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仿佛有人拿著錘子撬開她腦殼。
渾身無力,四肢像癱瘓一樣無法動彈。
靈力呢?
為什麼一點靈力也無法感知?
關鍵是眼皮越來越重。
就在她即將睡過去的時候,磅礴的靈氣源源不斷湧入身體,聶白藜這才感覺靈台清明,緩緩抬起沉重的眼皮。
入眼便是一雙極具衝擊力的眼眸,這不是沉霽嗎?
再往下看,奇怪,他什麼時候換的衣服?
黑玉發冠鬆散束縛著青絲,一襲黑袍上飛銀走蛇,還帶著半張腐肉麵具遮住下半張臉。
讓他看起來下半張臉仿佛被火燒過一樣。
有種說不出的邪門。
“大師兄?”
聶白藜一張嘴,發現喉嚨乾癢,不禁咳嗽兩聲。
然而下一秒那隻手又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你不是阿藜,你到底是誰?”
啥?
聶白藜被她從床上拖起來。
“...草!你個...狗崽子!”
狗崽子三個字一出,沉霽猛地鬆手。
“咳咳咳!”
聶白藜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沉霽坐在身後輕輕拍打她的後背:
“對不起,我以為你被人奪舍了。”
聶白藜猛地揮開他的手。
她撫摸脖子上的紅痕,這是今天第二次被他掐。
也不知道什麼毛病!
可沉霽死死盯著自己的手心,忽然起身半蹲在她麵前,往她手裡遞過一隻匕首。
“彆不理我。是我的錯,你要是生氣,這樣夠不夠?”
說著,他握住聶白藜的手狠狠摜入自己胸膛。
聶白藜:“!!!!!!”
草!
有病啊!
“還不夠?”
他像感知不到疼痛一樣,眼含期待,真誠得像信徒,麵不改色又捅了自己一刀!
“這樣夠不夠?”
聶白藜拚命抽回手,腦袋點的比啄木鳥還快:
“夠夠夠...夠了!”
瘋不過!
真的瘋不過!
她的人生怎麼跟小說跳章了一樣,摸不清,看不懂。
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究竟怎麼了?
怎麼一覺醒來沉霽也瘋了??
“這...這是哪裡?”
聶白藜抬頭問。
看起來像是一座豪華幽暗的靈陣。
珊瑚台、碧玉階、就連床上的紗帳用的是修真界千金一尺的月鮫紗。
沉霽起身,高大的身影頓時擋住了窗外刺眼的陽光。
“魔域。”
“什麼!”
聶白藜急得快跳起來了!
居然從昆吾秘境跌入魔域?
相隔萬裡,她是怎麼摔進來的???
“那還傻站著乾什麼,我們趕緊回清霄宗啊!”
聶白藜急忙穿鞋,拉著沉霽就往外跑。
可男人卻定在原處,一動不動。
聶白藜拉不動,轉身目帶疑惑。
而沉霽拉她入懷,輕聲細語安慰:
“阿藜,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
聶白藜忽然從他懷中掙脫,雙手捧著他的臉,一把將麵具摘下。
想看看這個人究竟是不是沉霽!
旁邊侍女驚呼:
“夫人,不可!”
麵具之下,依舊是那張清俊出塵的臉。
隻不過左臉多了一道囚龍印跡。