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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大結局(1 / 2)

狂妃,本王要定你了!

隨行帝君的暗衛並不多,不過十名左右。愨鵡琻浪金之南提前出發幾個時辰,又是孤身一人上路,武陽關乃南秦一大關口,占地極廣,帝君想要尋找到她並不容易。

根據得到的消息來看,語嫣在暗衛的護衛下,已經逃出武陽關。金之南應該會在關外尋找,若是找不到的情況下,或許才會潛入武陽關內。

語嫣若在關外,必定不會走官道,而會選擇翻越武陽關外的百霞山,前來尋找自己。

這些帝君能想到,金之南也能想到,包括秦昊都能想到。如此一來,從百霞山翻越而過,反而不安全。

最終,帝君決定在官道上尋找金之南與語嫣,最危險的地方才最安全。

夜幕緩緩降臨,整個武陽關沉浸在漆黑的夜色之中,帶著地獄般的壓抑與靜謐。

從武陽關前往百霞山的官道上,一輛奢華至極的馬車緩緩前行,嗒嗒的馬蹄聲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突出。

在即將跨過百霞山之際,不知從何處冒出上百名黑衣人。人人氣勢冷冽,腰間的佩刀泛著銳利的寒芒。

為首的那名黑衣人輕輕揮手,數百名黑衣人將馬車團團圍住。

馬兒受驚,長嘶一聲,前腳高高提起,車廂猛烈晃動,車夫神色一凝,急忙拉緊韁繩。

待馬車挺穩之後,車夫冷冷的瞪著這群黑衣人,“你們是什麼人?想乾什麼?”

“武陽關戰事在即,夜色漆黑,一輛馬車獨自趕路,肯定有問題,給本官搜。”

話音一落,十來人黑衣人登時向前,正欲掀開馬車的門簾,一探究竟。

就在這時,一道清厲的女聲徒然響起“誰敢?”

馬車的門簾從內輕輕撩起,一名容顏絕美的女子稍稍探出腦子,秋水盈盈的雙眼泛著與容顏不相稱的犀利,一塊黃金令牌自她手中露出。

“誰敢攔我?”女子冷冷說道“瞧清楚了,這可是武門關統帥王將軍的令牌。”

黑衣首領在見到那令牌之際,神色一愣,隨即帶著幾分小心與恭敬,“不知小姐是……”

女子見他態度有多好轉,也不再冷冷相對,“想必你們是王將軍派出的暗探吧,是負責查探妄圖混入與潛入的可疑人嗎?”

黑衣首領不知對方身份,自然不敢多言,並未回答女子的問題,而是再次問道“小姐是……”

“王將軍乃家父。”

“原來是王府小姐,小的失禮了。將軍有令,讓我等沿途查探可疑人氏,所以這才衝撞了小姐。”

“無妨,不知者不罪。如今外族狼心野心,窺視我大秦領土,你等自然要格外留心,為皇上分憂解難。”女子收起手中的令牌,輕輕說道“今日之事,我會告知家父,你等儘心儘力,應以功勳賞之。”

黑衣首領聞言一喜,微微垂首,“小的謝小姐美言。”

“大人忠心耿耿,乃大秦之幸。我還需趕路,你等先退開。”

“是。”黑衣首領揮了揮手,數百名黑衣人頓時散去,消失得無影無蹤,如同來時一般突然。

“小姐,如今武陽關一帶並不太平,可否需要小的派遣幾人護送小姐。”

“不必,此番不過為些私事罷了。”

“那小的恭送小姐。”

馬車再次向著百霞山的方向行去,不同於之前緩慢的速度,而是馳騁迅猛。在徹底出了武陽關的地界之後,馬車才稍稍慢了下來。

“黑三,停車。”

“好嘞,小姐。”

馬車停穩之後,王純走了下來。在她下車之後,車內又有兩人走下來。

“嫣兒,我隻能送你到這裡,一路保重。”

語嫣動容的看著眼前的好友,聲音漸漸變得哽咽起來,晶亮的雙眸裡溢滿了淚水,“純兒,謝謝你。”

純兒笑了,帶著幾分苦澀,“你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那個人是我這輩子最愛的男人。現在我成全了友情,背叛了愛情,背叛了我的國家。不要謝我,我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做錯。”

緊緊的握住語嫣的手,一滴滾燙的熱淚落在手背上,純兒狠狠的吸了吸鼻子,“走吧!再不走,我真的不知道會不會反悔。”說完,從馬車上拿下一個包袱,遞給語嫣,“裡麵是一些乾娘,你收好。”

就在這時,另一名身著粗布麻衣的人拉住了語嫣的走,沉沉開口“走吧!”

語嫣點了點頭,接過純兒遞過來的包袱。不知道為什麼,純兒手中的力道有些大,語嫣竟然沒能拿過來。看到這一幕,那人神色微微一變,霎時便恢複如初。

手上徒然一鬆,純兒轉過身去,不再看兩人。語嫣接過包袱,抹掉臉上的淚水,與那人向著百霞山的方向緩緩離去。

三步一回頭,語嫣望著這個多年的好友,痛哭出聲來。

在她哭泣的時候,那人緊緊的拉住了她,“走吧!彆回頭了,這一離開,你就徹底的回家了,你哥哥在等著你。”

聽聞“哥哥”二字,語嫣的臉上帶著濃濃的懷戀。她轉過身來,看著麵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

想起昨日的一幕幕,若是沒有她,或許此刻的自己早已被那些沿途埋伏的暗探發現,結果必死無疑,後來也不會遇上前來相救的純兒。

“謝謝你。”語嫣輕輕開口“我能叫你之南嗎?”

身著粗布麻衣的金之南抬起頭來,白皙消瘦的臉上漾開一抹淺淺的笑意,“隨你喜歡。”

在她們已經走得很遠很遠的時候,純兒依然望著兩人離去的方向。

雙手緊握成全,指間深深的插進掌心。

純兒歇斯底裡的哭了起來,身子徒然一軟,狼狽的癱坐在地上,帶著濃濃的哭腔,語無倫次的喃喃自語“對不起,嫣兒,對不起,我終究還是背叛了我們的友情。對不起,我太愛他了,我沒有辦法不幫助他。嫣兒,恨我吧,永遠不要原諒我。”

在兩人徹底走出王純的視線之後,金之南淡淡開口“把包袱給我。”

語嫣眼露不解,但是仍然依言照做。

小心翼翼的開心包袱,隻見裡麵裝著一些乾糧等物,在乾糧旁邊,還放著一個精致的荷包。

“這是什麼?”

語嫣順著她的視線瞧去,在看到那個荷包時,神色霎時又變得悲傷起來,“沒想到她把這個送給我,這是純兒親手做的荷包,我曾經很喜歡,要過幾次,她都沒舍得給。”說話間,語嫣就伸手向著那荷包摸去。

金之南見狀登時拉住了她的手,聲音帶著幾分沉重,“你和純兒是很好的朋友嗎?”

語嫣沒有說什麼,隻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金之南想起這一日來的一幕幕,她有些憐憫的看著眼前這個傷心的女子,最終還是選擇說出心裡的話,“純兒背叛了你。”

“你……你說什麼?”

金之南曾經也被背叛過,她心知語嫣此時心中的驚詫,緊緊的鎖住她的眼睛,沉聲說道“你一人躲躲藏藏,差點被沿途搜捕的人發現時,我救了你。然後不出一個時辰的功夫,純兒出現了,讓我們藏在她的馬車裡,由她護送我們到安全的地點。”

“純兒前來救我,這有什麼問題?”

金之南搖了搖頭,“你不覺得太巧合了嗎?就拿今晚被南秦探子包圍而言,如今南秦危在旦夕,縱然她王純乃權貴之後,暗探也不會就此輕易放過搜查。而且,這些探子竟然不懷疑一個士族千金小姐,在戰亂之際,孤身上路,有何詭異?”

見語嫣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金之南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聲音卻柔和了幾分,“你不覺得我們逃出來太輕鬆了嗎?而且,你是否注意到純兒給你這個包袱時的神情?”

金之南不由得歎了口氣,“我看見了,她神情裡遺漏出來的無奈與愧疚。”

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語嫣,立場注定了你們不會是朋友。不管曾經你們多麼友好與交心,一旦當利益與情感發生衝突的時候,立場注定了背叛與遺棄。”

“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金之南淡淡一笑,帶著些許冷意,“因為我也要利用她逃出來。”

說完,金之南用一根棍子戳了戳那個荷包與乾糧。不過,沒有任何發現。雖然如此,金之南從不認為她誤會了王純。

這裡是郊外,野物較多,金之南抓來一隻野兔,將它放在包袱中。

頃刻間,隻見乾娘和荷包等物裡湧出大量的蟲子。蟲身成透明色,極為細小,若不細看,根本不易被發覺。

“原本以為會是下毒,沒先到居然是蠱蟲。”

語嫣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景象,神色漸漸從悲傷變得平靜起來。

“知道是什麼蠱嗎?”

金之南搖了搖頭,她蹲下身來,赤手刨了一個土坑,將包袱埋了下去。雖然目前已經出了武陽關的地界,隻要再趕路幾個時辰,天亮時分,就能到達聯盟的軍營。但是未免走漏風聲,金之南還是選擇最穩妥的辦法。

“趕路要緊,快走。”

莫約走了幾裡路的樣子,金之南登時停了下來,沉聲說道“你先走。”

“為什麼?”

“我們不能一起走,如果我沒猜錯,秦國的人應該會追上來。若是發現我們沒有上當,他們就會采取行動,活捉我們。倘若我們中了蠱毒,那麼就會放我們離去,然後以此作為威脅。”

語嫣聞言,點了點頭,“你說得很對,那眼下該怎麼辦?”

“你先走,就走官道。”

語嫣心中一急,似乎想到了什麼,急忙問出聲來,“那你呢?”

從與王純分彆,已經過了一個時辰,時間並不多,晚一些,或許那些人就要追上來了。想到這裡,金之南煩躁的開口,“彆管那麼多,讓你走就走,快!”

說著,徑自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語嫣見她如此果斷,當下也不敢再耽誤,拖著疲憊的身子,向著不遠的目的地跑去。

金之南打算在官道與百霞山的山路上都遺留下一些蛛絲馬跡,擾亂南秦人的視線。隻有這樣,語嫣安全逃出的機會才會越大。

此舉果然成功的擾亂了南秦暗探的視線,在能夠到達敵軍軍營的路線上均有線索,光是百霞山能夠去敵軍軍營的山路就有好幾條。如此一來,目標擴大,追捕起來,更加困難。

因金之南此計,語嫣在逃亡的路上並未碰到南秦的暗探。然而,她卻不敢慢下腳步。一旦南秦暗探發現她們並未上當後,肯定會極力追捕。此時時間最為寶貴,在暗探還未追上時,一定要回到聯盟軍營。

這一路上,語嫣拚命的奔跑,然而思緒卻如浪濤般洶湧澎湃,沒有片刻的空白與安靜。

她如何不知金之南是在用自己來擾亂敵人的視線,而為自己增加逃生的幾率。

奔跑之中,前方突然傳來一聲聲腳步聲。語嫣神色一驚,黛眉緊緊蹙著,莫非有南秦的暗探埋伏在此?

此刻不宜多想,語嫣幾乎是在聽到腳步聲的同時向著一旁的山林奔去。

然而,來人等顯然不是等閒之輩。在她向著山林奔去的時候,來人等的腳步聲越來越急促,顯然是已經發現了語嫣。

心知已被發現,語嫣也不再躲避,畢竟從腳步聲來判斷,對方莫約十多個人。自己孤身一人,又何如躲得過?

不過眨眼之間,那群人已經團團圍住語嫣。

不知敵友,語嫣靜靜的站著原地,沉默不語,沒有任何舉動。

就在她心中忐忑不安時,一道熟悉的聲音緩緩響起“嫣兒!”

腦子轟的一聲炸了開來,語嫣不可置信的向前兩步,雙眼發酸,漸漸濕潤起來。

一名身著黑袍的男人自這群人身後走了出來,不同於素來的淡漠,此時的帝君笑得格外溫柔醉人。

“嫣兒,你終於回來了!”

語嫣登時向前跑去,帝君張開雙手,任由她衝進自己的懷抱。

溫熱的眼淚順著臉龐緩緩流下,向個茫然無措,無家可歸的孩子,語嫣悲切的大哭出聲。

“哥哥……哥哥!”

眼下的情況由不得語嫣放肆宣泄自己的思戀與情感,她退出帝君的懷抱,緊緊的抓住他的手,“哥哥,快去救她,快去!”

帝君聞言一驚,聲音都帶著毫不掩飾的急切,“你看見了她?”

語嫣重重的點了點頭,一把抹掉臉上的淚水,“她讓我先逃,而她自己卻去引開南秦的探子。哥哥,時間刻不容緩,快去!”

“你彆急,我讓人送你回軍營,我會去找她。”

語嫣心中一急,忙開口,“不行,我跟你一起去,我也要去找她,若是她有何不測,我一輩子都不會安心。”說到這裡,語嫣口氣微微一頓,心裡湧出濃濃的酸楚,她看著眼前這個冷漠多年,孤寂多年的男人,再次哽咽,“嫣兒知道,她是你的摯愛。所以,嫣兒更要去找她。”

漫長的夜終於過去,在黎明時分,天空下起傾盆大雨,狂風呼嘯,老天爺像是發了瘋似的。

整個武陽關一代都籠罩在狂風暴雨中,顯得朦朧起來。

這是春季時節,南秦的第一場暴雨,隨著武陽關即將打響的戰役,傾盆而下。

這一夜的時間,金之南在通往聯盟軍營的數條路上,留下的足絲馬跡。此刻的她身體疲憊至極,蜷縮在百霞山內的鬱鬱蔥蔥的叢林裡。

身上的衣袍早已被雨水打濕,狂風襲來,身體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

果然不出她所料,在昨晚,她已經發現了數隊訓練有序的人馬,在前往聯盟軍營的路上搜索前行。

如此看來,她與語嫣未曾上當的事情已經敗露。所有南秦才會派出大量人馬,前來追捕她們。

如今,金之南被困在百霞山,所有回軍營的路全是南秦的暗探,孤身一人的她很難突破重圍,安全回營。

金之南思前想後,最終決定在潛伏在山中,伺機而動。金之南並不知道,在她離開之後,帝君已經前來尋找。

此時的她認為,幾日以過,武陽關的戰役即將打響。聯盟大軍攻打武陽關,必定經過百霞山,隻要自己在山中能夠熬到開戰,那時就能與大軍彙合。

山中跌宕的地形,鬱鬱蔥蔥的叢林,形成了天然的屏障。對於金之南而言,孤身一人躲在山中,便成了一種優勢。如今的她除了身體力竭之外,並未受傷,所以她完全有把握能夠撐到大軍前來。

時間靜靜流淌,轉眼之間,距離金之南不告而彆,離開軍營已經過去了九日。

在這幾日中,剛剛登基的南秦皇帝秦昊率領十萬親衛軍來到武陽關。所有人都感覺到,戰事一觸即發。

古色古香的廂房內,燭火微微。秦昊手執酒盞,他似乎在想些什麼,酒盞呈傾斜狀,杯中的美酒灑落一地,濃鬱的酒香四溢彌漫。

良久之後,秦昊放下手中的酒盞,沉聲喊道“雲承……”

縷空雕花木門從外被推開,雲承目不斜盯的走了進來,恭敬的行禮,“皇上有何吩咐?”

“按計劃行事。”

雲承重重的點了點頭,沉沉應了一聲,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在他離開之後,緊閉的房門再次從外被推開,身著純白蠶絲錦繡長裙的女子緩緩走了進來。

秦昊抬頭看了來人一眼,神色淡然,無任何波瀾起伏,隨即又自顧自的研究武陽關的軍事地圖。

王純靜靜站在原地,雙目盈盈,宛如秋水,她就這樣沉默不語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為了這個男人,她出賣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將那份珍貴的友情遺棄,將曾經純真的自己遺棄。

秦昊一副聚精會神的模樣,然後隻有他自己知道,此時他的心究竟有多亂。

屋內隨著兩人的靜默,顯得格外壓抑。王純站了很久很久,最終轉身離開。

在她離開時,她輕輕說道“其實,你心裡有我,我一直都知道。”

輕柔的女聲讓秦昊一直強裝的淡定轟然倒塌,在王純離開之後,他登時倒坐在身後的木椅上。

時至今日,秦昊不得不承認一個他永遠不願意承認的事實。他愛上了這個女人,這個單純如白玉般晶瑩的女人。

然而,作為帝王的他,深知此生不該有任何情感枷鎖與牽絆。情乃帝王致命之殤,這個女人是他的心跳,延續著他的生命。然而,卻是懸在執掌王朝的帝王頭上的利刃。

成王為一個女人險些滅國,賀蘭玥為了一個女人野心勃勃,帝君為了一個女人隱世幾年。

紅顏禍水,禍水紅顏,自古江山美人難全。想到這裡,秦昊的心漸漸冷卻下來,慢慢的滋生出瘋狂的念頭。

傾盆大雨連下數日,在今日午時終於停了下來。

成玄奕這幾日裡,神色異常陰鬱,影七等人隨身伺候,均是噤若寒蟬,不敢多言。

這幾日裡,沒有半點帝君與金之南的消息。明日便是帝君所說的十日之期,攻打武陽關的時候。

在這一日裡正午,聯盟軍營裡竟然迎來了南秦的使臣。

成玄奕聽到稟告之際,冷冷一笑,隨即吩咐道“戰火即燃,聯盟大軍與南秦無話可談。從古至今,使者不殺,讓他回去。”

士兵得令之後,急忙將話傳給使者。然而不過一小會的功夫,士兵又跑了回來。

戰戰兢兢的跪在下方,惶恐的開口“使者不肯離去,說是必見王一麵。”

士兵說完,見上方久久沒有回音,心下越發忐忑,想起剛剛使者所言,直言稟道“使者揚言,南秦手中握著一人的命脈。然而使者不肯多言,隻說王知道這人是誰。”

成玄奕聞言一驚,心中的怒火霎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一抹壓在心間的沉重。

秦昊來到武陽關的消息,成玄奕自然已經得知。秦昊既然派人前來揚言,握著一人的命脈。能讓自己與帝君重視的,隻有一人而已。

而這個人已經整整消失九日,沒有半點消息。

如今秦昊如此大張旗鼓的揚言,握著那人的命脈,莫非之南的行蹤暴露,已被活擒?

想到這裡,成玄奕再也無法冷靜下來。

“傳。”

片刻功夫,雲承孤身一人在百來名士兵的防範下見到了成玄奕。

心中暗暗驚訝,為何不見傳說中那人,莫非那人不在軍中?

帝君行蹤詭秘,南秦探子並未發現他已離開軍營,如今正潛伏在武陽關一代尋人。

成玄奕淡淡掃了一眼相隔自己三米之外的使者,嘴角漾開一抹漫不經心的笑。他並未開口詢問什麼,而是靜靜的等著雲承的言下之意。

出於國之禮節,雲承向著成玄奕微微俯身,鞠躬示意。

“我皇有一份大禮想送給成王。”

嘴角的弧度漸漸擴大,笑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冷意,“本王倒不知秦皇想要送何大禮?”

雲承聞言,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美的盒子,他將盒子打開,一顆宛如白色藥丸的東西靜靜的躺在裡麵。

“此乃南疆一古老民族所研製的毒藥,無色無味,入口即化。毒性乃世間之最,且無藥可解。”

成玄奕仿佛很感興趣似的,猶如看見珍貴稀奇的玩物似的,眉梢輕挑,“哦?莫非秦皇想送給本王的就是這份大禮?”

雲承淡淡一笑,“不錯。”

話音一落,影七等人頓時勃然大怒,倏地上前兩步,緊握腰間的佩劍,正欲拔劍出鞘,刺向雲承。

成玄奕不甚在意的揚了揚手,影七等人見狀不甘的退了下去,寒眸宛如冰冷的刀子,冷冷的瞪著雲承。

雲承淡定如斯,仿若沒有感受到這劍拔弩張的氣氛。

“本王不知,秦皇如何會認為本王會收下這份大禮?”

雲承緩緩抬頭,對上了成玄奕那雙犀利的眼眸,“我皇說,成王機智狡猾如狐狸,想必成國再發展幾年,必定與幾大強國穩穩持平。但是成王卻終究等不到這一天,隻因成王乃有情之人。”

“想不到秦皇對本王竟有如此高的評價,你接著說。”

雲承淡淡一笑,“於成王而言,天下疆土,萬裡河山,都不如一個女人重要。這個女人能夠讓成王生,也能讓成王死。”

話鋒突然一轉,帶著濃濃的陰冷,“而如今,掌握成王生死的這個女人,就是我皇手中。”

影七聽到這裡,心中頓感不妙,已經隱隱明白了秦皇所打的如意算盤,他冷冷一哼,低聲喝道“口說無憑,你以為我王會聽信你的片麵之言嗎?”

影七等人氣勢凜然,似乎巴不得將雲承吞噬下腹。雲承淡然麵對,不疾不徐,緩緩開口“我皇還說,就算口說無憑,成王也會選擇相信,因為對於成王而言,這個女人他輸不起,也不敢拿她的命來堵。”

成玄奕冷冷一笑,寒氣逼人,宛如山中的猛虎,“少他媽在本王麵前廢話,秦昊到底意欲為何?”

雲承再次將手中的精致盒子呈了上前,恭敬至極,“成王吃下此藥,換那人一線生機。”

“放肆!”影七等人聞言登時上次,一腳將雲承踹到在地。被眾人群毆的雲承連哼一聲都不曾,他隻是小心的保護著手中的盒子。

重重一拳揮在腦袋上,鮮血順著額頭流了下來,雲承滿臉血汙,顯得極為猙獰。透過彌漫雙眼的鮮血,雲承陰測測的看向了主位上的成玄奕,聲音帶著濃濃的蠱惑,“成王,我握在手中的盒子,是你的毒藥,可也是那人的生藥。成王定要三思而後行啊!”

“若是今日天黑之際,成王未曾收下這份大禮,那麼那人將會看不見明日的太陽。”

心中猶如兩頭猛虎在激烈爭鬥,然而在雲承短短的一句話中,爭鬥頓時停止。成玄奕揮了揮了手,“停。”

影七等人雖有不甘,但是迫於成王之令,也不敢反駁,嗜血的瞪了雲承一眼,便停止了對他的毆打,退了下來。

“你如何讓我相信,她在你們手中?”

雲承緩緩爬起身來,用袖子擦拭掉臉上的鮮血,理了理衣袍,仿佛剛剛的毆打不曾發生過似的,他淡定如斯,悠悠開口“我無法讓成王相信,至於成王若有懷疑,大可賭一把。”

雲承說到這裡,眉峰緊緊一蹙,反問出聲“可是,成王可敢賭?以那人的性命為賭注。”

“我皇承諾,若成王吃下這藥,明日便會派人護送那人回來。至於究竟是成王生,還是那人死,就看成王如何選擇了。”

成玄奕此刻極為冷靜,他不屑的開口“聯盟大軍,統帥三位,若是其中一位喪生,必定軍心混亂,也許南秦還有喘息的機會。但是本王告訴你,秦昊的如意算盤終究打不響,這次南秦必然滅國。”

一直以來淡定如斯的雲承此刻終於顯出了一絲怒惱,“那成王的選擇是……”

成玄奕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對著身後的影七說道“將那盒子拿來。”

影七等人聞言心下大驚,急忙伏地而跪,“主子,不可啊,那是毒藥。”

雲承陰冷的笑出聲來,死死的鎖住成玄奕的眼眸,“這是毒藥,可也是生藥。”

“主子,現在並不得知這人所言真假,或許金小姐並不在秦皇手中。若是主子聽信了這賊人的話,服用了藥,豈不是得不償失嗎?”

成玄奕緩緩回頭,忘向了影七,“萬一他說的是真的呢?”

影七見狀,害怕主子真受了這人的蠱惑,心急如焚,“就算金小姐真在秦皇手中,主子服了毒藥,就一定能換金小姐平安嗎?你又怎知秦皇不會再痛下殺手?”

成玄奕笑了,笑得風輕雲淡,“本王不能保證,但秦昊真是算準了我的心,哪怕隻有一點機會,我都會試一試。”

“主子……”影七痛苦的悲呼出聲,“你可知,這麼一點點機會,需要你用命來換取啊!”

“值得嗎?值得嗎……”

成玄奕緩緩起身,向前幾步,接過了雲承手中的盒子,“去告訴你家主子,這禮,本王收下了。但是縱然如此,南秦一樣滅亡。”

雲承見計劃成功,心中激動不已,“成王不愧為多情種,看來江山美人,終究是紅顏略勝一籌。”

成玄奕淡淡看了雲承一眼,輕蔑至極。

“為了摯愛,死算個屁。”

雲承笑得謙和有禮,卻說出咄咄逼人之言,“我皇有令,需親眼看成王服藥,所以……”

打開錦盒,男人徑自拿起藥丸,沒有半點猶豫的吞了下去。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太快,影七等人根本來不及阻止。當他們來到成玄奕與雲承身邊時,一切已經成定局。

突生異變,讓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當影七等人終於清醒之際,數百名親衛軍齊齊跪了下來,悲切的驚呼道“主子……”

成王終於服下毒藥,雲承大功告成,微微俯身,“禮已送到,在下也該回去複命了,主子收到消息時便會派人送回那人。”

待雲承離開之後,影七緩緩的站起身來,神色悲戚難當,定定的看著成玄奕,沙啞的問出聲來“主子,你真的相信金小姐在秦皇手中嗎?”

此時藥性還未發作,成玄奕沒有任何感覺,他回到主位坐下,淡淡開口“不信。”

聽聞此言,影七心中越發覺得悲苦,“既然如何,為何還要服下毒藥?”

成玄奕緩緩抬頭,他望向了武陽關的方向,如今偌大的武陽關內,或許有那人的氣息。

“如他所言,我不敢賭,也輸不起……”

影七笑了,笑得格外癲狂,“就為了這萬中之一可能性,你就用命來換?你就置成國於不顧?置先祖的夙願於不顧?置霸業於不顧?主子,你寒了屬下的心。”

麵對下屬的質問,成玄奕格外淡然,他拍了拍這個忠心下屬的肩膀,“我不是成功的君王,這點不可否認。成國的曆史或許會因為我而蒙羞,但是我永世不悔。你不曾愛過,所以你不明白。多年前與她一彆,我就告訴自己,此生再也不會讓她陷入任何危機。我,要先是一個男人,才會是成國的王。作為一個男人,我隻想要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許她一世長安!”

“但是現在,我永遠都沒有了這個機會。少時的驚鴻一瞥,怦然心動,情愫暗生,如今都化成了雲煙。我與她,這一生再無可能。但是,我依然永世不悔。”

一行清淚順著影七的臉龐緩緩流下,他低聲的抽泣出聲,“屬下隻願,這一生都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女人。愛情,太可怕!”

透過蒼涼的天空,成玄奕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往事,那一幕幕清晰可見,他會心一笑。

“不,愛情很美!”

夜晚時分,成玄奕身上的毒素終於發作。全身猛烈顫抖不止,臉色慘白,漸漸的泛起死灰之色。今日下午,他已經交代好帝君的心腹程將軍與血煞。這兩人均是難得的將帥之才,武陽關一戰由他們指揮,成玄奕並不擔心。

生命的氣息一點一點的流逝,不是沒有想過再見那人一麵。但是成玄奕最終還是選擇離開武陽關,回到成國。

她若真的看見自己的境況,依照她的性子,這一生,她都無法從愧疚中解脫出來。

夜幕黑沉,明月皎潔,繁星點點,這是一個美麗的夜,卻也是一個悲傷的夜。

在這個夜裡,一個情根深種的男人,為了摯愛在生死邊緣垂死掙紮,無奈的等待著悲傷的離彆,孤寂的死亡……

馬車疾馳在孤單的官道上,馬蹄聲宛如死亡的前奏,一下一下的敲打在所有人的心中。

痛苦難耐的成玄奕緊緊的捂住嘴巴,然而最終還是咳出滿手的鮮血。他撩起厚厚的窗簾,貪戀的看了一眼武陽關的方向。

彆了,我的摯愛!

帶著我最後的祝福,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

而此時的金之南正潛伏在百霞山內,抬頭可見滿天耀眼星辰,明月皎潔。低頭可聞青草花香。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她的心莫名的疼痛起來,一種異樣的悲傷彌漫在心間,久久難以散去。

突如其來的感覺讓金之南疑惑不解,心漸漸變得沉重起來。

人與人之間,或許真的有一種磁場!在這種磁場裡,有時也許會心有靈犀。

此時的金之南並不知道,那樣一個深愛她的男人,此時有著怎樣的痛苦與刻骨悲傷。

莫名的,不受控製的,一滴滾燙的眼淚滴落在手背上。金之南下意識的拂去,卻抹不掉心中的異樣。

緣分天定,情由心生!

在這個夜裡,金之南這一生中,徹底的錯過了那個愛她勝過生命的男人,隨著那個人的死亡,那些花樣年華裡滋生的愛戀,最終再也不複返!

在整夜的悲傷中,精神極度疲憊的金之南終於沉沉睡了過去。

在另一方,帝君等人也悄然的潛入了百霞山。如今官道一帶已經搜索過,沒有任何發現。依照他對金之南的了解,最終覺得金之南或許會躲在百霞山內,等待著大軍攻打武陽關,然後再彙合。

漫長的夜,終於緩緩過去,迎來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金色的烈陽,灑下萬丈金芒。

百霞山,山高,樹多。找了整整一夜,帝君等人並未有任何發現。雖然心急如焚,但是也算有點安慰。

自己沒有找到她,或許南秦的人也不見得能夠找到她,至少她是安全的。

今日正是帝君與成玄奕約好的十日之期。在這一日裡,聯盟大軍會正式攻打武陽關。

等到正午十分,聯盟大軍緩緩而來。潛伏在山中的帝君一行人與大軍彙合,卻並未立刻行軍。莫約等了一個時辰左右,終於看到了那個消失多日的身影。

兩人相見的那一刻,均是無言以對。

金之南發現了帝君眼中的怒火,心中莫名的有些忐忑,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局促不已。

“咦,為什麼不見成玄奕?”

回答金之南的是夏國程江軍,想到成王的交代,程江軍收起心中的異樣,狀似自然的開口“成國國內朝政不穩,成王昨夜不得已連夜趕回國。”

聽到這裡,帝君和金之南軍是眉頭一蹙。顯然這個答案並不為人所信。但是金之南轉念一想,成國建國不久,朝政不穩也有可能。作為一國之王,最重要的便是先穩定朝局。

戰事在即,由不得人多想,金之南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大軍浩浩蕩蕩向著武陽關行去,如今南秦國力早已不必當初,聯盟大軍以及燕國集體圍攻,南秦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況且帝君實乃軍事天才,在他領導的武陽關一戰,當日大捷。武陽關在半夜時分,被大軍攻破。

秦昊眼見戰事將敗,當下便在親衛軍的護送之下,逃回帝都。

而燕國所攻打的隋山關,也是第三日傍晚時分,被徹底攻破。

兩路大軍浩浩蕩蕩的向著南秦帝都行去。

國之將破,傾舉國之力,也無法挽回局麵。南秦軍隊士氣低迷,越發加快了滅國的前奏。

在兩軍兵臨南秦帝都之際,已經是一月有餘。

這一月裡,金之南沒有得到成玄奕的任何消息。縱然是朝政不穩,也不至於忙得一封書信都沒有吧,隨著時間的流逝,心中越發不安起來。

帝君也發現了事情的詭異,這一日,他召見了自己的心腹程將軍。

程江軍心知這事根本瞞不過,但是為了主子的霸業,他還是選擇照著成王的吩咐而為,畢竟武陽關一戰勢在必行,這一戰,將會決定整個龍州大陸的走向。

這是曆史性的一戰,所有人都無法抗拒這一戰帶來的驚天誘惑。

眼見已經無法隱瞞,而且南秦滅國在即,程江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上稟帝君。

隨著他的講述,帝君的臉色越來越黑,越來越沉,隱隱有著瘋狂之勢。

聽完程江軍的稟告之後,帝君寒眸嗜血,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一字一頓的開口“殺!”

程江軍之所以會死,並不完全是欺瞞主上!

若是她知道之後,未曾見到那人最後一麵,縱然將萬千河山捧到她的麵前,又有何用?

一月一過,他還活著嗎?

這筆情債,因為未曾最後一見,而顯得越發沉重起來。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帝君來到了金之南的營帳,將這事告訴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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