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玉乖乖受教,宋清歡常說衝動是魔鬼,他確實頭腦發昏了,秋闈在即,大把人不想讓他入仕,不想將軍府出兩個武將。
“馮管事你前麵帶路,我且去會會。”
上官風剛起身,卻被白術一把按住,“你彆跟著去搗亂了,萬一人是靖安親王府派來的呢?你到時該如何做?”
上官風沉吟,他也覺得平者不善,關鍵他才進府不過小半個時辰,鬨事的就上門了,京城中看似平常小事,背後不定有多少千絲萬縷的聯係。
將軍府門口站著六七個膀大腰圓的壯漢,身後躲著個嬌小的姑娘,時不時的看向宋清歡,又馬上將頭垂下去。
馮茂年命小廝拿來椅子,宋清歡扶著天冬的手緩緩坐下,優雅的端起茶盞輕輕撇去上麵的浮沫,並沒急著開口。
“你是誰?能代表將軍府做主?”
一個壯漢上前兩步,梗著脖子大聲怒問。
馮茂年氣的指著他,“瞎了你的狗眼,這是我們將軍夫人!”
壯漢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氣定神閒的小姑娘,粉衣羅裙,雙眸燦燦如星,猶如春日枝頭綻放的一朵鮮花,美的奪目。
這麼多人站在她麵前,她仍不見半分慌亂,唇角上揚,帶著抹淡漠而又高貴的笑。
“你來說說我家惜玉何時爬了你的床?”
見宋清歡蔥白纖長的手指指向自己,那女子瑟縮了一下,眼神有些閃躲,臉也羞的通紅。
這樣的話,她是怎麼做到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不改色問出口的,就不怕影響了將軍府的名聲?
按照他們的計劃,此時他們應該被請進將軍府談條件才是,可她為何不按常理出牌?
宋清歡坐著,他們站著,卻覺得她的眼神似睥睨著他們,帶著嘲諷和不屑一顧,甚至好似能窺探到他們的內心。
“我。。我。。他半月前。。”女子吞吞吐吐,怕宋清歡不相信自己,趕忙從袖中掏出枚玉佩,“這是他走時留給我的。”
宋清歡看也沒看那玉佩,似笑非笑的望著那女子,“既然是半月前就把你睡了,為何今日才尋來?你不會是想說自己有孕了吧?我府中有大夫,可要叫出來為你把個脈?”
女子後退兩步,眼睫垂下,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小女沒身孕,隻是家中催著小女嫁人,小女實在放不下公子,這才。。這才。。”
壯漢不耐煩的推了那女子一把,“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叫公子出來問問便知,你一個娘們家出什麼麵,就該躲在後院繡繡花,抱抱孩子!”
壯漢身後的人全部哄堂大笑,“是啊,這麼年輕能管什麼事,聽說將軍也並不喜她,不過就是個花架子。”
宋清歡神色淡淡,撥動著自己的戒指,銀針朝著方才說話的壯漢飛去。
她出手太快,銀針太細,壯漢壓根沒留意,眾人隻見他捂著自己的脖子,嘴唇變的青紫,眼球突出,直直朝著宋清歡跪了下去。
“不年不節的,行什麼大禮,起身吧!”
宋清歡冷冷掃過眾人,繼續低頭把玩手上戒指。
壯漢在地上拚命翻滾,痛苦的撕扯著自己的衣裳,不過一刻,他就臉朝下,一動不動了。
有人壯著膽子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他已經沒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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