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玄奕見狀,準備故技重施,正欲奪過金之南手中的粥碗時,那個躺在床上的男人開口了。
“恰好我也想喝點燙的,不必放涼了,就這樣吧!”
還未來得及出招,就被人搶了個先,成玄奕不禁在心中狠狠罵了一句。
金之南點了點頭,輕輕搗鼓一下,用勺子舀了些許清粥,對著帝君喂去。
這樣的畫麵哪是成玄奕受得了的啊!眼見自己心愛的女人就要伺候另一個男人用膳,這真比殺了他還難受。
手上的動作比大腦還快一步,成玄奕奪過金之南手中的碗和勺子,說道“你累了,我來喂他。”
“呃……”
金之南無語了,什麼時候這兩人的關係這麼親密了?她怎麼不知道。
“我……我不累,還是我來吧。”讓成玄奕喂帝君喝粥?這樣的畫麵,金之南想起就覺得好笑,她也受不了這場景。
成玄奕聞言,顯得有幾分不耐,煩躁的開口“我說你累了就累了。”
見成玄奕情緒有些不對,金之南更不可能讓他給帝君喂粥了。
“還是我來。”金之南說著就去奪成玄奕手中的粥碗。
成玄奕登時回過頭來,恨恨的瞪了金之南一眼,“我說男人之間的事,你彆插手行嗎?”
呃……什麼時候喂粥成了他們男人之間的事了?
金之南在感情方麵反應一向有些遲鈍,自然聽不懂成玄奕的言外之意,她哪知這是兩個男人之間因為她而有的交鋒啊!
帝君淡淡笑了笑,沒有任何溫度,“讓他喂吧,挺好的。”
成玄奕緊緊的握住湯勺,力道大得驚人,似乎要把勺子折斷似的。
剛剛才舀了一勺,帝君看了看,說“多了些,少點吧!”
成玄奕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不過迫於金之南的觀望,他還是照做了。
“又太少了,再多點吧!”
成玄奕深深的吸了口氣,死死的壓下心中的怒火。不能失態,不能輸給這個腹黑的男人。
手上的力道鬆了又緊,緊了又鬆,成玄奕又多舀了一些清粥,正欲喂給帝君,這動作彆提多彆扭了。
這時,帝君又開口了,“粥是不是有些冷了,換一碗熱的吧!”
我不氣,我不能氣,一發火就輸了,甚至還會被那個笨女人趕出去。隻要不讓她喂,我忍。
成玄奕將這碗粥放下一旁,又重新盛了一碗熱乎乎的粥。
按照之間的經驗,成玄奕這次所舀在勺子裡的粥不多不少,他應該再也沒話說了吧。
眼見就要喂下去,帝君又張了張嘴,正欲說些什麼。
成玄奕再也忍不住了,登時暴跳如雷,“你又想乾嘛?玩我呢!”
帝君淡淡的看了暴怒的成玄奕,又看了看自己露在外麵的手背,不疾不徐的開口“粥灑在我手上了,有些燙。”
成玄奕喂帝君喝粥,本就氣得渾身發顫,手也有些抖,所以粥確實灑落了一些,他沒有發現。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暴怒,倒顯得他脾氣很壞。
成玄奕終於裝不下去了,登時將碗撂在桌上,“不喂了不喂了,誰愛喂誰喂。”
金之南看了成玄奕一眼,又盛了一碗粥,自顧自的喂帝君吃起來。
看到這一幕,成玄奕後悔了。
大爺的,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
帝君好像吃得很香,時不時還說一句“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
“手藝不錯啊!”
“也就熬粥好點,做其他的就不行了。”
“你要不要也吃點?”
“之前已經吃過了,這會不餓。”
成玄奕冷冷的看著麵前相談甚歡的兩人,這算什麼,我成空氣了?
其實金之南和帝君真算不上相談甚歡,不過一些平常話語罷了,但是在醋意衝天的成玄奕眼裡就不這麼認為了。
不一小會,帝君已經喝完了一碗清粥,金之南替他擦拭了一下嘴角,輕聲問“還吃點嗎?”
帝君沒有說什麼,他狀似無意的掃了一眼一旁吃著乾醋,冒著妒火的成玄奕,輕輕點了點頭。
帝君胃口好,金之南也高興,當下又盛了一晚。成玄奕見狀冷冷一哼,拖著長長的音調,陰陽怪氣的說道“權擎王重傷在身,想不到胃口倒是不錯,吃了一碗又一碗,真是比我這正常人還正常啊!”
金之南自然聽得出來他話中的含沙射影和冷嘲熱諷,不滿的瞪了他一眼,還不等她說些什麼,成玄奕像是受了刺激似的,登時跳了起來。
“你又瞪我?你說,你今天為了這個男人都瞪我多少遍了?”
“那還不是你找瞪嗎?你今天是吃錯藥了,怎麼就這麼幼稚?”說著,金之南又瞪了他一眼,“你看不出來,人家很虛弱嗎?傷口這麼深,又傷在心脈處,一天儘胡說八道。”
這時,“虛弱”的帝君輕輕咳嗽了一聲,他輕聲說道“我已經好了很多了,這些天你也累了,明天就不用來照顧我了。”
話音剛落,成玄奕此刻真想撕碎帝君那張虛偽的表皮。誰不知金之南這人最怕欠人家恩情啊,這麼說不是刺激她嗎?裝著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偏偏開口我已經好很多了!
成玄奕覺得自己快要氣瘋了。
果然,金之南聞言黛眉輕輕一蹙,急忙反對,“那怎麼行,你的傷……我……我也有責任,讓我照顧你吧,不然我心裡真的過意不去啊!”
帝君又輕聲咳嗽兩聲,“真的不用了。”
“你不要說了……”金之南悶悶的搗鼓著碗裡的清粥,“這樣我能好受些。”
“哎……”帝君輕歎一聲,“淩雲山上的事也多,你整天都照顧我,如何管理山上事宜?”
“安平很能乾的,我不在的時候,山上的事都是他負責。”
帝君一副很是為難的樣子,“既然這樣,那……好吧!”
內傷!成玄奕覺得自己深受內傷!
金之南似乎察覺到了成玄奕的異常,她有些吃驚的轉過身來,看著旁邊一個勁吸氣吐氣的成玄奕,“你怎麼了?”
因為憤怒,成玄奕一張俊臉憋得通紅,做了無數個深呼吸也不見減少點怒火。
他很是痛苦的擺了擺了手,將臉扭到一旁,壓著聲音,幾乎是一字一頓的開口“彆管我,讓我冷靜冷靜。”不然,老子真的要殺人啦!
金之南仿佛良心發現似的,想起成玄奕也受了些風寒,關切的開口“你是不舒服嗎?”
聽著這溫柔的聲音,成玄奕仿佛覺得身在夢中,滿心的憤怒霎時消失不見,他可憐兮兮的點了點頭,“很不舒服呢!”
看著金之南眼中流露出來的擔憂,成玄奕一下就找到了莫大的存在感。看來,她的心裡還是有我的嘛,這病沒白生,哈哈!
“既然不舒服,就回去歇著吧,夜裡山上涼,彆出來走動了。”
本是一句關心話,偏偏讓成玄奕剛剛消失的怒火噌的一聲又串了出來。他大聲嚷嚷著“不回去,我就在這裡,你什麼時候走,我就什麼時候走。”
成玄奕恨恨的看著那個躺在床上悠閒萬分的男人,心道我就不相信你不出恭什麼的,難不成這事她也會伺候你?
心裡這麼想著,嘴上就問出聲來“喂,你不內急嗎?”
帝君何等睿智,瞬間就明白了成玄奕的本意。他淡淡點了點頭,“你一說,確實有點感覺。”
成玄奕心中頓時一喜,這樣一來就太好了。趁帝君出恭,然後自己就把這個笨女人給強行弄走。
然而,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就在成玄奕沾沾自喜的時候,卻看到讓他氣得吐血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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