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姬言腦子一片空白,甚至覺得月離在開玩笑。
可又忽然響起剛才攻擊勝勝的黑氣——
是魔氣!
草!!
危急關頭,他趕緊去幫月離。
可一張大網忽然將他束縛,姬言整個人不自覺回歸獸形。
徹底被壓製到無法動彈。
另一邊,鬼見愁在將月離的離火中毫發無傷。
他冷靜道:“彆白費力氣,我從小生活在魔淵之下,日日與業火為伴,就連業火也無法傷我分毫,更何況你的離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做的好!”
四周潛藏的魔兵從地底下鑽出來。
為首的男子仰天長嘯,身披隔熱黑袍。
笑著出手想把將月離擒住,卻被鬼見愁搶先,直接製服,擋在身前。
對方見毫無功勞可撈,也訕訕住手。
隨後朝鬼見愁報喜:
“護法大人,您老辛苦了。這些人就讓小的幫您看管吧!”
鬼見愁睨了他一眼:
“你也知道我是護法,這裡有你說話的份?”
對方趕緊後退,再也不招惹這位魔族的大功臣。
“帶我去見魔尊。”
一行人押送三個受傷的弟子走進了一處秘密洞穴。
穿過洞穴,再穿過結界,再從結界中穿過轉移陣法。
終於到了魔族的老巢。
聶白藜的魂體跟著幾人一起走,四周是黑黢黢的石壁山洞。
看起來像是臨時鑿的避難所。
洞內的蠟燭燈台都是原始的石頭鑿成的。
就連魔尊的寶座也隻是一個鋪了草席的石椅。
不是,魔尊這麼能吃苦嗎?
前世沉霽當魔尊的時候,修的宮殿一個賽一個豪華。
在聶白藜看來,這個魔尊洞府,甚至不如昆吾秘境裡的昆吾賭場。
看來這魔尊也窮!
魔尊座位空蕩,鬼見愁卻單膝下跪:
“屬下不負尊主之托,協助聖女,活捉清霄宗弟子。”
一團黑色霧氣逐漸凝聚在石椅上,聶白藜倒吸一口冷氣。
這不就是那個黑鬥篷?
原來他是魔尊?!
“桀桀,不負所托,本尊隻要生擒沉霽,你帶這幾個小嘍囉來有什麼用?來人,統統扔進去魔淵!”
鬼見愁立馬回答:
“正是為了生擒沉霽,才需要拉著他們。聖女雖困住了沉霽,但依舊沒法殺了他。要想對方放棄抵抗,需得有人質。且是活得人質。”
話音剛落,將月離就想一頭撞在石壁上。
被旁邊的魔族攔住。
“放開我!我絕不拖累大師兄!”
姬言也是淚流滿麵,沒想到信任的好友居然是魔。
本來他還持懷疑態度。
可聽到他肆無忌憚算計大師兄,姬言也怒了。
魔尊沉默片刻:“倒也是這個理。”
計劃順利進行,鬼見愁低頭,正準備繼續說。
卻被魔尊打斷:
“聽說你在清霄宗,和聶白藜等人混得不錯?”
鬼見愁心中一咯噔,畢恭畢敬回答:
“都是為了魔族大計,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我瞧你樂在其中呢。”
鬼見愁不知道魔尊為何懷疑他的忠心。
但結合魔奴村遇到申屠無措,他心裡有個大膽的猜測。
如果魔尊也潛入清霄宗埋伏,那他對自己的行為了如指掌也說得過去。
鬼見愁陷入兩難,可他決不能說謊。
否則就完全暴露。
電光火石之間,鬼見愁直接拔刀。
一旁的魔兵也嚇得拔刀。
但沒想到鬼見愁不僅沒對魔尊動手,還一劍刺死了被他重傷的同伴!
鮮血噴湧瞬間,華勝勝眼裡寫滿了不可思議。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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