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盈整個人都陷入了驚悚的狀態,雙眼瞪大,她心底的驚歎聲震耳欲聾。
係統沉默片刻才道:【無可奉告!反正宿主完全可以放心,你和小雅根本不會有多少感情糾葛,就算有,那也不會是友情,更不是愛情!】
聽到它這振振有詞的保證,徐婉盈才放下心來,忍不住鬆了口氣。
【幸好幸好,真是祖宗保佑了!】
一人一統在這裡聊得正歡,殊不知涼亭內外的江家人,心中皆是掀起一片驚濤駭浪。
沒想到那邢小雅當真如此神通廣大,竟然還有磨鏡之好。
這是真男女通吃啊。
【怎麼又聊到她頭上了,你還有沒有彆的瓜了?】徐婉盈略顯不耐。
自從邢小雅出現之後,真的像是中了詛咒一樣,如影隨形,根本甩不掉。
哪怕一開始話題和她無關,最後也都會歪到她頭上去,隻能說不愧是天降女主角,無論什麼劇情都圍繞她轉。
【有,宿主你急什麼啊!江承孝回京兩個多月,除了進宮述職,聯絡以前的朋友關係之外,其餘就是尋找靈丹妙藥,想要擺脫自己這太監的身份。因此他四處求醫問藥,甚至請人算命,不過作用是一點沒起,倒是遇到不少騙子。他都讓人砸了八九個江湖郎中開的黑醫館,打傷了數十個算命先生,把人家嚇唬得連攤子都不敢開了。】
【最近望京街頭,所有算命攤子都關了,流言四起。說是這些算命先生衝撞了瘟神,遭了反噬,如今要避風頭。】
係統總算是說了點有用的東西,徐婉盈聽到這些,當下就忍不住轉頭看向涼亭外。
二房夫妻倆站在外麵,陽光站在他們身上,郎才女貌,相當登對。
但是又有幾人知曉,這個看起來英武不凡的男人,其實是個內心煎熬,急於擺脫太監的人呢。
她略顯做作地歎了口氣:【哎,眾人皆醉我獨醒啊。這麼有趣的消息都不能分享,人生少了一大樂趣!】
她這故作可憐的模樣,瞬間把江承孝刺激得眼睛發紅。
這三弟妹著實可恨,不僅看他的笑話,還要說風涼話,偏偏他還不能發作,隻能隱忍著當縮頭烏龜。
她的確是沒分享出去,可在場的江家人都聽得一清二楚,不僅是他的妹妹,還有大嫂也都明白他的狀態。
雖然在明麵上誰都沒說過什麼,但實際上心底估計都在犯嘀咕。
他這是在全家麵前,丟了大臉。
陸玲自然瞧出他的狀態不對,抬手拍了拍他的胳膊,純當安慰了。
【宿主,他這狀態瞞不了多久的,就算能騙過外人,也騙不了枕邊人。陸玲很快就會發現他的冷淡,進而察覺到他不舉的事實,說不定陸玲會來找你傾訴呢。】係統還出聲安撫她幾句。
【彆想了,這種事情陸玲再怎麼鬱悶,也不會找我說啊。我雖然和江承禮成親了,但是又沒圓房,這種夫妻私事她跟我聊,我能提出什麼建議啊?你說話的時候,能不能動動腦子?】徐婉盈當下就否決了,還不忘嘲諷它兩句。
係統氣急敗壞地道:【宿主,你又人身攻擊,關於江承孝還有一堆瓜呢,你再說本統就不公布了!】
【行吧,你說!】
江承孝聽到這話時,恨不得飛身上前,讓這一人一統消停些,不要總逮著他這一隻羊毛薅。
【望京的算命先生不敢出來擺攤,而且流言四起,引發人心惶惶的,甚至都傳進宮裡了。皇上派出了錦衣衛來探查,都查到江承孝頭上了。】
係統說到這裡,立刻停住了,它似乎在等待徐婉盈的反應。
但卻隻有一片冷靜的沉默,徐婉盈連個表情都沒怎麼變化。
【宿主,你沒什麼想法嗎?要是查到了江家頭上,很可能牽一發而動全身,直接開啟忠義侯府的厄運,你也沒好日子過。】它倒是說起了風涼話。
【嗬,我有什麼可擔心的,江家人自小接受就是精英教育,江承孝既然敢鬨出如此大動靜,必定是有萬全之策。】徐婉盈倒是鎮定自若。
係統哼唧了兩聲:【宿主,這話雖然說得很對,但本統看你這麼自信的表情,可真是不爽,期待你有破防的那一天!】
【錦衣衛來調查,的確發現了一些線索,但經過核查之後,證明這些線索都是故意留下的,用來迷惑他人的。這時候後宮裡有位貴人提了一句,說是最近回京述職的官員不少,他們剛回來不久,就鬨出這麼大的動靜,不如從他們身上著手,江承孝作為外放官員之一,自然也被調查了。】
係統繼續講述著來龍去脈,這回說得倒是清楚。
【自家三弟就是錦衣衛的一員,還是小頭目,江承孝對錦衣衛的探查機製十分熟悉,因此很容易就逃脫了追查。再加上被收拾的江湖郎中和算命先生,紛紛給出口供,凶手找他們是為了尋求如何能和女子歡好,就更加排除了江承孝的嫌疑。
【畢竟江家二爺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怎麼會不行呢?這麼一來二去,最終錦衣衛的目標就放在了幾位得勢的太監頭上。】
徐婉盈聽完這一長篇,也總算是弄明白了前因後果。
【男人為了恢複所謂的尊嚴,也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兵法三十六計都用上了。】她忍不住奚落兩句。
【不錯啊,係統,這次的瓜倒是吃得全乎,甚至連後宮的部分消息都透露出來了。你不會把能量用完了,馬上就要被迫關機了吧?】她忍不住誇讚了一句。
係統立刻輕哼了一聲,頗為傲嬌地道:【那還不是本統心慈手軟,不忍心看見宿主過得苦,所以費勁心力檢測來的消息。宿主可要認真賺取能量!】
徐婉盈爽快地答應:【行,以後我少罵你兩句。】
一人一統的對話結束了,涼亭外站著的夫妻倆麵色各異。
陸玲不想和他這麼沉默以對,為了避免尷尬,立刻輕聲開口:“銀票讓落紙給你拿吧。”
“不必,你快進去吧,外麵太陽曬得慌。”他下意識地抬手,將女子額前的碎發彆到耳後。
這其實是個習慣性的動作,畢竟江承孝是風流才子,他天生就會這一套,對女子體貼細心,特彆眼前人還是他的發妻,就更是如此了。
隻不過他的手還沒撤回,就聽到一道令他頭痛的電流聲。
【嘖嘖,又開始表現了,這狗男人如今也隻剩個皮囊了。】
【哈哈哈,係統,說得不錯,以後多說。隻可惜他聽不見!】徐婉盈輕笑著應和,笑聲中充滿了奚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