟拿著刀追著他砍,要把他給閹了的印象,實在太過深刻,驚悚感深埋心底。
“這點不用提,我說不是就不是。”岑穎態度倒是堅決。
江承孝緊皺著眉頭,語氣十分不讚同地道:“娘,我是親眼所見,三弟對邢小雅的態度十分緊張,他真的——”
“神器說你成日跟在邢小雅身後,像是跟屁蟲一樣,你不還好好在府裡待著嗎?連你這個風流種子都能把持得住,為何老三不行?”岑穎的視線轉向他,語氣裡帶著幾分冷意。
這回輪到江承孝說不出話來了,原來被娘針對是這種感覺,他忽然理解忠義侯方才為何臨時改口了,的確很有壓力感。
“對了,承孝,你跟我說實話,從邢小雅那裡回來之後,你真的一次都沒想過去找她嗎?”岑穎似是想起了什麼,立刻急聲詢問。
“沒有!”江承孝幾乎是秒回。
岑穎麵露懷疑:“連思考都不用,就如此急切反駁,通常是被戳中了痛點,想要遮掩自己的心思。要不先讓陸玲回避?”
“娘,您怎麼不信我啊!我沒——”
江承孝還在掙紮,倒是一旁的陸玲先開了口:“娘,他在撒謊,剛從梧桐街回來的那幾晚,他一直輾轉反側睡不著,好不容易睡過去,夢裡還喊過邢小雅的名字。”
陸玲毫不客氣地拆穿了他,江承孝瞬間尷尬萬分,他一向臉皮厚,可如今當著一大家子人的麵前丟臉,直接抬不起頭來。
“後來呢?”
“後來倒是好了許多,他從日思夜想邢小雅,逐漸冷卻,甚至到後麵再提起邢小雅的姓名,他的態度變成敬而遠之,還有些心生怯意。”陸玲繼續說。
她一向觀察細微,枕邊人的狀態根本逃不過她的法眼,雖然她之前從未說過,但一言一行都清楚。
“老二,你媳婦都說了,還有什麼可隱瞞的?為何會發生這種變化?”一旁的忠義侯也趁機逼問。
他如今是看戲的狀態,畢竟重點目標不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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