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見她不說話,還以為正中她下懷,說得更上頭了:【白眼狼對正統古代女子來說,著實不好,但對你來說簡直太好了,反正就是玩玩兒,玩過之後都不用你費儘心機甩人,他自己就跑了。彼此都有過一段快樂的時光,之後更會擁抱光明的未來。】
徐婉盈第三次沉默,最終還是沒忍住,沉默不了一點,怒氣值標滿:【你有病吧?讓我在古代學劉嬤嬤養外室啊?】
係統據理力爭:【劉彩花咋了,外室這種東西,早養早享受。你看人家劉彩花多聰明,享受了這麼多年。虧你還是個現代人,男人能養外室,女人咋就不能了?】
【再說你也是無奈之舉啊,誰讓江承禮不在家呢,一切為了能量,為了我們的吃瓜大業。宿主,你就安心地去吧!】
魏晟停下腳步,這些話都不是他該聽的,可這一雙腿無論如何都不再往前走了,耳朵還豎了起來,生怕錯漏任何一字。
這些話不正經,甚至汙耳朵,但是完全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很想知道三嫂如何回答。
江家其餘三位女眷,瘋狂對視,就連岑穎都快步走了過來,幾人互相使眼色,卻誰都沒有開口。
每個人都是麵色通紅,羞窘萬分。
岑氏忍不住在心底唾罵: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神器,還要不要臉啊,直接當著她們的麵兒,拐帶她兒媳婦啊!
徐婉盈嗤之以鼻:【係統,你的提議真的很誘人,要是以前我說不定就答應了。但這是古代啊,禮法壓死人,我可不想被浸豬籠。】
係統堅持不懈:【宿主,可是你過得不開心啊,最近能量進賬稀少。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本統可以無償為你檢測,聽話聰明又不纏人的外室人選,到時候供你選擇,以絕後患。】
能讓它說出“無償”兩個字,簡直是感天動地。
要知道這廝就是個吝嗇鬼,甚至還會私下克扣她的能量,但是為了能讓她養外室,竟然頭一回這麼大方起來。
徐婉盈不為所動:【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而且我的快樂又不靠男人。】
【嘖,宿主,你嘴硬,好久沒見你笑過了。】
【那是老娘天生不愛笑!少惡意揣測我!】
係統忍不住歎氣:【哎,可惜了這如花似玉的小媳婦,竟然要獨守空閨。江家老三是什麼東西,竟然敢讓宿主守活寡。等他回來了,宿主你把他休了吧,這樣就可以去勾搭俊俏小郎君,還不用被浸豬籠!】
徐婉盈簡直被它氣笑了,乍聽起來仿佛是放棄了,但實際上係統顯得更加上心了,完全就是以退為進,還心心念念著讓她找男人了。
係統當場就開始拉皮條了,整得跟相親現場一樣:【哎,宿主,你覺得這真小叔子如何?他如今還被魏家夫妻給蒙在鼓裡,以為自己是他們親生的孩子,從小被打壓長大,非常缺愛,若是你能給他一點愛,他能——】
隻是它還沒說完,就已經被徐婉盈粗魯地打斷了:【彆逼我在最開心的時候,扇你。】
係統不再吭聲,徐婉盈也沒什麼想法了,耳邊徹底恢複了一片清靜。
隻是江家人的心情,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平息。
這叫啥事兒啊!
魏晟最先反應過來,他麵紅耳赤的,畢竟還是個少年人,再加上他還是神器口中的當事人之一,就更加羞窘了。
他連忙想要逃走,再不走就要露餡了。
隻是也不知道是太著急,還是情緒太過激動,他竟然左腳彆右腳,當場摔倒在地,還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這一聲重重的“砰——”,瞬間將其他人從發愣狀態中拉回來。
岑氏立刻追了上去,伸手想要攙扶他,高個少年當下就跳了起來,直接避開她的手,動作迅速地站好。
他連連作揖,轉身就想走,實在是羞得一句告辭的話都憋不出來。
岑氏收斂起一切表情,努力揚起一抹笑容,她從衣袖裡摸出一張銀票,塞到了魏晟的手裡。
“孩子,這幾日你爹娘恐怕還要打罵,為了保險起見,你去客棧住幾日。吉祥閣是我的陪嫁客棧,你就去那裡住,這裡有銀票帶上。你也不要回院子,直接出府就去吉祥閣,哪怕岑潔知道你在裡麵,也不敢去鬨事!”
“不不不,姨母,我有地方住,不需要——”他連忙推辭。
岑穎卻強硬地塞了過去,拍了拍他的手背,語氣輕柔地道:“孩子,你還未及冠,在我眼裡就不是大人。我知道你受了苦,如今不是說話的好時候,再過幾日,忠義侯府一定會解決這件事情,還你一個公道。”
她原本想拍拍就離開,畢竟魏晟今年十五歲了,古代母子也不會特彆親密。
可岑氏一想到眼前這個孩子,離開她十五年,在厭惡自己的庶妹麵前被打壓了十五年,她就根本無法忍受。
她一把握住了少年的手,微微用力,像是通過這個動作,表達那些未儘之語。
魏晟還有發懵,他不知道岑穎是什麼意思,但是等他抬起頭,看到岑氏那雙溫柔又心疼的眼睛時,瞬間心底一顫。
他張張嘴,頓時有無數猜測和疑問湧上來,卻什麼都說不出。
正如岑穎所說,現在不是說話的好時候。
“好,那我等姨母的好消息。”魏晟沒有掙脫她的手,而是乖乖點頭。
直到最後,他依然稱呼岑穎為姨母,不敢暴露絲毫。
其實他心底藏著的是無限恐懼,萬一他的猜測都是錯的呢?萬一這隻是岑穎的客套話,和他所期盼的事情毫無關係,那不如一開始就不要改變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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