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白藜換上鄙夷的眼神:
“知道就好,還敢在我麵前強。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我問,你答。如果不肯回答,就扒掉你一件衣服!”
“你為什麼被趕出來?”
沉霽:“修行太慢。”
“你是不是出生就金丹?”
沉霽搖頭:“不是,我七歲才開始修煉。”
“你現在什麼修為?”
沉霽略顯局促:“築...築基。”
“你娘去哪了?”
沉霽麵露掙紮,最後乾脆閉眼,往床上一倒。
那意思仿佛在說:不如脫我衣服!
聶白藜上前,在他顫抖的呼吸中,直接扒掉了...繩子。
沉霽感覺手上一輕,繩子鬆開。
“你...”
聶白藜趁機單手撐在床上,身子往下壓,漸漸和沉霽的臉拉近距離。
“既然沉家把你賣給我,你的身體、你的清白、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懂嗎?”
沉霽眼裡閃過屈辱、震驚、壓抑,可最後還是卸力,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聶白藜近距離打量少年沉霽。
和從前的冰山臉不同,更稚嫩、更衝動、也更容易絕望。
兩人呼吸連著呼吸,對少年沉霽而言,時間仿佛漫長到一個世紀。
可就在他打算豁出去,不就是一具身體的時候。
女人又直起身,嘴角帶著笑意:
“現在,去吃飯!老娘不搞未成年!”
說完,上上下下鄙夷打量他一番,最後目光停留在肚臍眼之下,大腿之上。
“瘦成這樣,那地方...會不會也瘦?”
沉霽鬨了個臉紅,鼻尖呼出的熱氣愈發灼熱。
一氣之下把被子掀開蓋在身上。
仿佛這樣就能阻礙色心老鴇的視線。
聶白藜逗弄完了,學著小說中老鴇的模樣,扭著腰出門。
不一會兒,有奴仆端了飯菜進來。
聶白藜站在大堂,仔細觀察沉霽幻想中的世界。
也是有趣。
人的恐懼,來源於已知。
好比她幻境中的數學公開課和殺鬼王的場麵。
沉霽的恐懼,卻來源於未知。
或者說,來源於他固有認知。
現實中,他在短短三年時間從煉氣進入金丹,成全了沉家出生即金丹的謊言。
所以他就以為,一旦他修為弱,隨時有可能被沉家拋棄。
想到這,聶白藜忽然就想去看看沉家看看。
既然是幻境,沉家主也是沉霽幻想出來的。
肯定和現實中不一樣。
大半夜,聶白藜學著華勝勝的動作,開始拆結界。
沉家結構和她印象中的大致無二。
一路潛行到沉家主的房間,裡麵載歌載舞。
沉家主喝的兩頰通紅:
“美人兒!來,香一個!”
聶白藜撇嘴,沉霽腦子裡的爹,浪得夠直接!
可緊接著,沉家主掰著美人的臉蛋問:
“你說你是外室生的?庶出都不算!來人,杖斃!”
“你腳上的鞋是庶出繡娘做的?杖斃!”
“這門檻是哪個工匠做的?居然敢絆老子...嫡出...行,嫡出的話...那就廢掉修為!”
一晚上,沉家主都在發神經,整什麼嫡嫡道道,嫡庶神教。
和現實裡的端莊大氣的沉家主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聶白藜看了兩眼就知道父子倆的關係為啥不好。
純屬互相看不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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