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打盤哥兒那麼狠,不是真要打死他,而是為了哄三弟妹高興。”
都被冤枉一整天了,他終於逮到機會解釋。
不過這句解釋還不如不說,充滿了歧義,瞬間惹來李春蘭的怒罵。
“好你個江承忠,連親弟妹都不放過,我知道徐婉盈她長得好,屁股也翹,但他是你弟媳婦啊!你對得起誰啊,你這個色魔!跟你爹一個德性!”
李春蘭頓時更加惱火了,改捶打變成抓咬,那長長的指甲再次和他的臉頰親密接觸起來,而且這回可是使了狠勁兒,她指甲裡都抓出肉絲來了。
“不是不是,你在想什麼呢?係統告訴三弟妹,說我要死了,結局慘淡,我就想知道究竟怎麼死的,好提前預防。哪知道那係統說三弟妹情緒不高,沒什麼能量,無法查閱。我就想,三弟妹對盤哥兒恨得牙癢癢,狠狠打他一頓,說不定三弟妹就高興了!”
他抱著腦袋,語速極快地解釋著。
李春蘭本來像個瘋婆子一般,但聽到這番話,忽然就停下了手,眼淚落得更厲害了。
“呸呸呸,你胡說什麼,你不可能死!你武藝高強,身邊還有那麼多士兵,就算我死了,你也不會死!”她明顯是心疼了。
攻擊終於消停了,江承忠忍不住鬆了口氣。
“係統說的話還能有假?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盤哥兒就是依靠那消息躲過一劫。”他長歎一聲。
李春蘭擦著眼淚,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咬著牙道:“那盤哥兒的確該打,隻要哄得三弟妹高興。隻要不打死,就往死裡打!”
正在自己床上睡得噴香的盤哥兒,忽然打了個寒顫,他猛地驚坐起,立刻掀開被子,查看床鋪。
還好還好,被褥都是乾的,他以為自己又尿床了!
他躺了回去,再次安穩睡去,殊不知親娘親爹已經在商量著,如何賣兒求徐婉盈高興了。
“那三弟妹高興了嗎?”李春蘭連忙發問。
她是被下人告知,盤哥兒快被世子爺打死了,才著急忙慌前去的,到了那裡就忙著哭,和江承忠廝打,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完全沒鬨明白三弟妹當時的情緒。
“自然是高興的,要不然爹喜歡娘庶妹這事兒從何得知!”江承忠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來,顯然是極度鬱悶。
“對哦,隻有三弟妹高興,那係統才能說什麼吃瓜。”
經他這麼提醒,李春蘭才反應過來,但很快她又反駁道:“不對啊,你打盤哥兒,是為了讓係統說誰要害你,怎麼說起公爹的事兒來了!”
“因為三弟妹不想知道我的事兒,我是死是活和她沒關係,她更想看熱鬨。”
李春蘭忍不住撇嘴:“老色鬼的爛糟事兒,有什麼熱鬨可看的。”
江承忠不讚同地道:“我看你不是聽得挺高興嗎?甚至係統說起娘給爹寫的打油詩時,你都忍不住哈哈大笑,全場就你笑得最高興,險些漏了底。”
被他這麼一說,李春蘭也想起之前的糗事,頓時抬手捂著臉,耳朵根都臊得通紅。
“那你這事兒咋辦?要不明日再拉著盤哥兒,去三弟妹麵前,狠狠打一頓?”
李春蘭憂愁,轉頭又改口:“不行,盤哥兒都被打成豬頭了,也得等他緩緩,要不然打壞了,我這下半輩子靠誰啊。你沒了,我還得靠兒子啊!”
江承忠頗為無語,這最後一句,算不算她情急之下的真心話?
“彆想太多,盤哥兒沒幾年就當太監了,靠不住的。你還是靠自己吧!”
他的聲音溫柔,語調也很舒緩,乍聽起來像是在安撫人,但分明就是在陰陽怪氣,氣得李春蘭又抬手錘他。
一夜歡好過去,夫妻倆很快又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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