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寵黑道千金!
中午的驕陽在空中高掛,冬末初春的風,夾帶著絲絲暖意,拂麵微寒。
驕陽下,幻夜幫門口已經一片狼藉,打鬥的痕跡在這一片青草地上,顯得異常明顯。
地上,那五個藍色衣服的男人已經一動不動,生死未卜。
唐易風靠在金蘭若的懷裡,胸口上的傷口,鮮血淋漓,染紅了他一身潔白的西裝,也染紅了金蘭若白色的上衣。
雲楚讓連清言靠在她身邊,臉上流著淚,嘴角卻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破涕為笑,道,“連哥哥你真丟人,才五個人都打不過。”
“是啊,到頭來還要讓楚楚來保護我,我真沒用。”連清言嘴裡這樣說,心卻很滿足。就算重來一次,他依然會做同樣的選擇。他不後悔為她所做的一切。
“疼嗎?”雲楚的手撫上連清言傷痕累累的臉,笑著問。
“你說呢?”連清言笑著回答,雖然他的臉被打得很難看了,他的笑容依然燦爛,依然迷人。
“有力氣,能站起來嗎?”雲楚心疼的看著連清言滿身的傷痕,有些不忍心叫他起來。可她沒忘記唐易風,他還在等著連清言去救。
連清言目睹了剛剛唐易風為雲楚擋子彈的一幕,心裡對唐易風也十分佩服,現在,隻要他還有一口氣在,就算爬,也要爬過去為他包紮,“放心吧,我還沒脆弱到那個地步。”
雲楚跟上官澈一起將連清言扶起來,來到唐易風的身邊,為唐易風檢查。
“失血過多,必須馬上送去醫院。”連清言的語氣是淡漠的,是嚴肅的,聽得雲楚內心一陣緊張。
上官澈始終陪在她身邊,護著她,不讓她擔心害怕。
上官睿則是將那幾個藍衣服的人綁起來,要是沒死,一會就送他們是警察局。
沐銀已經打了120,此刻站在雲楚的身後,神色凝重。
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怪異,每個人都看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唐易風,心裡五味陳雜。
金蘭若還在哭,她的眼淚像是流不完似得,不停的,不停的流下,看的雲楚也想哭了。尤其想起唐易風是為她才會變成這樣的,她心裡就像是有一把刀在狠狠的刺著一般難受。
“丫頭,彆擔心,會沒事的。”上官澈將雲楚按在懷裡,不讓她再為唐易風的事情傷心難受。
其實發生這樣的事情,最難受的不是雲楚,而是上官澈。
他口口聲聲說要保護她,到頭來卻在最關鍵的時候離開了她,剛剛那一刻,要是他在她身邊,她又怎麼會變得這麼狼狽,又哪裡輪得到唐易風跑出來為她擋子彈呢?
要是他在,他絕對,絕對不會給那人發出子彈的機會。
上官澈雖然不喜歡唐易風這個人,也從沒將他當成情敵,在他看來,唐易風根本不算什麼,不能對他造成任何威脅。可這一次要是唐易風死了,隻怕會讓雲楚惦記一輩子。這不是他想要的。
救護車很快就快就趕來了,雲楚本想要跟著救護車一起離開,雲寒欲言又止的樣子,卻讓她停下了腳步。交代沐銀和上官睿將連清言和唐易風等人送去了醫院,自己跟上官澈則是留了下來。
看到門口這一片狼藉,雲楚心裡難免有些感慨。
她問雲寒,“還有什麼事?”
雲寒低著頭,道,“鄭團長被關在了幫派的密室裡,跟他手下的人出不來,劉長老被人在路上劫持了,目前情況尚不清楚,我已經找人留意著劉長老的情況,找機會把他救出來。另外,剛剛雲景和歐陽寺在裡麵打了一架,雲景被歐陽寺帶到樓上去了……”
聽到這一連串的消息,雲楚的眉頭緊皺。
沒想到,這個歐陽玲和歐陽寺為了對付自己,居然做了這麼多準備,這計劃還真是完美,簡直是天衣無縫。
他們一定都算好了,今天是雲楚的生日,雲景會帶她來這裡,將一些很重要的東西給她。而上官澈也一定在為準備她的禮物之類的而忙碌,抽不開身,不,就算上官澈抽的開身,隻要在趙首長那裡動動手腳,他也沒有時間能時刻陪在雲楚身邊。
所以,他們就將雲楚身邊所有能用的人都處理好,叫他們沒有辦法前來幫助自己,那麼今天她就必死無疑了。
可他麵千算萬算,卻漏算了韓英的突然倒戈,以及連清言和唐易風的出現。
他們沒有想到韓英是安玲月幫派裡出來的人,沒有料到安玲月會將那戒指送給雲楚,更沒有料到雲楚無意中的動作,讓韓英看到了那戒指。要是韓英沒有突然離開,雲楚真的不知道她能不能撐到上官澈出現。
而最近因為上次的事情,雲楚跟連清言也一直沒有見麵,更沒有親熱的舉動,所以,他們一定以為連清言對雲楚還是當初那樣不冷不熱的。那樣的話,她生日就跟他沒有什麼關係,他自然不會大動乾戈的跑過來。
而唐易風更是已經被他們關起來了,他們死也不會料到金蘭若不忍心綁著唐易風,隻是將他關在屋子裡,更沒有想到唐易風能為雲楚做到這個地步。
這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因為他們小看了人與人之間的感情的力量罷了。
雲楚嘲諷的看著今天這一場鬨劇,卻突然成熟了許多。有些感情,不是親情,卻勝過了親情。
雲楚叫雲寒將門口那些倒下的藍衣男人以及還昏迷不醒的歐陽玲關起來,然後去找到鄭齊他們被關著的地方將人救出來。自己則帶著上官澈,往歐陽寺所在的地方趕去。
離開前,雲楚想起了什麼,從口袋裡拿出雲景之前給她的小盒子,用脖子上的鑰匙打開那盒子,見裡麵果然放著幻夜幫的幫助令牌,小小的令牌,像是一枚玉佩,上麵刻著幻夜兩個字,周圍刻著繁雜的圖案,看起來古老而又神秘。
雲楚歎口氣,將令牌遞給雲寒,道,“要是遇到麻煩,就用這令牌,相信看到這東西,雲景的手下不會為難你,務必要儘快將鄭團長等人救出來。”
“是。”雲寒沒有想到雲楚手上會有那東西,愣了許久才接過來,眼底滿是堅定。
雲楚跟上官澈快速的跑到樓上,雲寒說,歐陽寺將雲景帶到了雲景之前住過的房間,他們便馬不停蹄的趕過去。
一路上都有歐陽寺的人在把守,雲楚以為,他們肯定又要再打一場了,不料上官澈吹了個口哨,便見一群人從樓下衝了上來,迅速的為他們開路。
雲楚看出來了,那些人是暗煞的成員。
暗煞一出馬,歐陽寺的手下就顯得十分不堪一擊,很快就殺出一條血路,讓上官澈和雲楚順利通過。
雲楚之前耗費了太多力氣,上官澈將她抱起,體貼的笑道,“休息一會,等一下還要去看好戲。”
雲楚笑了笑,點頭,安心的靠在上官澈懷裡。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莫過於在你累了,倦了,快站不起來的時候,有人給你一個擁抱,讓你不再害怕,不再孤單。
雖然渾身都酸痛,雲楚卻覺得很幸福,上官澈總能給她這樣的幸福。
幸福很簡單,卻不是誰都能給的起,跟上官澈在一起,雲楚才明白,有時候,哪怕隻是一個眼神,都會叫人安心,叫人幸福。
雲景的房間裡。
歐陽寺坐在床前,看著床上鼻青臉腫,卻依然俊美不凡的男人。手中拿著濕毛巾,輕輕的為他擦去額頭的汗水,拭去臉上的灰塵。
他的動作很小心,每一個動作都十分帶著滿滿的關懷。
這一刻,他的眼睛裡,也是滿帶著溫柔的。
彆人都以為他永遠都是冰冷邪惡的,卻沒有人知道,他隻在一個人麵前會變得溫柔,會變得溫馴。
歐陽寺永遠不會忘記,十六年前的那個雪夜,這個隻比他大了四歲的男人,打著一把黑色的雨傘,來到他的身邊,溫柔的問他,“冷不冷?餓了嗎?”
他那個時候才三歲,隻會用那一隻眼睛深深地看著他,有些害怕的想要躲開他。
可是這個人給他的溫暖,卻叫他停下了所有動作。
歐陽寺感覺一直溫暖的手撫上他稚嫩的臉頰,用十分沉痛惋惜的聲音說,“眼睛怎麼了?怎麼會弄成這樣?疼不疼?我帶你回家,好不好?”
他生下來就被父母拋棄在了路邊,後來有個好心的老奶奶收養了他,才得以生存下來,但兩個月前,他唯一的親人也離開了他。
他再次成為了棄嬰,隻能在這路邊跟一群野貓野狗搶食。昨天因為實在太餓了,他不顧一切的撲過去跟一隻野貓搶奪一塊肥肉,最後,他的眼睛被那野貓狠狠的抓了一爪子,如今,他就隻剩下一隻眼睛可以看東西了。
而雲景,也是看到這孩子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不哭不鬨的躲在這裡,身上僅穿著一件薄薄的襖子,凍得不停哆嗦,才會注意到他,才會想要將他帶回家去的。
那個時侯,他最需要的就是像歐陽寺這樣堅強的人。
歐陽寺沒有躲開雲景的手,那溫柔的手,叫他看到了希望,那一刻,他便決定,要追隨這個男人,跟他,回家。
是他將他從地獄裡解救出來,不停的訓練他,並且將他當成自己的親人一般對待。
他永遠記得,小時候的雲景,曾在他的耳邊一次次的重複著自己將來要做的事。殺了雲傲天,拿下幻夜幫,成為幻夜幫唯一的老大。
正是因為他從小就開始聽雲景這樣信誓旦旦的誓言,才會至今雲景放開了,他還放不開。
小時候,他不明白為什麼雲景明明有媽媽,卻要跟著一個看起來凶巴巴的男人,叫那個男人爸爸。後來他才知道,那個凶巴巴的男人就是雲景的仇人。
為了殺掉雲傲天,雲景幾乎是沒日沒夜的訓練,歐陽寺也跟著他一起接受著魔鬼般的訓練。每次雲景要是有一絲的鬆懈,他的母親就會拿鞭子狠狠的打他。那個時候,歐陽寺總會跑過去為雲景擋下所有的鞭子。
轉眼,已經是十多年後,他們都長大了,他們早已經不再是當初那落魄的樣子,雲景卻說他要放手,歐陽寺怎麼能甘心呢?
最讓他難以釋懷的還是,雲景對雲楚那超越了正常兄妹該有的感情,每次看到雲景對雲楚關懷備至,寵愛有加的樣子,他就會覺得很嫉妒,很生氣。
雲景的疼愛,是他一個人的,沒有人比他更懂雲景,雲景的痛苦和歡樂,他最清楚。而在雲楚出生之前,雲景的疼愛和關懷,也是給他一個人。
他是被拋棄的孩子,他比任何人都更需要疼愛,所以對於雲景,他幾乎是有些癡狂的。
此刻,看到躺在床上的雲景那虛弱的樣子,他心裡也是難受的。但想起這是他為了雲楚而受的傷,他就再次變得無比怨恨起來。
都是雲楚,一切都是雲楚的錯,她該死。
想起雲楚可能已經被殺掉了,歐陽寺嘴角又露出了一抹猖狂的笑,“今後再也沒有人能將你搶走了,少爺,你是我的……”
他笑著手撫過雲景那張棱角分明的臉,臉色儘是癡狂的神色。
歐陽寺起身,將外麵的一切部署好,再次回到房間,對雲景道,“少爺,你好好休息,我去替你給雲楚收屍吧。”
說罷,他就要離開,卻見雲景突然睜開了眼睛,一把抓住歐陽寺的手,激動的叫道,“楚楚……”
聽到這個名字,歐陽寺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他低著頭,長發擋住了他的半張臉,叫他看起來十分嚇人。
他扭頭,陰冷的笑著,“少爺,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雲楚了,你死心吧。”
“阿寺,你要做什麼?你對她做了什麼?”雲景不顧自己身體的疼痛,緊緊的拉著歐陽寺的手,憤怒的質問。
“我能對她做什麼呢?哼,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關心她的處境?少爺,你醒醒吧。”歐陽寺瞪著雲景,眼底滿是憤怒。
雲景咬著牙,搖頭,激動的道,“不,你不能殺她。”
歐陽寺冷笑,低頭靠近雲景,看著他眼中的痛苦和擔憂,歐陽寺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她已經死了,雲景,你聽好了,雲楚死了,以後你的世界裡隻有夫人和阿寺,再也不會有雲楚。”
“不,不……楚楚不會死,她不會死的。”雲景掙紮著從床上起來,就想往外麵跑,卻被歐陽寺抓住,再次丟到了床上。
“她死了,她必須死,雲景,你死心吧。”歐陽寺瞪著床上依然在掙紮的雲景,找來了繩子將他的手綁在身後,笑道,“少爺,你是我的,你的人和心都隻能是我的。”
聽到歐陽寺近乎瘋狂的回答,雲景還沒回過神來,依然在掙紮著,叫道,“阿寺,放開我,放開我,這一切都跟楚楚沒有關係。放開我。”
叫完了,雲景才恍然明白了什麼,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坐在床邊含笑看著自己的歐陽寺,驚恐的道,“阿寺,你說什麼?”
歐陽寺嘴角勾起,邪惡的笑著,手輕輕抬起雲景的下巴,笑道,“需要我再重複一次嗎?景,我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了,你還不明白嗎嗎?你就是我的一切,如今你要被雲楚搶走了,你說,我該怎麼辦?”
雲景的雙眼瞪大很大很大,搖搖頭,驚恐萬分的道,“不,你,你怎麼會……”
歐陽寺的手在雲景的臉上遊弋著,目光是雲景從未見過的深情,那樣的深情,危險而又叫人畏懼。
他說,“怎麼不會?是你給我新的生命,是你讓我重新活了過來,你在我眼裡,就像是神一般的存在,你說,我應該對你抱有什麼樣的感情才是對的呢?我早已經將你當成了我生命裡的唯一……”
“你,你……”聽著歐陽寺那深情的話,雲景隻覺得一陣惡心。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從小像弟弟一樣養大的男人,居然會對他有那種猥瑣的感情。
他一直知道歐陽寺對他忠心不二,幾乎是他的事,歐陽寺都會很在意,很關心。很多時候,他一個眼神,歐陽寺就能明白他在想什麼。對他來說歐陽寺是弟弟,更是生命裡最重要的朋友。
因此,他什麼話都會跟歐陽寺說,將他當成自己的知己一般對待。直到一次偶然的機會,他遇到了連清言,他的生命裡才又多了一個好朋友。
對於雲楚的感情,他一直不曾跟任何人提起,不管是連清言還是歐陽寺,他都沒有說過。不僅是因為這是不被認可的感情,更是因為他自己的內心也很矛盾,他不知道自己對雲楚的感情算什麼。
要說從前,他敢肯定的說,他對雲楚隻是哥哥和妹妹的感情,再無更多。但是現在他卻不能說的理直氣壯,因為他實際上不是這麼想的。
他不記得這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但卻已經成為事實,他很在乎雲楚,他寧願自己受傷,也不要傷害雲楚,絕對不要。
所以他才會在這段時間裡將幫派裡的事情都處理好,將自己的一些安排都交代了下去,並趁著雲楚生日的機會,將幻夜幫還給雲楚。這一切本就是她的,隻要是她想要的東西,他絕對不會去搶。
他隻知道自己對雲楚的感情慢慢變質了,卻沒有想到,歐陽寺居然也會對自己有這種情感。
“景,我知道你很難接受我,但是我們有很多的時間可以慢慢磨合。對不對?雲楚已經死了,再也沒人能將你從我身邊搶走了。”他得意的笑著,手順著雲景的臉頰,慢慢下滑,然後不動聲色的探進了他的衣服裡,在他堅實的胸口處輕輕的遊移。
“阿寺,放開我,你,把手拿開。”雲景氣得臉都紅了,感覺歐陽寺的手已經伸進了他的衣服,他隻覺得說不出的惡心。
歐陽寺邪惡的笑著,不放開雲景,也不急著進一步動作,隻是不停的,用手在他的手在雲景身上輕輕的劃過。
“歐陽寺,你聽到沒有,我命令你,放開我。”不管怎麼樣,歐陽寺是他看著長大的,對於歐陽寺,他也不是沒有感情,但最多隻是友情或者是親情。
他死也想不到歐陽寺會變成這樣,也絕對不願看到歐陽寺繼續這樣墮落下去。
歐陽寺笑著,低著頭,靠在雲景耳邊輕輕嗬氣,道,“怎麼?你怕了嗎?景,我們小時候就一起洗澡,一起睡覺,你的身體我又不是沒看過沒摸過,有什麼好怕的?”
雲景一張臉由紅轉黑,狠狠的瞪著歐陽寺,被綁在身後的手用力的掙紮著,想要掙脫歐陽寺的束縛,阻止歐陽寺的瘋狂舉動。
彆說他不是同性戀,就算是,也絕不會希望被人這樣對待。尤其那個人還是他一直都視為親人的歐陽寺。所以,雲景是死也不會服從的。
看到雲景垂死掙紮的樣子,歐陽寺發出了“咯咯”的笑聲,而後手一用力,一把扯開了雲景身上的衣服。
因為今天是雲楚生日,雲景身上穿的是正裝,剪裁合體的銀灰色西裝,襯出了他修長完美的身材。歐陽寺的手順著雲景解開了一個扣子的衣領探進去,輕輕一用力,襯衣上的扣子就掉了一地,露出了襯衣裡麵那一件薄薄的打底衣。
歐陽寺用力將他的外套和襯衫都扯開,看著雲景貼身打底衣下那強健的身體,嘴角的笑容越發的癡迷起來。
“少爺,你可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了?我以為你會懂我的,隻要你還沒有喜歡的人,隻要你還沒結婚,就一定會明白我的心意。可是,你卻因為雲楚的出現,開始漠視我,你知道,那個時候我有多傷心嗎?”
歐陽寺的手繼續在雲景的身上移動著,微微低下的頭,靠在雲景的脖子上,呼吸著雲景身上特有的味道,發出了變態的聲音,“就是這個味道,每次聞著我都想咬一口。”
聽到歐陽寺越發瘋狂的話,雲景氣得胸口劇烈的起伏,一張臉黑的像是鍋底一般,怒吼道,“歐陽寺,放開我,離我遠點。”
“嘖嘖……好不容易到手的東西,怎麼能說放就放開呢?少爺,你彆著急,今後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歐陽寺說罷,就“哈哈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眼底滿是瘋狂。
“嗯……”雲景覺得脖子上一暖,嘴裡立刻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呻y,更加劇烈的掙紮了起來,“歐陽寺,你個變態,離我遠點!”
“放開我,歐陽寺,彆逼我!”雲景的手被綁在身後,因為劇烈的掙紮,手腕已經磨破了皮,滲出了點點血絲。
他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似的,繼續不停的掙紮著,嘴裡說著憤怒的話,“歐陽寺,你這隻白眼狼,我養了你這麼多年,你就這麼對我?放開我,聽到沒有……”
歐陽寺抬起頭來,猩紅的舌頭舔了舔紅唇,邪惡的笑道,“味道不錯,嗬嗬,一會才是重點,你彆急。乖乖躺著彆動,不然就彆怪我不懂憐香惜玉了。”
雲景見歐陽寺又低下了頭,身體上傳來無比惡心的感覺,叫他掃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但他跟歐陽寺相處了這麼多年,也深刻了解歐陽寺的為人,他越是跟他對著乾,歐陽寺就越是瘋狂,所以現在他不能繼續激怒他。
努力的平靜下來,雲景額頭青筋暴起,聲音卻是柔和了許多,“阿寺,乖,彆這樣。”
聞言,歐陽寺笑了,道,“那你希望我怎麼樣?或者,你要在上麵?”
雲景忍住怒吼的衝動,露出淡淡的笑容,“你既然這麼了解我,也應該知道我的為人,我不喜歡被強迫。你今日說的話,讓我覺得很驚愕,我需要時間好好消化一下。”
歐陽寺覺得有道理,畢竟雲景不像他那樣,從一開始就深愛著對方,要說難以接受,也是正常的。
可是,歐陽寺也不傻,要他就這樣放開了雲景,也是不可能的。
他笑道,“嗯,那你需要考慮多久?”
雲景低頭沉思,好一會才說,“至少我沒辦法在今天之內給你答複。若你要強迫我,隻會讓我更加恨你,你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我一直當你是弟弟一樣對待,這件事,我會好好考慮。你先放開我。”
“你說的對,我給你時間考慮,但是,我不能放開你。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我再來找你。”歐陽寺嘴角勾起,拍拍手,將雲景的衣服拉好,笑道,“這三天,你就在這裡好好休息一下,好好的思考吧。”
雲景的臉色變了變,道,“阿寺,公司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處理,就我們的關係,你還怕我跑了不成?”
“嗬嗬,我不怕你跑,你跑到哪裡,我都會把你抓回來的。但也不能就這樣放你離開,誰知道你離開之後會不會忘記今天說過的話,會不會再次將我拋棄呢?”歐陽寺笑著,手不舍的在雲景臉上掃過,落在他的紅唇之上。
雲景隱去眼底的厭惡和惡心,笑道,“怎麼會忘記,阿寺,你還不了解我嗎?我何時真正對你下過手?”
聽到雲景的話,歐陽寺陰沉的臉上才閃過淡淡的笑容,點點頭,笑靨如花道,“那你會愛上我嗎?少爺,你會不會嫌棄我……”
“若是嫌棄你,當初就不會將你帶回來了。不是嗎?”雲景低聲撚輕避重的回答。
歐陽寺這才放心的點點頭,“說的也是”說罷,又低頭,靠在他的耳邊道,“你放心,隻要你能接受我,今後你喜歡在上麵,我就讓給你……”
聞言,雲景險些吐出來。這個歐陽寺,怎麼能這麼,這麼惡心?
但為了安撫歐陽寺的情緒,讓他彆太激動做出過激的事情來,他隻能忍著,當做什麼都沒聽到一樣,閉上眼睛道,“我累了,想休息一會。”
歐陽寺點頭,為他脫開鞋子,拉過被子蓋在他身上,道,“你休息一會,我出去看看。”
歐陽寺一離開,雲景立刻起身,他的腳沒有被綁住,而且沒有了鞋子,他走路也沒有了聲音,反倒不容易引起彆人的注意。
他起身衝到洗手間,大口大口的嘔吐起來,好一會才抬起頭,看著鏡子裡狼狽不堪的自己,心中很是悲哀。
他這算不算引狼入室?
以為歐陽寺會永遠忠誠於他,就放心的將他留在自己的身邊,甚至將他當成親人一樣對待。結果卻落得這樣的下場……
時間緊急,他清理好洗手盆,就起身來到大廳裡,尋找可以將綁在自己手上的繩子割斷的利器。
沒想到歐陽寺早猜到他會找那些東西,這房間裡,連一把刀子都沒有。
而雲景隨身帶的小刀,也早在剛剛昏迷的時候被歐陽寺拿走了,現在,他根本沒有辦法找到能用的東西。
在房間裡繞了一圈,雲景想到了什麼,將一個花瓶小心的砸碎,然後用背在身後的手抓起碎片,就來時割繩子。
不料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雲景立刻將碎片藏好,再次躺在了床上。
歐陽寺進來,見地上有一個破碎的花瓶,眼底閃過一抹寒光。
雲景卻笑著解釋道,“伸腿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邊上的櫃子,它就掉下來了。”
歐陽寺當然不信,坐床前,見雲景的手已經被綁得緊緊的,才笑道,“你沒事就好,快睡吧,我在這裡看著你。”
雲景閉上眼睛,不再理會歐陽寺。
而歐陽寺看到雲景沉睡的樣子,眼神變得有些迷離,低頭,靠在離他很近的地方深情的看著他。見雲景呼吸均勻,應該是真的睡著了,才放心的笑了笑。
歐陽寺靠在床前,閉上眼睛假寐。
雲景感覺歐陽寺身上的戾氣慢慢的消失,才小心的睜開眼睛,見歐陽寺閉上了眼睛,咬著牙,抬起腿一腳踹向歐陽寺。
孰料這個時候歐陽寺睜開了眼睛,狠狠的瞪著雲景,怒道,“你果然是騙我的,你還想著要出去找那個女人,是不是!”
雲景的腿被歐陽寺抓住,就伸出另一條腿,一腳將歐陽寺踢倒在地上,站起來,戒備的往門的方向走去,“對不起,阿寺,我無法接受你的熱情。放開我離開吧。”
雲景背在身後的手用力的割著手上的繩子,目光冰冷的看著歐陽寺。
“放你離開?哼,不可能。”歐陽寺站起來陰狠的看著雲景。
雲景不停後退,很快就退到了門邊,他試圖伸手去開門,不下心,手中的碎片掉落在了地上。
歐陽寺的雙眼立刻變得通紅,低吼道,“好,很好,雲景,你果然一直在想著逃跑,既然你這麼不識好歹,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歐陽寺說完就對著雲景撲了過去。
雲景慌忙躲開,兩人在房間裡上演了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
……
雲楚跟上官澈飛快來到雲景的房間,發現門是反鎖著的,門外還守著好幾個人。
上官澈輕笑著,將雲楚放下,道,“等我一會。”
說罷,上官澈大大方方的來到那幾個人身邊,不出一分鐘,那四個人就被他打倒在了地上。
雲楚趕緊來到門邊,用力的推門,卻怎麼都打不開,不由的有些著急起來。
雖然知道歐陽寺是雲景的人,雲景在歐陽寺手上應該是安全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不安心,總覺得雲景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彆擔心,我來。”上官澈知道雲楚在這段時間對雲景早已經改觀,所以明白她心裡的擔憂,柔聲的安撫她,將她帶到邊上。
隻見,上官澈眯起眼睛,飛起一腳,“砰”的一聲,重重的踹在了那扇緊緊關閉的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