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但岑氏仍然記憶猶新,顯然當時被嚇得夠嗆,都形成了心理陰影。
忠義侯聽她如此說,忍不住哈哈大笑。
“哎喲,可惜我不在,不然定要笑話你們。一條手指粗的長蟲而已,至於被嚇到今日。況且那畜生膽子也小,它更怕你們,你還怕什麼!”
岑氏白了他一眼,明顯覺得跟他一個粗人沒什麼好說的。
她躊躇再三,還是端起碗喝了一口湯。
廚娘廚藝的確不錯,湯底鮮美,溫溫熱熱的觸感順著喉嚨湧進胃裡。
但是因為心理作用,岑氏仍然十分不得勁,眼皮一翻似乎要吐出來。
“哎哎哎,吃不下就彆吃了。”
忠義侯瞪圓了眼睛,連忙阻攔。
“三兒媳的一片孝心,怎麼能不吃!”岑氏不答應。
其實倒不是真的體貼她一片孝心,而是如今徐婉盈的事情,都被放到了最重要的層麵上,但凡她說的都要滿足。
隻要徐婉盈心情好,以後係統爆料多多的,才能知曉忠義侯府的未來,躲災避難,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忠義侯見她吃得勉強,忍不住低歎一口氣,跟她說起了軍營裡的事情。
“之前我在野外行軍打仗,京中那幫狗娘養的蛀蟲,貪得無厭,把將士們的口糧都貪下許多。糧草不足,實在沒什麼油水,我們一幫士兵就去荒郊野外找吃的。天上飛的,水裡遊的,但凡身上有點肉的,都被抓來吃了,連蟲子都不例外。”
“蟲子也分兩種,有那種全身肉乎乎的軟蟲,還有那種殼多的硬蟲,但無論哪一種刷上一點油,在放在火上烤,吃起來都特彆香。”
提起行軍打仗的事情,忠義侯的話變多了起來。
岑氏卻聽得寒毛直豎,立刻道:“行了行了,彆再說了,我聽得都要吐了。”
或許是有蟲子做對比,麵前的蛇羹也不是那麼難以下咽了,岑氏甚至夾了兩塊蛇肉吃掉,也不再有嘔吐的感覺。
兩人用完蛇羹,小丫鬟過來收拾湯碗時,岑氏忽然叫住她。
“碗底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小丫鬟立刻停下,將碗反過來,立刻就看到碗底黏了一張紙條。
岑氏伸手接過,直接展開,就見裡麵歪七扭八地寫著一行字:江承儀院子的花園裡有寶藏,去挖吧,一挖一個不吱聲。
她把字條遞給了忠義侯,忠義侯眯起眼睛努力辨認之後,才道:“這字誰寫的?比我的字都醜。”
“儀哥兒花園裡有什麼?不會是埋了金山銀山吧?”他看到寶藏之後,頓時眉開眼笑,忍不住喜滋滋地問道,還以為神器給他們侯府送錢來了。
岑氏無言,原本她打算忠義侯一回來,就告知他此事的,但是由於他態度差,兩人隻顧著吵架,一時之間把江承儀的混賬事兒給忘了。
如今都被三兒媳弄了字條來告狀,很顯然江承儀今日往清溪閣扔蛇這事兒,直接觸怒了徐婉盈,讓她要使出這種法子來報複。
“儀哥兒的院子已經被封了,侯爺帶著他去挖吧,此事莫要走漏了風聲。還有三兒媳有神器一事,他也不知情,你先不要告訴他。”岑氏依舊沒說裡麵究竟是什麼,她覺得還是讓忠義侯挖出來之後,親自看上一眼,更有感覺。
“嘿嘿,這種好事兒,夫人你早說嘛。”他搓了搓手,忍不住笑了起來。
岑氏擺擺手,不願意和這傻子多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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