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您沒事兒吧?世子夫人都急死了。”小廝握住了他的手,發現男人的手依然很熱,頓時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沒死就行。
大冬天的晚上,尋常人在山上待了一整夜,估計第二天一早都得凍成屍體了,幸好世子爺自幼習武,可以驅散寒氣,否則小廝這會兒找過來,也是來給他收屍的。
“走,下山吧。”江承忠又灌下一口酒,瞬間身上又變得火熱起來。
他回去之後,李春蘭剛罵了幾句,瞧見他一臉頹喪的模樣,也是心疼不已,連忙讓人伺候他沐浴更衣。
等兩人用完早膳,岑氏恰好派人來請,夫妻倆聯袂而去。
他們趕到之時,就發現下人們全守在院子外麵,就連劉嬤嬤都被攆出來了。
“怎麼了?爹和娘呢?”李春蘭驚詫地詢問。
“侯爺和夫人今早上又拌嘴了。”劉嬤嬤稟報一句。
“怎麼沒來通傳一聲?”江承忠皺眉。
“這些時日,兩位主子經常拌嘴,方才沒有動手,老奴就沒去找人。”
劉嬤嬤也感到委屈,這兩位主子年輕的時候,不愛吵架,沒想到等身子半截入土了,突然開始吵架了,一天見幾次麵就吵幾回,總不能次次都去叫人吧。
畢竟有些時候,剛吵了兩句就已經停下了,說不定人還沒請到,人家已經結束了,白跑一趟。
江承忠夫妻倆對視了一眼,也知曉劉嬤嬤的難做。
畢竟那兩位把所有伺候的人都攆了出來,證明吵架內容是連劉嬤嬤都不能聽的,很明顯又是和係統提供的消息有關。
壽康苑裡,正在上演一場激烈的吵架。
他倆邁過門檻,走了十幾步就聽到爭吵內容。
“岑穎,你看看你生的好兒子,一點兒都沒有我們江家人的風骨,不僅欺負弱小,還要動手殘害它們。這種心腸歹毒的性格,根本不是江家人,也就你們岑家讀書人,喜歡耍陰招!”他的吼聲震天,中氣十足。
“江義平,放你狗屁!你不會說話就閉嘴,兒子是你的,也跟著你姓,他長歪了卻全怪我,你還是個男人嗎!”
岑氏原本還能理智,但一聽忠義侯把她娘家都帶上了,頓時氣得火冒三丈,直接開罵。
“岑穎,你膽子大了,竟敢罵我狗屁!”
“狗屁怎麼了?我看你這些日子天天放狗屁,就該治治你這張臭嘴!”
“其他幾個兒子都是我教的,沒長歪,就他個沒用的東西,是你一手請先生教的,長歪了不怨你怨誰?”忠義侯氣得臉色發白。
這幾日岑氏的攻擊性飛漲,從以理服人,變成陰陽怪氣,再到現在的直接開罵,還帶臟字那種,忠義侯很難接受,自己高貴端莊的發妻,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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