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嗎?”岑氏詢問。
“老奴正讓人查封院子,白芷找了過來,說是四爺的貼身小廝柱子遛出了壽康苑,她怕完不成您交代的事兒,連忙過來通知老奴,生怕這小廝鑽了空子。”
“老奴立刻讓人守著門,最後在牆角的狗洞處,逮住了他。”
聽到劉嬤嬤這麼說,岑氏閉了閉眼,顯然江承儀是做賊心虛,察覺到風聲不對,想要提前毀壞這些東西。
“你去吧。”她揮揮手,把劉嬤嬤打發了下去。
等屋內再次恢複了安靜,岑氏才依次打開了兩個木匣子,裡麵果然擺著一堆團扇、手帕、香囊這些。
“看看,是你的東西嗎?”她把匣子推了過去。
江瑾瑜立刻仔細查看,瞬間就心頭一涼。
很顯然這些東西都屬於她,有幾個香囊荷包都是之前用的,當時她繡工並不是很好,圖案看著有些僵硬。
隻是因為很有紀念意義,她還想留著等以後繡工好了,再作對比,看看自己進步有多大。
結果等她想找的時候就不見了,當時隻以為自己的丫鬟粗心大意,沒有收好。
原來竟然是被偷走了,這兩匣子全是滿滿的回憶。
“是我的。”她點頭。
母女倆對視一眼,都在各自的臉上看到幾分頹喪和失望。
雖然岑氏知道係統從不出錯,但在看見證據之前,她還是抱著僥幸的心理。
萬一是係統弄錯了呢?畢竟江承儀看起來不是這樣猥瑣的人。
可如今事實擺在眼前,鐵證如山,根本無法說服自己。
“隨你處置,至於儀哥兒就交給你爹處置吧。”岑氏沒有多過問,抬手捏了捏鼻梁,麵露疲憊。
“此事要全部告訴爹嗎?爹恐怕要打死他。”江瑾瑜語氣遲疑地道。
“打死就打死吧,正好等我和離了,還少操心些。”岑氏明顯在氣頭上,說的話透著十足的陰陽怪氣。
江瑾瑜瞬間不敢吭聲了,她忍不住摳了摳手指,張嘴想勸什麼,卻又說不出話來了。
明明她和江承儀回來,是為了勸慰爹娘,讓他倆不要合理的。
結果一句好聽話還沒來得及說,卻迎來了新一重打擊,還加中了娘親要和離的心思。
她現在無比後悔,早知道當時就不該先去清溪閣,鬨得現在不僅不好收場,她甚至都不好規勸了。
“娘,您一定要和離嗎?我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江瑾瑜猶豫片刻,還是硬著頭皮開口了。
“係統說的話,能有什麼誤會?你爹那個老不休的東西——”
提起忠義侯,岑氏還恨得咬牙切齒,喝罵的話張口即來,但是當著閨女的麵兒,罵她爹還是不太好,岑氏又勉強把話收了回來。
“他乾的那些事兒,我都不好意思說。總歸是汙糟事兒,我怕汙了你的耳朵。不過你要實在想知道,跟你大嫂打聽吧,她那人還是好打聽的。”
岑氏擺擺手,一副萬分疲乏的模樣,江瑾瑜也趁機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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