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一巴掌拍到了江承儀的後腦勺上,隻聽“砰——”的一聲悶響,江承儀便從輪椅上摔了下來,直直地摔到地上,來了個狗啃泥。
都已經知道不是自己親生的種,忠義侯可絲毫沒手軟,以前會注意不打腦袋,免得打傻了。
現在他揮出去的每一巴掌,都落到後腦上,巴不得把這不知從哪兒來的野種,給打出意外來。
江承儀正對著徐婉盈趴在地上,仿佛是對她行五體投地的大禮一般。
徐婉盈被嚇了一跳,猛地從椅子上跳起,踩著椅子直接蹦到桌子上去了,生怕被這小癟三給砸到。
“爹,這是要做什麼?”
忠義侯見她如此激動,也有些尷尬,連忙安撫道:“無事無事,就是讓他給你賠禮。這小畜生昨日嚇到你,說好壓著來賠禮,可不能因為被打殘了就輕輕揭過去。”
“你放心,隻要我和你娘在一起,堅決不會讓你受委屈。以後再發生這種事情,哪怕他被打死了,我也抱著他的牌位來。”
“哎,不必不必啊!”徐婉盈一聽牌位,眼珠子都快嚇出來了。
【艾瑪,係統,你說我這公爹嚇不嚇人?這抱著牌位都要來,究竟是賠禮,還是讓鬼魂索命的啊?】
忠義侯聽到這話,嘴巴動了動,很想解釋,但又無從說起。
心底苦澀異常:這三兒媳可真他娘的難哄啊!怎麼著都不行!
“你爹說得誇張了,彆被他嚇住,他沒有惡意,是真心想讓這孽障來賠罪的。”岑氏立刻打圓場。
“是是是,老三媳婦啊,我是大老粗,之前在軍營裡吹牛習慣了,說話總是誇張三分,你不要被嚇到。”忠義侯撓了撓腦袋,一臉老實人的模樣。
“行、行吧,那還是扶他起來吧,我、我看他瞪著我,心裡瘮得慌。”徐婉盈點頭。
江家人連忙看向江承儀,就見這豬頭小子,哪怕趴在地上,身體都不能動了,也不妨礙他努力昂起頭,睜著大眼睛瞪人。
甚至那目光裡還充滿了怨毒,顯然是把自己今日受的罪,全都算到徐婉盈頭上了。
“你個混賬東西,瞪什麼瞪!”
“小兔崽子,老子把你眼珠子摳出來!”
“孽障,不許嚇唬你三嫂!”
“混蛋,不要欺負三嫂!”
一時之間,竟然同時有四個人開口訓斥,還有兩隻腳落到了江承儀的背上,狠狠地踹他。
踹人的分彆是忠義侯和江承忠,他們倆自然少不得開罵。
後麵兩句女聲嗬斥,則是來自岑氏母女。
隻顧著看熱鬨的李春蘭和盤哥兒,竟是落後於人了。
“你的確挨打,三弟妹身子還弱呢,可不驚嚇!”李春蘭當下就拉著盤哥兒上前。
她立刻喝罵了一句,還眼神示意盤哥兒。
“壞蛋,你太過分了,我都知錯能改,你怎麼就這麼強,以後再如此不知事,乾脆你叫我小叔吧!”盤哥兒不僅趁機占便宜,還學著祖父和父親,也抬腿踹了一腳。
江家男人都踹了,他可不能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