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在秦芳麵前交代了幾句,就轉身離開了,隻是離開前,她似有似無的說了一句,“今天話說多了吧,喝點水。”
秦芳正在掂量著雲楚剛剛的話,聽到女警的聲音,也沒多想,伸手拿起水杯,就咕嚕嚕的喝了起來。
看到她將水喝掉了,女警才抬起頭,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接著大步走出了房間。
而,那警帽下那張白皙的小臉,不是沐銀又是誰呢?
……
警察局門口,雲楚坐在車子上,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那悠然自得的樣子,讓一邊的雲寒看得癡了。
一直都知道雲楚很漂亮,粉嫩的臉,白皙細膩的皮膚,以及那水光瀲灩的雙眸,無一不叫人迷戀。隻是,是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竟如此在意她了呢?
從前,他是因為奉了雲傲天的命,才會一直留在雲楚身邊嗬護她的。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發現自己對她的關懷早已經超過了那個限度。
當然,他也明白自己的身份,他隻要能夠這樣守護在她身邊就足夠了,其他的,他不會多想。
梁浩跟雲楚一起出來之後就離開了,此時,雲楚和雲寒兩人坐在車子上等著沐銀出來。
沒一會,就見已經換上了一身便衣的沐銀大步的跑了過來,鑽進了雲楚的車子裡,對雲楚笑道,“ok了。”
雲楚嘴角勾起,滿意的點點頭,“好樣的,小銀子。”
“嘿嘿,那是當然了。怎麼樣,我穿警服的樣子,帥吧?”沐銀得意的笑著,一副神氣的模樣。
雲楚眼珠子轉了轉,隨即點頭,“嗯,很帥,要是讓年總看到了,估計會恨不得撲過去。”
“你說什麼呢?”沐銀的臉一紅,不滿的瞪著雲楚。
雲楚吐了吐舌頭,看著沐銀害羞的樣子,笑道,“怎麼,我說錯了?哼哼,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跟那年錦浩好上了?”
沐銀的臉更紅了,瞪著雲楚叫道,“胡說,我跟他不過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普通朋友會邀請你去今天的晚會?”雲楚眯起眼睛,笑得像隻狐狸似得。
而沐銀一時語塞,半天才想起什麼,揚起下巴反駁,“你的意思是,你跟藍老師也不是普通朋友了?”
雲楚沒想到沐銀會說這個,微微一愣,而後撇撇嘴,無賴的笑道,“我們當然不是普通朋友啊?我跟他是師生關係嘛,自然是連朋友都算不上啦。”
沐銀看到雲楚那無賴的樣子,氣得牙癢癢,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正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聽到雲寒道了一句,“出來了。”
雲楚和沐銀立刻將目光投向了警察局的大門,隻見,兩名女警緊張的扶著一個穿著囚服的婦人從裡麵走了出來。沒一會就上了警車,急急忙忙的開走了。
雲寒立刻開了車,跟了上去。
那警車在道路上飛快的奔馳著,半個小時後,在警察局附近的一家醫院停下,兩名女警緊張的將車上渾身無力的婦人扶下車,就往醫院裡麵跑。
雲楚等人發現,這醫院竟這麼巧,是連清言的醫院,立刻露出了邪惡的笑容,跟著那女警進了醫院。
雲楚快步的來到了連清言的辦公室,拉著連清言道,“連哥哥,一會有個病人可能要你去看,你得把那病說的很嚴重,必須住院觀察才行啊。”
連清言看到雲楚那邪惡的笑容,眯起眼睛,問,“哦?你這是讓連哥哥去做庸醫嗎?”
雲楚拉著連清言的手,不停的搖啊搖,笑的比花兒還嬌豔,“自然不是啦,連哥哥是世界上最厲害的醫生了,我怎麼會讓你去做庸醫呢?我隻是,想要讓連哥哥說一個小小的謊言而已。”
連清言無奈的看著雲楚,想起雲楚之前跟自己拿了藥,又說有人欺負了她,頓時明白她想做什麼,點點頭,歎息道,“你啊,總是這麼調皮。”
雲楚對連清言做了個鬼臉,就聽外麵傳來了護士的聲音,是叫連清言去看一位剛進來的病人。
連清言輕輕的看了雲楚一眼,讓她在辦公室等他,就離開了辦公室。
當連清言看到那個穿著囚服的病人,看到她滿身紅疹,呼吸急促,痛苦不已的樣子的時候,眼底浮現了雲楚那可愛調皮的小臉,嘴角勾起,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
隨即,給病人下了診斷,對那兩名護送的警察道,“病人是食物中毒,情況有些嚴重,需要住院一周,以便檢查和治療。麻煩兩位為病人辦理一下住院手續。”
兩位女警麵麵相覷,不明白這人好端端的,怎麼就食物中毒了?拘留所裡吃的東西都是一樣的,彆人沒事怎麼就她出事了?
但是,想起局長的話,兩人也不敢怠慢,急急忙忙的去給秦芳辦理了住院手續,打理好了一切。
隻是,秦芳此刻躺在床上,看起來十分虛弱,渾身無力,而且口齒不清,看起來十分可怕。
護士門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況,一出病房就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而雲楚看到連清言回來,立刻迎了上去,問,“怎麼樣,怎麼樣?”
連清言無奈的摸了摸她的頭,“放心吧,沒有一星期,她是出不了醫院的。不知道雲大小姐還有什麼吩咐?”
雲楚眯起眼睛笑著,一臉討好的給連清言倒了一杯水,推他在椅子上坐下,站在他身後為他捏了捏肩膀,道,“我就知道連哥哥最疼楚楚了,嘻嘻,其實也沒有什麼啦。隻要連哥哥在那間病房撞上一個監控器,並留意這兩天來看她的人就可以了。”
連清言蹙眉,問,“為什麼要這麼做?”
雲楚咬著嘴唇,道,“我之前跟你說過了啊,那個人之前曾經欺負我,我現在要利用她,找出她幕後之人。你放心,我不會在你醫院裡亂來的。”
連清言雖然不讚同雲楚的做法,但想起那人居然這般欺負雲楚,他也確實咽不下這口氣,便點頭答應了。
“你這幾天小心點,不要叫人看出破綻。我可不希望連哥哥為了我受傷了。”雲楚認真的看著連清言,清澈的雙眼中滿是關懷。
連清言也笑了,伸手輕輕摸著她的頭,“放心吧,我有分寸。”
從醫院出來,已經是中午。雲楚讓梁浩將秦芳生病住院的消息放了出去,隨後就回家吃了午飯。
吃過飯,雲楚想去房間休息一會,卻見管家拿著一個大大的盒子走了進來,對雲楚道,“大小姐,這是一位姓藍的先生送來的,說是要送給大小姐你,並讓大小姐彆忘記了晚上的約定。”
雲楚蹙眉,看著那個大盒子,小心的打開,發現裡麵竟躺著一套水藍色的禮服,嘴角抽了抽。這才想起下午要跟藍冰泉去參加晚會的事,不知怎麼的,心中竟有些失落。
沒有上官澈的晚會,她真的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可是自己已經答應了藍冰泉,自然不能食言,便叫沐銀將盒子拿去了自己的房間。
而沐銀剛從樓上下來,管家又拿了一個大盒子進來,雲楚蹙眉問,“這個又是什麼?”
管家笑著回答,“大小姐,這是一位姓年的先生送來的,說是要給沐銀的,還說,讓沐銀晚上六點準時在門口等他。”
這一次雲楚挑眉,看著已經激動的有些不知所措的沐銀,道,“哎喲,小銀子,還說你跟年總沒什麼,人家都把禮服送來了。”
雲楚將盒子接過來,遞給了欣喜萬分的沐銀,“打開看看吧。”
沐銀咬著嘴唇,努力控製內心的激動,小心的打開了禮盒,發現裡麵放著一套潔白的禮服,因為是冬日的禮服,那人還細心的配上了一件白色的毛絨披肩,使得這禮服看起來十分高貴大氣。
雲楚點點頭,滿意的道,“想不到年總還是這麼浪漫的人,看來我們家小銀子找到好男人了,我也就放心了。”
沐銀瞪了雲楚一眼,羞紅了臉道,“雲楚,你再亂說,我不理你了。”
雲楚捂著嘴偷笑,“好啦好啦,不說了,快去房間裡試試看合不合身吧。現在都已經兩點了,記得好好打扮一下,六點就要出門了啊。”
雲楚說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看著那一套禮服,卻一點心情都沒有。
看著一直安靜著的手機,終於還是撥下了那熟悉的號碼。
隻是,她不打還好,這一打電話,心裡反而更加不安了,因為,上官澈的手機居然是……關機。
他向來都是二十四小時都開機的,如今大白天的,怎麼就關機了?難道是出事了?
雲楚心裡總是覺得不安,總覺得上官澈會出事。
躺在床上,努力的壓下心頭的不安,告訴自己不會有事的,彆擔心。
而這個時候,遠在a市的上官澈一身黑色的大衣,站在漫天風雪中,目光犀利的在跟一群長得牛高馬大的男人對峙著。
隻見對方有上百人,此刻每人身上都穿著厚厚的棉衣,目光猙獰的看著上官澈。
為首的一個大漢嘴裡叼著一支煙,不屑的看著上官澈以及上官澈身邊數十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男人,嗤笑道,“怎麼,你們部隊裡是不是沒人了?居然派了你們幾個瘦弱的家夥過來?”
上官澈目光清冷的看著那人,露出一抹妖嬈至極的笑容,“詹老大說笑了,不是我們部隊沒人,而是我們幾人就足以對付你們了。”
叫詹老大的男人眼中滿是不屑,大笑道,“哈哈,好你個狂妄的小子,你以為你是誰?說話也不打草稿,就憑你們幾個,也想打敗我們?我詹安這毒梟的名字,可不是被嚇唬出來的。”
沒錯,此刻跟上官澈對峙的人,正是近來十分猖狂的毒梟。他們在l市做了許多見不得人的勾當,之後人就逃到了a市。隻是,因為這件事跟上官澈部隊裡的一個人有牽連,所以上官澈才被趙首長派來,跟幾名刑警一起捉拿這群人。
上官澈輕笑,俊美的容顏,讓對麵那幾個男人看的都有些呆住了,一個個的拚命咽口水。
但上官澈那冰冷無比的聲音,卻讓他們清醒了過來。
“詹老大未免太自信了,我上官澈從來不嚇人,也沒空嚇你們。”寒風中,上官澈略長的頭發被風吹亂,那雙棕色的眸子,散發出了凜冽的光芒。
詹安愣了愣,聽到上官澈的名字,驚訝的道,“你就是上官澈?”
上官澈挑眉,輕笑,“正是。”
不想那詹安居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隨即,他身後上百號人也跟著大笑,一個個的笑的人仰馬翻,一邊笑哈一邊道,“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威震四方的上官上校居然是個小白臉,哈哈。”
“哎呀笑死我了,長得比昨晚給我暖床的美人還漂亮,也想出來學彆人打架?”
“就是,哈哈……”
隻是,他們還沒笑完,上官就給了身邊十多個人一個眼色,隨即,幾人飛快的衝了出去,衝進了那百來人的地方人群中,手腳麻利的將敵人一個個的放倒。
有的人,正低著頭大笑,就被人一記手刀給放倒了。有的正仰頭大笑,胸口就挨了一拳,退出了好幾步。有的發現不對勁,想要出手,臉上就挨了一拳,鼻子都被打歪了。
於是,數百人的隊伍,沒一會就被衝進來的十多人打亂,不一會就倒下了大半。
剩下的人趕緊反抗,卻已經晚了。
上官澈的人已經將剩下的四五十個人包圍,每人手裡都拿著手槍,指向了幾位重要人物的腦袋。
至此,詹安才回過神來,看著自己頭上那冰冷無比的槍,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詹老大,如今,可有被嚇到?”上官澈慵懶的聲音從詹安的耳邊響起,嚇得詹安滿頭大汗。
“怎麼?怕了?”看到詹安顫抖的樣子,上官澈笑了,給身後的人一個眼色。身後的人立刻點頭動作迅速的將那些人綁了起來。
沒一會,百來個人就被銬上了手銬,一個個的被推上那輛大大的卡車。
上官澈親自將詹安銬了起來,推著他上車。卻沒留意到,他的身後的不遠處,有一把很色的槍,已經對準了他的後背,看著上官澈將詹安推進車子,背後那人也扣動了手中的槍。
尖尖的子彈飛速的從那槍支裡飛了出來,直逼上官澈的後背。
風聲陣陣,呼嘯的寒風中,帶著危險的氣息,叫上官澈的眉頭緊皺了起來。
不知道怎麼的,這個時候,他的心底似乎響起了雲楚的驚呼聲音,她在說,“大叔,小心。”
那一刻,出於本能的,上官澈關上車門,身子飛速的往邊上挪了一步。
“砰……”的一聲,子彈直直的打在了車門上,將那堅固的車門都打出了一個洞。
上官澈眯起眼睛,冷冷的看著子彈飛來的方向,手中的槍也飛快的舉起,一邊閃開對方再次打出的子彈,一邊扣動手裡的槍。
一時間,安靜的巷子裡就傳出了陣陣槍聲,驚心動魄。
“有埋伏,帶犯人先走。”上官澈躲在一邊,給自己的槍換了一排子彈,大聲的命令。
“是,上校。”開車的刑警明白自己目前的處境,立刻開車,將那滿滿輛車的犯人帶走。剩下幾個上官澈帶來的人則是始終跟在上官澈的身邊,跟那埋伏的人對抗著。
“砰砰砰……”陣陣槍聲,打破了這寧靜的雪夜,雪地上很快就染上了鮮紅的血,跟滿地的雪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上官澈一邊開槍,一邊隱藏自己的身體,嘴角帶著一抹嘲諷的笑,“想要除掉我,沒那麼容易,哼。”
語畢,雙手執槍,從藏身之處出來,對著敵人就是一陣猛烈的槍擊。
頓時,雪地上響起了一陣呼天喊地的叫喊聲。隱藏在暗處的人見情況不妙,想要逃跑,卻發現上官澈已經帶著七八個人,站在了他們的麵前。
他們隻覺得腿上一疼,直接就無力的倒在了地上。低頭一看,才知道自己的腿被打了兩槍。
上官站在那些人麵前,目光是從未有過冰冷,從那些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了一身便衣,驚恐萬分的男人身上,“張警官,我們又見麵了。”
“你,上官澈……”趙首長的遠房親戚,l市警察局的張警官,看到上官澈那冰冷的眼神,嚇得一句話都將不出來,眼中除了怨恨、不甘,更多的是畏懼,無邊的恐懼侵襲著他的心。
這一刻,這滿地的冰雪,都比不上上官澈的眼神來的冰冷,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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