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本王要定你了!
“噗嗤!”素來淡漠的賀蘭玥不禁笑出聲來,他淡笑說道“金小姐這性子還是那麼有趣啊!”
金之南大大方方的行了一禮,說道“臣女謝殿下誇獎。”
“金將軍還真是教了個好女兒啊!”柳文旭譏諷說道。
仿佛沒有聽懂他的弦外之音似的,金之南一本正經的說道“謝柳伯伯誇獎。我金家雖然武將出身,不過曆來家規嚴謹,這點分寸還是有的。”
“侄女既然說柳伯伯的賀禮不怎樣自然有侄女的道理。”金之南清了清嗓子,說道“畫雖好,不過似乎送與家父稍有不妥。”
金之南傲然仰頭,眼帶犀利,對上賀蘭玥如幽幽深潭的眼眸,意味深長的說道“天下皆知我父親乃寒族子弟出生,憑著力效大燕的赤膽忠心,才在滾滾沙場中揚名萬裡,幸得先皇與陛下恩賜才造就今日這番成就!”
“對著文人的舞文弄墨,吟詩作對,終日手握長劍的父親並不擅長。就是不知道右相今日這份賀禮究竟暗藏何意呢?是在隱射家父胸無點墨,不通文理嗎?”
柳文旭聞言氣得渾身發抖,猛地一拍桌子,“豈有此理!本官誠心來賀,卻不想你這晚生後輩如此不知禮數,硬是顛倒是非黑白。”隨即對著主位上的賀蘭玥伏地而跪,拱手施禮,“請殿下為老臣主持公道啊!”
金勇見狀,神色一凝,對著賀蘭玥施禮說道“殿下,小女年幼無知,並無冒犯右相之處,還請殿下明鑒。”
賀蘭玥並未看向主位下方伏地而跪的兩人,他淡淡的掃了一眼人群中赫然而立的少女。
那雙眼睛如此的明亮耀眼,像是漆黑天幕上不停閃爍的星子。在這煌煌皇權下如一把堅硬而充滿力量的利刃,刺進賀蘭玥心裡的同時,也刺向了漸漸籠罩壓迫的強悍皇權。
一股莫名的情緒緩緩的浮上賀蘭玥的心頭,他壓下心中反複滋生出來的心緒,淡淡的對著金之南說道“你有何話可說?”
金之南挑釁的看了柳文旭一眼,狀似有些無奈的說道“柳伯伯上了年紀,難怪肝火旺盛,侄女的話尚未說完,您又何必著急呢?”
“哼,有何可說?”
金之南輕歎一口氣,“看來上火不輕啊!侄女雖說柳伯伯有此嫌疑,可是侄女並未說自己及家父會相信不是?看看,你急的?”
柳如煙聞言,冷哼一聲,“強詞奪理!”
金之南輕輕一笑,“柳姐姐此話差矣,怎麼說妹妹強詞奪理呢?雖然此禮差強人意,但是好歹是柳伯伯的心意不是?若非姐姐咄咄逼人,妹妹也不願多言。妹妹年幼不懂事也就罷了,倒是柳伯伯怎麼也跟著我鬨起來呢?”
“看看,都跑到殿下跟前告狀了?說到底,都是肝火過旺啊!”金之南似乎想到了什麼,關切的說道“對了,柳伯伯,您瞧大夫了嗎?這病可大可小,切不可馬虎了!”
“你,你……”柳文旭氣得渾身發抖,對著一旁的金勇咬牙切齒地說道“金將軍,當真好門風啊!”
金之南雙手一拱,對著柳文旭抱拳示意,“好說,好說!”隨即對著主位上的賀蘭玥施了一禮,說道“殿下,今日臣女此言確實稍有不妥,卻絕無不敬之意。雖然右相大人小題大做,不過臣女也自然不會與長輩斤斤計較。臣女到底是襟懷灑落,不拘小節的將門之後,這點氣度還是有的。”
柳文旭頓起氣得眼冒紅光,直直指向金之南,手指猛顫,“你,你,你……”
金之南豪爽的一揮手,一副“我明白,我理解,我是不會和你計較,你放心吧”的樣子,“哎,都是肝火過旺害的!”
“罷了罷了,今日到底是護國將軍的壽宴,切莫傷了和氣。”賀蘭玥掃了金之南一眼,淡淡說道。
金之南心中微微有些詫異,照著自己的經驗來看,這人應該沒那麼好說話吧。她緩緩抬頭,望向主位上的男人,賀蘭玥似乎嘴角總是帶著一絲淡然的笑,他的世界神秘而危險,有著引人入勝的誘惑,可是金之南卻並不想靠近。
跪於下方的柳文旭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金之南不禁一笑,看來氣得不輕啊。金勇不讚同地看向自家女兒,“下次可彆這樣任性,你娘會擔心的。”
“那你就不擔心啦?”雲熙眉梢一挑,問道。
“我,我,也擔心嘛。”
金之南看著父親彆扭的樣子,心裡一暖,有人疼,真好!
“臥龍先生之作實乃佳品。就是不知道金家小姐為大將軍備了何等珍稀賀禮呢?”賀蘭玥的聲音淡淡響起,並未看向金之南,自顧自地端起一旁的茶盞淺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